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床。只是,让人奇怪的是:这张行军床依然完好,不但床的铁架上没有丝毫的铁锈,甚至连上面的床单,枕头也完好如初,没有看到任何被腐蚀的现象。仿佛就是刚刚摆放在那儿似的,丝毫没有受环境和岁月侵蚀的情况。
众人的眼眸尽皆一凝,脸上的神色也急剧地变化起来。眼前的情形,实在是出乎了众人的想象。同样经历了数十年,同样在这样潮湿霉烂的环境,这张行军床,却完全不象四周的其他东西,出现腐烂和衰败。
这样的事实,实在是违背了自然界的规则,众人的心如何不震动?
“张先生,徐先生!”
所谓无知者无谓,蒋阿根虽然也惊奇眼前这张军用床的怪异,但他心中却并没有象张横和徐恒等人那样震憾,所以仍是兴奋地在捣咕着:“你们看,这床单上还有血迹,竟然看起来象新鲜的一样,祖神在上,真是太神奇了,过了这么多年,这张床上的任何东西,好象就丝毫没有变化。”
“确实是神奇!”
张横,徐恒以及小青和李有才等人,互望一眼,一个个嘴里喃喃着,确实是震惊在了眼前的这副情形里。
正如蒋阿根所说,这张行军床上,雪白的床单赫然留着斑斑的血迹,并且,仔细看去,仿佛是一个人形的轮廓。
从当日蒋老五的描述中,杨飞就是满身是血地躺在这里,显然,这些血迹,就是当时的杨飞留下的。可是,众人做梦都不会想到,经过了数十年,杨飞最后躺过的这张床,竟然仍能保持着当初的情形。
心中又惊又疑,几人轻手轻脚地向那张行军床走去,一个个动作变得无比的谨慎。
刚凑到床边,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就冲入了鼻际,大家的身形又是一震,脸上的神情也变得无比的怪异。
竟然闻到了血腥味,而且这股血腥味如此的新鲜,就象是刚从某个人的身体里流出来的一样。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好浓重的生命气息!”
张横的眼眸却是刹那眯成了一条缝,目光死死地瞪着床单上的血迹,心中的震骇已是无以lun比。
以他如今的修为,五官的感知自然是无比的敏锐,因此,他清晰地从那浓重的血腥味中,感受到了一股勃勃的生命气息。就仿佛床单上留下的血迹,并不是已脱离了生命体,反尔是象仍然留在体内一样,充满了活力。
张横的心顿时被惊骇了,血yè离体,那自然就是断了生机。可是,这留在床单上的血,且不说已经历了数十年,没有干涸凝固,已算是奇迹。但是,此刻却仍能在这些血迹中,感知它充满了澎湃的生命力,这完全就是超出了张横的所知范围。
无论是现代的科技,还是玄学的范畴,都没有这种近乎天方夜谈的记载。
“这血迹有问题!”
这个时候,徐恒和小青以及李有才等人,也发觉了血迹的异样,一个个下意识地都伸手触向了行军床。
手指一碰,几人的指尖上立刻都沾染了不少的血迹。大家细细地拿到眼前察看起来,神情却是一个个急剧地变化。
能用手指沾上血迹,再一次证明,床上的血迹,确实是新鲜的。也进一步印证,大家看到的并不是幻觉,而是实实在在的事实。
但是,这更加让众人心头震憾不以。一时间,帐蓬里陷入了沉寂,人人都被眼前这一幕不可思议的情形给震呆了。
“难道,难道……”
张横并没有去触摸床单上的血迹,而是目光灼灼地凝注着,眼瞳里淡淡的暗金色巫字,早已浮突了出来。他已开启了天巫之眼的真实视野,正在一寸一毫地洞察这张行军床。
果然,一切如同猜测的那样,这张床上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受岁月和环境的侵蚀,依然保持着当初的状态。仿佛这张军用床,与四周隔绝在两个世界中,不受时间和空间的影响。
“难道这就是杨飞所说的长生的秘密?”
张横脑海中电念急闪,有关蒋老五的述说和杨飞笔记中的记载,全部浮上了意识。
生命的衰败和死亡,就是因为生命体没有了活力。那么,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