辆马车,而是三辆牛车。
徐子桢被吓了一跳,苏三这是打算代替雍爷抄梁师成的家么?没想到这个一根筋的妞居然也有这么凶残的一面,牛车比马车装的东西多,而且还是三辆,光是装银锭子的话恐怕能装几百万两了。
苏三嘴边带着坏笑,问朵琪卓玛借了五个护卫,而且只找膀子粗的,既然是为她讨汤yào费,总得名正言顺才是,然后把呆若木鸡的徐子桢一把拉到了车上,段琰小女生心xing,也嘻嘻哈哈的跟着过去凑热闹,一行人不紧不慢地往梁府而去。
当来到梁府门外时苏三后悔了,因为她发现梁师成家比她想像中的更大,更奢华,高大巍峨的院墙一眼望不到边,连那几扇沉重的大门上的铜钹都黄灿灿极是耀眼,显然是镀金的。
宅子的院墙外围着一大群官兵,那都是雍爷和宗泽带来的,他们都得到了雍爷的通知,当然不会阻拦,可当他们看见三辆牛车时还是眼睛瞪得比牛脖子上的铃铛还大。
进了大门后的院子里满满当当的全是人,梁府的管家账房之类的主要人物都被先一步押走了,现在留着的也就是些丫鬟仆役花匠车夫等,一个个哭哭啼啼如丧考妣,本来他们都是汴京城里最嚣张最高贵的奴才,那些家丁更是平日里在城里横行惯了的,可如今主子都进天牢了,他们一朝跌落尘埃才醒悟自己接下来的日子里恐怕连路边的癞皮狗都不如了——城中百姓个个恨不得活剥了梁师成的狗皮,他们现在当然连府门都不敢迈出一步,一个个抱着头在院里瑟瑟发抖惶惶然不知所终。
正对门的花厅大门敞开着,宽敞明亮的厅里被搬了个干干净净,显然所有东西都已经归纳到了一处,等着徐子桢去挑选充作“汤yào费”了,从门口直看过去只剩一个偌大的空dàngdàng的房子,哪怕四处都是人,依然能感觉到一种败落的萧索。
徐子桢有些发愣,眼前的房子奢华得难以想像,门窗阁柱俱是精致绝lun的雕刻,而且木质居然用的是楠木,厅内的地面上隐约一层莹莹玉光,显然不是寻常青砖,徐子桢有些看不下去了。
这特么就是一个太监的家?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唉……”徐子桢忽然轻叹了一口气,神色黯然不知在想什么。
段琰劝慰道:“桢哥哥,梁老狗自作孽不可活,你不必替他觉得可惜。”
苏三在旁撇嘴道:“他是可惜这屋子拿不走,哪有梁师成什么事?”
段琰不禁愕然,徐子桢哈哈大笑:“还是小苏三了解我,走,找雍爷去。”
梁府果然够大,徐子桢走了小半个时辰才找到雍爷,而且一路上穿楼阁走曲廊,绕来绕去好险没迷路,中间徐子桢还不知去哪里溜达了一圈,好在如今到处是官兵把守,总算靠着一路有人指点才摸到地头。
雍爷和宗泽正在一个四四方方的大石屋外不知说着什么,石屋的门已经打开,看不见里边是什么,只是离得老远就能感觉似乎有点冷飕飕的意思。
徐子桢大步走来,老远就叫道:“雍爷,宗元帅,归拢好了没有?我赶时间。”
雍爷嘿的一笑,对宗泽道:“瞧,我就说这小兔崽子绝不会到晚上才来,梁师成被打板子哪有银子来得好看?”
徐子桢嘿嘿一笑:“果然不愧是我的岳父泰山,把我的脾xing摸得一清二楚啊,那您再猜猜我打算带走多少银子呢?”
雍爷白了他一眼:“还用猜?你小子一撅屁股老子就知道拉什么屎,说吧,带了几辆车过来?”
宗泽吓了一跳:“几辆车?官家虽说任子桢挑选,可他也不会如此放肆吧?”
徐子桢一本正经地道:“我有那么没正经么?放心,我不多拿,只抓……”说到这里他伸出一只手掌晃了晃,“一把。”
“一把?”雍爷和宗泽象见了鬼似的,瞪大了眼睛互望一眼,又齐齐看向徐子桢。
这小子脑袋顶上飞过只鸟都恨不得薅光了毛,里头一大屋子的金银珠宝他会只抓一把?骗鬼呢吧?!
雍爷狐疑地道:“真抓一把?说好了就不准赖,我和宗元帅可是见证。”
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