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觉得,您可以选一个会让他未婚妻满意的礼物,只要能让他喜欢的人满意,他自己肯定也是满意的。”
伯爵微不可见笑了笑。
“那么或许要花一大笔钱了。这位小姐花了五百万和克里斯跳舞,恐怕是继承了一笔不小的遗产,普通的东西可能看不上眼。”
伯爵理所当然说:“对了,您许诺过,一旦意大利的消息过来,就会替我连同利息全部补齐的吧。我昨天得到汤姆生·弗lun奇银行的消息,说早就已经将款项拨给您了。”
唐格拉尔只想给自己一耳光。
这笔钱他倒不是拿不出来,因为刚刚有俱乐部把一笔慈善款项存在他这里了。
连零带整,刚好够他许诺给基督山的五百万加利息,而且里面的五百万恰好就是班纳特那个未婚妻掏的跳舞钱。
他的未婚妻替他花的钱,前一秒刚揣进自己的口袋,还没热乎,又被他的挚友拿走,还要再花到他头上。
发现自从领事出现在巴黎,自己就连连倒霉,唐格拉尔一瞬间想去求班纳特放过自己。
偏偏他还不能拒绝。
对银行家来说,钱只是一种商品,真正的货币是信用。
自己没能做到,还出尔反尔,以基督山这几个月在巴黎的瞩目程度,只要放出消息并得到证实,直接就会被发现资金周转问题,说不定会被误认为他要破产。
如果这些人纷纷要求提款,到时候他就真的麻烦了。
最后唐格拉尔咬着牙,咽下血,含着泪签了支票。
又去了趟郊外的驿站办事,回到香榭丽舍时,天色已经很晚了。
在林地的车道拉了铃,车稳稳停住,伯爵走下来,一身风尘仆仆,将怀表拿出来看了一眼,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面色更加晦暗起来。
阿里知道,每逢入夜,或者和那些人来往后,主人都会变回在突尼斯,自己刚遇到他时的样子。
因为眼前比黑夜还要浓稠的沉凝气氛,哑仆不敢乱看去卸车,心里只盼明早见过班纳特少爷后,他能尽快恢复。
伯爵唿哨一声,过了一会,游隼扑扇着落到他带的厚手套上。
“干得不错,格里芬。”
他夸了一句。
格里芬并不领情,歪头想啄他的发带,被轻拍了一下,随即不满发出咕咕声。
他的表情这才松动一些。
缓步走回别墅,因为听到门房的动静,贝尔图乔已经在门廊等着了。
管家心里惦记着怎样向雇主坦白,撞上他严肃的模样不由有些心虚,满腹心事上来替伯爵摘了斗篷,又提着灯在前面引路,走到他们的楼层前才想起来,低声惊呼。
“少爷今晚歇在您的房间里。”
看过两个人亲密的相处,下意识说出这句话,贝尔图乔才发现自己说得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