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高人暗中帮忙么?”徐子桢开门见山,在问的时候脑子里自动脑补了一个画面,一个蒙着脸的高人侠士替何两两打昏了所有守卫,让他正大光明的进屋翻腾,不过这个蒙脸高人怎么看都是容惜。
何两两摇头道:“没有,就我一个人偷的。”
徐子桢哪肯相信:“扯吧你就,快说!”
何两两招牌式的咧嘴一笑:“真没有。”见徐子桢一伸手作势要打他,赶紧说道,“是地道!”
“地道?”徐子桢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什么地道?”
何两两凑到他近前,低声说道:“我住的那屋里有条地道,直通芏嗣泽的帅营。”
徐子桢目瞪口呆:“w0'ka-i!还有这事?”
幸福来得太突然,让他有点接受不了,这些天他净琢磨怎么才能一举抓到芏嗣泽,想来想去都没个妥帖的法子,可现在何两两居然告诉他从这儿到芏嗣泽屋里有条直通的地道,这就象天上真的掉馅饼了,而且还端端正正地砸进了他嘴里。
徐子桢发了会呆,让何两两带路去看看那条地道,眼见为实。
他们这伙人的住处都是自己随意选的,何两两不喜热闹,选的是一个角落的厢房,屋里简简单单没几件摆设,靠墙处有个书架,何两两过去不知道在哪儿拧了一下,墙跟处忽然豁的开出个小门。
何两两努了努嘴:“就这儿进去,不过得猫着腰,要不然得撞头。”
徐子桢想都不想,果断地钻了进去,何两两刚哎了一声,就听里边砰的一声闷响,随即传来徐子桢的骂声:“哎哟我cāo,怎么这么小?这他妈是狗洞吧?”
地道里又窄又闷,所幸不是很长,徐子桢这回学了乖,手在头上护着,一步步慢慢往前蹭,没多久就蹭到了尽头。
尽头处是个四四方方的小坑,能容得了两人并肩站着,徐子桢有种冲动想就此掀开暗门跳出去,然后大叫一声:芏老狗,你往哪里走?!
想象归想象,跳出去后会有多少长qiāng快刀迎接他可说不准,徐子桢强自按捺了下来,何两两这时也跟了过来,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道:“上去就是芏嗣泽的床后,旁边有个便桶。”
徐子桢暗叫侥幸,还好没出去,要不然一不小心就弄得满身大小便,想想都忒恶心。
他还在纠结着要不要探个头上去看看,却听见头顶处忽然有人声传来,他顿时一惊,屏气凝神仔细听去。
只听一个低沉的男中音缓缓说道:“此处并无别人,说吧,你此来何事?”
这声音不大,但却自然而然带着股威势,徐子桢一猜就是芏嗣泽,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唐刀,最终还是按捺住冲上去宰了他的冲动,继续听下去。
“老奴是来给芏帅带几句话的。”另一个声音响起,嗓音尖锐,象是被捏住脖子的公鸡,徐子桢暗啐一声:又是个太监!
只听那太监继续说道:“娘娘让老奴问芏帅,为何屯兵此地迟迟不动?宋军不过区区四万余人,有何惧哉?”
“哼!有何惧?”那太监的话明显戳到了芏嗣泽的痛处,他有些不快地道,“金城关如今是德顺军在守,种师中jiān诈狡猾之极,常以奇诡伎俩使兵,又岂是寻常宋军可比?”
他只字未提徐子桢和神机营,只说种师中怎么怎么厉害,徐子桢在暗中差点笑出声来,金城关外他芏嗣泽可是丢足了脸,十万大军被杀得丢盔弃甲狼狈而逃,这太监摆明是萧后派来的,他芏嗣泽自然是能捂就捂,不可能自曝其丑的。
那太监轻笑一声:“种师中一介酸儒,不值一提,只是老奴听说,兰州城出了个战神,不知芏帅可曾见到?”
芏嗣泽更是不乐,沉声道:“你既已知道,又何来问我?”
“老奴并非要让芏帅不快,关于此人娘娘也曾想过要暗中解决,只是……”那太监顿了顿,接着说道,“此人乃是赵家老七的亲信,轻易动他不得。”
芏嗣泽道:“是那人说的?哼!废物便是废物,不说自己无计可施,却说什么动不得。”
那太监道:“但眼下兰州城内也就只有此人能暗中助我等一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