萧若鱻心中喃喃,一时却也弄不清张横到底发生了什么。
“来人,架起火刑柱,把这对jiān夫yinfu,送上火刑柱动刑。”
巴图兴奋之极,也不用什么司仪了,全由他自己亲自替代,朝着四周喝道。
巫神塔的第九层面积有数百平米,除了前面的祭台之外,空旷一片,要架一根火刑柱,自然是毫无问题。
一般族人,受族中刑罚,自然是在广场上执行。
但是,萧若鱻的身份不同,她曾做为族中圣女,乃是族中除巫王之外,身份最尊贵的存在。
所以,对她用刑,自然与众不同,可以在这祭台前架起火刑柱,这也算是对她的额外待遇。
不一会儿,熊熊的烈火燃炽,祭台前燃烧起了两根火刑柱。
这是两根粗有人腰的青铜柱,上面刻划了无数奇异的符篆。火刑柱的中心是空的,烧红的火碳灌入其中,一会儿功夫,就能把这青铜柱烧得火烫一片。
受刑之人,一旦被绑上火刑柱,全身受滚烫的青铜柱炙烤,整个身体都会被烤焦,但一时半会却不会死,直到最后化为一具焦骨。
这一过程大约会经历大半天时间,活生生地被烤成焦尸,所承受的痛苦,确实不是言语所能描写。
这是九黎族的一项古老的刑法,只有对族中不贞的女子和偷情的汉子,或者是判族的逆贼,才会使用的酷刑。
此刻,萧若鱻和张横两人,就是要接受这种最残酷的火刑。
熊熊的大火燃了起来,台下九黎族的族人们,一个个开始虔诚地祷告。
一种扭涩而带着苍凉的音调,回dàng在整个巫王寨的上空,气氛也刹那变得压抑而沉重起来。
巫王彩云飞,四大长老以及一众法师们,个个神情凝重,望着祭台前燃起的火堆,看着被绑在火刑柱前的两个人,神情变得难以喻意。
萧若鱻已紧紧地闭上了眼睛,脸上带着一抹惨然的微笑,她已认命了。
然而,一边的张横却仍是处于那种如痴如呆的状态中,对于四周发生的一切,恍然未觉。
呜呜呜!
祭祀的号角终于吹响,沉闷的鼓声如同是敲在了人们的心头,火刑的仪式终于要开始了。
“执行!”
大长老巴图踏前一步,拖长了声音,陡地高高地举起了手中的法杖。
此时此刻,他的心中兴奋无比。杀害自己儿子的仇人,就要在自己的眼前,接受这最残酷的火刑柱刑罚。他已有一种抑制不住的想放声狂笑的冲动。
不过,为了保持大长老的威严,他还是强自忍住了,但望向张横的眼神里,却满是怨du和惬意的畅快。
“执行!”
行刑法师上前一步,就准备命令场中的行刑手执刑。
但是,他的话声刚落,突然祭台轰然一震,一柱光芒陡地暴耀如炽。
嗡嗡嗡!
空间振dàng,祭台轰鸣,仿佛是一轮小太阳猛地从祭台上升起,刹那把全场照得一片耀眼刺目。
“啊!这是怎么回事?”
台下的一众族人陡然惊呼,一个个惊异地把目光望向了巫神塔。
“呃,这是怎么回事,这怎么可能?”
巫神塔里的一众人,却是个个浑身剧震,脸色也刹那变得惊骇莫名:“巫神在上,巫神法杖竟然有反应了,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啊!”
不错,这一刻,所有人看到了一幕无比震骇的场景。
只见,祭台上那留金龙椅上,所坐的蚩尤的雕像,他的手中原本握着一根紫金法杖,这是九黎族的镇族之宝,是当年族神蚩尤所用的法器。
但是,此刻,这根紫金法杖竟然发shè出了耀眼的光芒,正轰然震鸣,似乎突然活过来了。
“神杖争鸣,巫神复生!”
巫王彩云飞浑身剧震,口中喃喃着,身形都不由自主颤抖起来:“难道巫神真的要复生了吗?”
她喃喃的这句谒语,正是同那句天涡鉴,大地裂,巫神现的预言,同一时期流传下来的。
只是,她做梦也没想到,此刻,千多年来一直被供奉在祭台上的这根巫神法杖,竟然真的发出了争鸣,那么,这岂不是说,预言中的巫神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