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付洁,一个是包时杰。他们身边,是付洁的秘书冉然。
冉然跑过去为付洁打饭,付洁和包时杰谈笑风生地找了个位置坐下。他们所经过之处,引得正在就餐的经理和员工们,纷纷站起来问好。
黄星心里酸酸的!他恨不得冲上去,浇包时杰一脸汤。告诉他两个字:滚蛋!
但他心里还有一丝理智。
黄星低头吃饭,尽量克制住自己,不再去看眼前的场景。
陶菲朝付洁和包时杰瞄了一眼,然后低头使劲儿喝了一口汤。端着汤碗,又去盛了满满一碗。在经过付洁和包时杰身边时,陶菲突然脚下一滑,碗中的汤不偏不倚地泼到了包时杰身上。
一时间,全场震惊。
好在陶菲及时保持住了重心,不至于摔倒。
而包时杰那崭新华丽的衣服上,顿时湿漉漉的一片,还冒着热气。
他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差点儿骂出口。
付洁一皱眉,冲陶菲埋怨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干什么吃的,你!
陶菲脸涨的通红,慌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在包时杰身上擦来擦去。但是这么一来,包时杰不仅湿了身,衣服上还尽是那种碎纸屑。包时杰急忙地说,行了行了别擦了别擦了,越擦越脏。
陶菲说,对不起包先生,要不你把衣服脱下来,我帮您洗洗?
包时杰虽然心里郁闷,但嘴上却仍旧装出和煦的样子:算了算了,下次注意点儿。
付洁也跟着强调道:陶菲,别整天这么稀里糊涂的!这幸亏只是浇在了身上,要是烫到人脸上,你负责的起吗?
陶菲连连道歉:对不起我错了,付总。下次一定注定,一定注定。
冉然这时候也打了一盘饭回来,见此情景,把饭往餐桌上一搁,冲陶菲就骂了起来:你眼睛长屁股上去了吗,陶菲。我看你是故意的吧?
陶菲皱眉道:你别血口喷人!
冉然道:我血口喷人?谁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没准儿是某些人指使的,都不一定。
陶菲一撸袖子,骂道:冉然你再找事儿,信不信我把你嘴缝上?
冉然正要还击,付洁突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把二人各打二十大板:干什么你们?反了是不是?大庭广众之下在这里吵吵闹闹,没规矩!回去每人给我好好检讨一下,书面的,我要的是书面的!
冉然道:付总,是她先挑衅的。我觉得她就是故意的!
付洁厉声道:给我闭嘴!
陶菲一扬头,拿着那个空碗走了回来。
坐回到黄星面前,她嘴角处洋溢出一种浅浅的得意。
黄星当然看的出来,陶菲这是在为自己出头。她知道自己很反感那个半路杀出的包时杰,但又不方便直接跟他发生冲突。于是就借着盛汤的机会,故意浇他一身,以示惩戒。虽然她这种做法不太可取,但是一个秘书,能够把主人的心思揣测的如此透彻,并且不计后果地为主人打报不平,何其难得!
黄星心里涌进了一股由衷的感动。
或许是为了让黄星不会觉得她是故意而火之,抑或是为了让他脱离幕后主使的嫌疑,陶菲冲黄星吐了一下舌头,自嘲地道:闯祸了,这下子。
黄星心想,浇的好。但却又不得不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以后做事小心点儿!
陶菲狠狠地点了点头:一定,一定。
虽然这样说,但彼此却心照不宣。
吃过饭回到办公室,黄星趴在桌子上小睡了一会儿。醒来后,闻到了一股扑鼻的清香,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竟然被盖了一件女式的外套。这外套上的气息,与陶菲身上的气息,一样。
黄星抬头看了看,发现陶菲正坐在小套间电脑前敲击着键盘,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制式衬衣。
黄星拿着衣服走了过去,披在了陶菲身上:你不冷啊?
陶菲站了起来:黄总您醒了。我不冷,不冷。自己遇到了黄总你,我就从来没冷过。
黄星猛地一怔,不明白陶菲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种被隐喻出来的温暖,容易引人遐想。
黄星瞧了瞧她的电脑,问:在写什么?
陶菲道:检讨啦。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