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祖父和父亲,段棠记得前世静王是手持诏书才登基的,也就是那诏书便是顾纪安的投名状!
段棠道:“不见就不要找了,从此以后便当没有这回事……”
徐年低声道:“小姐所言差矣,殿下是拿回自己的东西,还是做个不问政事的王爷,都不是我等能左右的。”
陈镇江看了眼段棠道:“殿下五岁前住在东宫,得先帝亲自教导。那时我外在的身份是侍卫,在先帝的旨意下,算是贴身伺候殿下了,先帝对殿下满怀期望。”
一个侍卫,能在皇帝的默许下,常驻东宫贴身伺候嫡长子,肯定是极受信任的,否则宫中那边的地方又怎会让男人久留。陪伴皇子长大的,不是宫女便是太监,极少有侍卫。
陈镇江低声道:“先帝驾崩后,太后娘娘懿旨,殿下便被接去后宫与先皇后同住,那时我才与殿下分开。”
段棠颌首:“孩子没了父亲,是该和母亲生活在一起。”
陈镇江抿了抿唇,沉声道:“太后曾许诺,若福王登基为帝,那么必然会善待安皇后及其娘家与殿下。皇上在开始也确实给安家大肆封赏,对安皇后面上还是比较尊重。可惜后宫中的手段太多,安皇后母子虽看似身份高贵,实然处境尴尬。周皇后狠du延又善妒,用尽手段□□安皇后,很快安皇后身侧伺候的人走的走死的死,母子两个在宫中度日如年。”
“安皇后便是那时发了病,大宫女林桃对安皇后忠心耿耿,又不懂其中厉害,一味的替安皇后隐瞒遮掩……殿下从那时便要承受来自母亲的凌虐du打,每日每日在惶恐与疼痛中度日。安皇后极恨先帝,认为自己落在这一步,全是先帝对嫔妃不知节制的缘故。殿下虽是年幼可容貌又极肖父,于是她便将殿下当做先皇,变着法子的折磨殿下,那时殿下还是五岁的孩童……”
陈镇江似乎已经说不下去了,他眼圈微红,喉头哽咽。
段棠道:“太后和皇上就都不管吗?这样的事,难道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
徐年道:“开始有林桃帮着隐瞒,过了几个月林桃见安皇后日日如此,便想求见太后,却被周皇后的宫人挡了回来……”
徐年深吸了一口气道:“林桃后来说,安皇后一夜夜的睡不着,也不许殿下睡觉,若殿下闭上了眼打瞌睡,便用发簪一次次的刺在他身上。殿下开始还大哭大叫,可后来发现越是哭喊身上的伤口越是多,便渐渐不再哭闹,再后来便也习惯了也日日睁眼到天亮。”
“殿下儿时极为活泼聪慧,爱说爱笑,后来便成了如今这般模样,这些年也算好了一些,当初更是喜怒无常。”
陈镇江道:“一年后,安氏因剿匪被贼寇报复,满门被屠。安皇后得知后,便发了疯,用匕首一道道的划自己,也一道道的划殿下。安皇后甚至从殿下腿上割下一块肉来,bi迫殿下吃下去……”
“安家这件事至今没有查出凶手……可那时太后与皇上面上都对安皇后十分同情,便是她如此重伤殿下,他母子二人也不曾追究,更不曾将安皇后和殿下分开。”
“两年的时间,安皇后病得越发的重了,有一日疯疯癫癫的要打杀殿下,突然便倒在地上,太医赶到的时候安皇后便已去了,后来太医说是死于心疾……自此后,殿下才被太后从安皇后的宫中接了出来,养在了自己身侧,直至太后薨了,皇上才答应让殿下出宫。”
第106章
陈镇江道:“今日我们和小姐说王爷的往事,是怕沈池不好和你说,一些细节他也不是全都知道。我知道小姐与他人不同,便和头儿商量着打算一次和小姐说清楚。”
段棠道:“师父和我说过王爷的症状,我明白你们在担忧什么……”
徐年道:“王爷在认识小姐之前,除了鱼之外,从不食任何别的肉。在宫中时,王爷不许宫女近身,出来后更是不用丫鬟,自十几岁至今甚至不曾……失精,我和沈大夫也说过,可沈大夫号脉也看不出来,可王爷是不许人近身的,沈大夫看不到,便是我等也看不到一些地方。是以,我和头儿一直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