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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安静地躺在阵法中央,呼吸绵长均匀,佐助把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这具身体如同拥有自我意识一般,睁开了眼。

    “你愿意,为了我,回到这个世界来吗?”

    依旧是无人回应。

    “你不回答,我就当是默认了。”

    (七)

    她做了一个十分漫长的梦,少女的身体被当成工艺品一样精心地收藏着,佐助耐心地为她穿衣、洗漱、喂食,陪她睡觉,和她进行单方面的对话。除了时不时要回到营养液中补充营养,梦境中的宇智波光希简直像任人摆弄的玩偶一样。

    仅仅是这样近距离的观赏就能让人得到满足吗?

    欲望,是永无止境的。

    某天佐助亲吻了她的嘴唇,然后是下巴、脖颈、锁骨……

    有一股力量牢牢地吸附着她,拽着她一直往下沉,躯体与灵魂的感觉逐渐同步,她感觉自己浑身燥热,快感如同电流在四肢之间循环。佐助一直低着头,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是本能地感到畏惧。

    她想逃离,却发现自己全身上下被细细的紫色丝线束缚住,寻觅着丝线的源头,她看见了他的眼,霎时间骇然得无法动弹——那是怎样的一双眼?六枚勾玉安静悬浮其间,而那些束缚着她的丝线就是从这双眼中散布出来的。

    手中闪烁着微弱的金光,她想起那把桃木小剑,只要破坏掉阵眼,她便可以重获自由。

    阵眼,是佐助的眼睛吗?

    她费尽全力才堪堪抬起手,抚摸着佐助的眼眶,却怎么也下不了手。

    佐助为她擦了擦眼睛,她才发现自己落下来泪,他讨好地亲吻着她的手指。

    “不要恨我。”他乞求道。

    地上的裂口即将愈合,如果不能在那之前脱离这种状态的话,她就被永远留在这个世界了。

    罢了,既然无法对他下手,只能对自己下手了吧。

    这般想着,她将手中半指长的小剑对准胸口,这把剑果真非同寻常,她都没怎么用力气,剑身就刺破皮肤表面深深刺入心脏。

    “啊!”束缚身体的丝线寸寸断落,她发出痛苦的呻|吟。

    因为不了解这柄小剑的作用,佐助没来得及阻止她的举动,看着她痛苦得几近狰狞的面容,他慌张地呼喊着她:“姐姐,留下来,求求你,不要走!”

    “抱歉,佐助。”她气若游丝。

    他抱着她的身体呐喊:“啊!!!我绝对不会放弃的。”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黑雾阻断了他们之间的交流。即便隔着厚厚的黑雾,她依旧能感受到他炙热异常的眼神。

    (八)

    她是他收藏的标本、摆弄的玩具,是跟他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姐姐,也是他最沉迷的恋人。

    她依旧会被那些旖旎暧昧的梦境困扰,还有他令人胆战心惊的低语。

    “你飞不走的,姐姐。”

    止水番外·岛

    宇智波鼬二十六岁的时候结婚了。

    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反观身边的人,不论曾经多么惊才绝艳,往往最终走上追求世俗幸福的道路。

    她的也已父母迈入中年,经历了风风雨雨,希望坐拥天伦之乐。

    在哥哥之前步入婚姻殿堂的佐助不能担任伴郎的角色,所以这项重担就落在“黄金单身汉”宇智波止水的头上,鼬本来还想说服光希去做伴娘,却被她找了理由搪塞过去。

    婚宴上,宇智波光希拿着酒杯,仿佛有什么天大好事一般祝福着一对璧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还有如此虚伪的一面,心明明痛得直淌血,脸上的笑容却甜得宛如抹了蜜。

    她只草草沾了几滴酒,她还要保持冷静,不能在婚礼上失态,不能让内心深处那些见不得人的念头暴露于人前,不能给鼬难堪……她还要用自己的微笑为他的婚礼增添一份光彩,让他安心地步入自己的婚后生活,迎接自己的未来。

    婚礼上喜气融融的氛围简直令她窒息,借着不胜酒力的借口,宇智波光希终是犹如败家之犬一般落荒而逃。她不知道再待下去会发生什么,不知道如何去解释自己眼角的泪,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堵上所有的尊严去拼死一搏,哪怕知道她一定会输,可是她不甘心——鼬甚至都不知道她对他的心意。

    可是她不能,她不仅仅是她自己,她还是宇智波光希,是父母的女儿,兄长的妹妹,弟弟的姐姐……她不能让自己的家人朋友因她而受嘲笑。

    她就跌跌撞撞地走上了火影岩,失魂落魄的她与精神抖擞的历代火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光希觉得很累,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了,可是眼泪却是不受控制地接连往下落。

    她总是忍不住产生一种念头:为什么自己是他的妹妹?

    如果她不是宇智波光希,他们还有可能吗?

    但另一种念头跳出来阻止着她:清醒点,如果你不是宇智波光希,鼬根本不会对你如此上心。

    简直是跳入一个无法逃离的悖论。

    夜风吹过裸|露在外的皮肤,她张开双臂,渴望自己能够被风一起带走。光希想起自己曾经读过的一首诗,这时候竟是这般应景:

    “想饮一些酒,让灵魂失重,好被风吹走。

    可一想到终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