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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被吸引去了注意力。

    “噢?你终于舍得将此宫迎一个主人?”阿修罗王亦是笑问。

    舍脂在一旁有些不满,酸道:“是吗?不知是谁如此好运?”

    一时间,在场众人皆看向罗睺,欲听下文。

    话说这俐刹沉宫虽非雄伟的大殿,但因精致华丽又别出心裁的设计,在圣殿的建筑群里实属小有名气,彼时此宫建成后,无数人想要入主其中,就连舍脂也是一求再求,但一直并未得罗睺允许,于是这座宫殿便空置了下来,只是偶尔举行一些小宴小议,便是如此罢了。

    而罗睺所住居的叶浮宫在位置上,与这俐刹沉宫是日月相吞之态,俐刹沉宫被包含在叶浮宫其中,仅有一扇偏门可以不通过叶浮宫与外界相连。

    许多人讨不来此宫,又未见罗睺入住,便纷纷猜测起来,这座宫殿是他留给未来的王妃所用。

    而今天,罗刹族公主到来,正巧是罗睺尘启俐刹沉宫之时,在场之人心中不免都有所计较,这座宫殿也许就快要迎来一位女主人了。

    此时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罗睺身上,就连婆坦多也是隐隐有期待之色,只见罗睺慢慢地放下了手中的杯盏,若有似无地向我这方虚看一眼后,淡淡地“嗯”了一声,便不再多言。

    众人呐呐,见他面色愈发沉凝,似有不佳,有人想追问却又碍于他的脸色不敢开口,只有阿修罗王十分不识趣再问是谁。

    罗睺心情不佳,摆明了不想多说,就连阿修罗王的追问也未理睬,倒是引得场面有些尴尬。

    好在很快有人将话题岔开,这场小宴也在没多久后,草草结束。

    下午无事,我索兴去了尤洛伽那里学习课业,捎带着准备了一盒自制的糕点,感谢他在鬼道临走前送来衣衫之谊,可到了圣殿西侧的巫祝之所,才知他外出还未归来。

    此行扑了个空,却无甚遗憾,平日里的修习他也是时常不在,我在书房里看了会儿书,实感无趣,灵机一动,便趁着他不在,溜进了他后院的小温泉,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解了浑身酸痛疲乏,才施施然地回了寝殿。

    回到寝殿时,天色已黑,还未入得殿内,就见芙迦略略焦急地在门口踱步。

    她见我回了,眼眸一亮,立刻簇了过来,开口就抱怨道:“公主,整个下午您去了哪里?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去巫祝那里逛了一圈。”

    “您可是热爱修习,却是连个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走了,害得我们一顿好找。”继续抱怨。

    “噢……抱歉,我忘了。”伸了个懒腰,我慢悠悠地向殿里走去。

    “公主和我道歉有何用?罗睺殿下在里间等了您一个下午,您同他去说吧。”

    刚跨入门槛的脚,僵在了半空,我立刻神色忧郁地看向芙迦,不知道今晚能不能换一间寝殿睡觉。

    可惜我还未向芙迦表达出想法,就听见里面一道明显散发着低气压的声音传来,“进来。”

    芙迦给了我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便速速退了下去,我缩了缩肩膀,小心翼翼地走进了房间。

    只见罗睺坐在里间的矮桌前,身上衣服还是上午出席俐刹沉宫的小宴所穿,他巍然不动地坐在那里,拿着手中已然空了的茶杯,面色无波,看不出什么情绪。

    而他身前的桌上,则摆着一套我央尤洛伽捎来的茶具,彼时我瞧见尤洛伽的那套,心里痒的很,便寻了个他心情不错的时候,也央他给我寻一套,尤洛伽倒是大方,爽快地应了,第二天便有一套精致的茶具送到了我的寝宫。

    后来我才知晓我这一套,亦是尤洛伽的收藏之物,与他那套是一个系列,杯碟茶盏样式一致,只是纹样略有不同,他那套绘的是日晕鸟鸣,而我这套则是月沉鱼游,那月沉鱼游绘得甚是有趣,杯中斟茶时,鱼还会在瓷杯上游动。

    我十分喜爱,也知其珍贵,便小心地收在房内,平日里自己也舍不得多用上几次,而现在这罗睺倒是熟门熟路地在我房里呆了半日,竟然还自己泡起茶来。

    “去了哪里?”他看着手中的瓷杯,没有抬头。

    “去了巫祝那里。”我有些怕他不小心摔坏了瓷杯,眼神忧虑地盯着他的手。

    “尤洛伽并不在,为何这么晚才回?”

    咦?他也知尤洛伽不在?

    “看了会儿书,嗯……就晚了。”

    突然,清脆的裂声传来,他手中的瓷杯顿时碎成几片,他看着那碎片,一副山雨欲来道:“看书,还泡了他后院的温泉吧?我倒不知你与尤洛伽已经亲昵到了如此不分你我的程度。”

    看见瓷杯被捏碎,我一愣,几步上前,抓起他手,有些生气道:“你这是做什么?”

    “怎么?就一套他送你的玩物也让你心疼?”他眼眸一掀,看着我,那眼神即是冷煞又含着丝丝怨气。

    我微微一愣,低斥了句“别动”,便捉着他的手,小心地将碎瓷一点点清理出来。

    罗睺微怔,看着我,一动不动。

    第二百四十一章予你明珠(二)莲花梦迟(斯芬克斯猫)|popo原创市集来源网址:

    第二百四十一章予你明珠(二)

    我不知他今天是哪根筋不对,那忽近忽远的表现有点让人莫名其妙,瓷杯我固然心疼,但是曾有被碎瓷扎手的经历,我亦知那小小的碎片能让人痛上许久。

    好在伤得并不严重,也没什么瓷片留在肉中,不消多时,我清理完毕,再抬头看他,却见他还是保持那呆愣模样,没有回神。

    我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没什么好气地开口,“我怎么知道你下午会来?尤洛伽不在,他那方小温泉我觊觎了很久,便是偷偷地泡了泡,你倒好,这是哪里找的人?连这也盯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