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治伤的工具,是需要煮沸或是用烈酒擦洗的,这样能杀死看不见的小虫子,就能减少溃疡。”
李大夫点点头:“倒也第一次见,可听起来也有些道理。”
段棠在烈酒里洗了洗手,对李大夫道:“李大夫您也用烈酒洗洗手,这样碰触伤口时,便会好上许多。”
李大夫不明所以,眉宇间也有些不耐烦,可当他看见段棠用烈酒洗手时,手腕上那么粗的金镯子,被特意卷到衣袖里的时候,目光停了停,还是跟着段棠洗了洗手。
两个人准备就绪以后。李大夫看向方通:“你按住他,我们把箭头取出来。”
秦肃睁开眼,看向段棠:“你来。”
段棠忙道:“我来按住他上半身,方大哥按住他的双腿,李大夫你有麻沸散吗?”
李大夫点了点头:“那个没有,可止疼的yào粉有些,一会用在伤口上。”
段棠道:“喝的草yào,没有吗?”
李大夫皱眉:“没有,你们到底还治不治了?乡下人受伤,连普通的止疼散都很少用,这yào可是贵着呢!你们这伤口虽是深了点,可拿出箭头,不过是件小事。你若再拖下去,只怕就要溃烂了!”
段棠深吸了一口气,站在床侧,俯身按住了他的肩膀与上半身:“别怕,你闭上眼。”
秦肃与段棠对视,而后又撇开了眼,低声道:“……我不怕。”
方通走过去,按住了秦肃的双腿。
李大夫拿着烈酒擦洗过的刀,又在火上烤了烤,这才轻轻的划开了伤口。当那刀子刚划过秦肃的肌肤,他的双眼骤然睁大浑身的肌肉顿时紧绷起来,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可眼睛却盯着段棠的下颚。
李大夫划开伤口后,又拿起与镊子长得长不多的工具,把那箭头慢慢朝外拔。秦肃紧绷的全身似乎都在颤抖着,他整个人宛若一张被拉到极限的弓,似乎在下一刻就要绷断了。段棠一眼不眨的看着秦肃,有心说话,可却不敢开口,生怕自己泄了气,压不住他了。
这箭头确实有点深,慢慢□□的过程,李大夫已是满头大汗,可箭头才出来一点。鲜血顺着伤口就涌了出来,流到了床上,那血肉之间的金属,让人看起来就心惊胆战。
秦肃脖颈的青筋都露了出来,动脉挑的非常快,可始终紧紧的抿着唇,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李大夫抬头看了眼秦肃的脸色,换了带钩子的刀,将皮肉又划开了一些。须臾间,又有大量的鲜血涌了出来,李大夫另一只手,猛然用力,将那箭头拔了出来,那倒钩上还沾染着皮肉。
秦肃闷哼一声,真个身体似乎压抑不住的颤抖一下,而后整个身体软了下来。李大夫又拿起另外一个小刀子,熟练又无情的割掉了那些发白的皮肉,直至割到新鲜的肉,这才罢了手。可这这个过程里,秦肃整个人已经无知无觉了,只有肌肉还下意识的震颤。
清理掉腐肉后,李大夫极为迅速的用干净的白布按压住了伤口,那喷涌出来的鲜血,瞬时被压了下去,可还是透着白布朝外流着。
段棠这才慢慢的放开了秦肃,满头大汗却冷着脸走到桌前,拿起了新开封的烈酒,走了回来:“劳烦方大哥继续按好他。”又看向柳婶子,“劳烦婶子来按住他,都按紧点。”
方通与柳婶子换了位置,方通按住了上半身,柳婶子按住了双腿。
李大夫看见段棠走向烈酒,就知道他要做什么,按住秦肃伤口的双手,慢慢的松开了:“他现在已经是极限了,若再用烈酒,只怕会受不住。”
“这是必须的,我也不想!”段棠话毕,深吸了一口气,面无表情的将烈酒倒入了秦肃腰间的伤口,冲刷了起来。
秦肃骤然睁开了双眼,似乎有些茫然,有些不知所措的望向段棠,可段棠冷着心肠不与秦肃对视,一遍遍的将酒灌入伤口。秦肃整个身体因剧痛抽搐着,可却挣不开两个人的按压。
来回来冲洗了三遍,满头冷汗的段棠才彻底放下心来。秦肃眯着眼看了会段棠,这才再次闭上了双眼,他整个人似乎再无知觉,连呼吸都极轻极轻。
“若非你是个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