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水陷害,让一个水手变成拿破仑党入狱,让一个老人活生生为此饿死。”
“所以,我让你的名字沾上出卖国家的罪名,你亲自经历一遍同样的牢狱环境,体会一下毫无希望饿死是怎样的感受……”
唐格拉尔瞪大了眼睛。
“你,你是——”
他没有吐出那个名字,像是被亡者掐住了脖子,一瞬间又如同被猎物bi到绝境,思维癫狂乱窜,最后电光火石间集成了一片。
他想起了那只作为证物的祖母绿戒指,想起了突然和自己夫人相认的安德烈亚,想起了伯爵死去的管家。
想到这背后准备与隐忍城府,唐格拉尔面如土色看着那张始终镇定忧郁的面容。
被一切的策划源头始作俑者用恐惧的眼神看着,伯爵微微怔了一会。
“你感到痛苦吗?”
唐格拉尔忙不迭说:“是的。”
“你忏悔了吗?”
“我真正后悔了,原谅我吧!”
他迫切说着,匍匐到伯爵脚边恳求。
那个高墙一样伫立的人终于弯身,打量起他来,随即低沉笑了。
“今天是你停止进食的第三天。”
盯着那张毫无反省愧意,只有因为当下惨状而后悔的脸,爱德蒙说着,声音越来越轻。
“现在你或许还会胃疼,渐渐地,你将会忘记饥饿,可能胡思乱想,或许会回忆一生,出现真正的幻觉。如果你看到一个躺在破榻上的老人,因为饥饿奄奄一息,那么跪到一边,去那个世界向他忏悔赎罪吧。”
唐格拉尔一瞬间失神,像是被暗示催眠着看到了那个画面,惊吓得四肢冰凉,连人离开了都不知道。
门在身后被缓缓带上,发出厚重的声响,把一切嘶哑和绝望的回忆尘封掩藏。
“最后一个。”
那么,永别了,唐泰斯。
基督山在心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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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刚破晓,清晨的海边还有点冷。
伯爵走出那间囚室的大门,哑仆给他披上大氅,把一叠文件递过来,比划手势。
‘是侍卫官给少爷的,您吩咐人盯着,不让其他人上楼,所以送到我这里了。’
因为关于她,爱德蒙放柔了眼神。
他刚要吩咐阿里把汽船调来马赛,为他们回浪博恩预备,想起巴特说克莉丝已经订了回英国的船票,而且她说在巴黎给自己准备了“订婚礼物”,还是止住了话头。
如果她不着急没有事务的话,或许可以顺便继续过蜜月。
这会恰好有渔船回港,选了一兜活蹦乱跳的海鱼和贝类,像是六年前一样选了领事习惯看的报纸,在绕过街角时,还不忘买了一束带露的鲜花,顺便给父亲扫了墓。
穿过富有生气忙碌着的街道,爱德蒙走进楼道,一手按在莫名狂跳起来的心上。
刚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