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畏去做饭,初晨似乎在积蓄怒气值。
等吃饭时候,初晨吃一口饭就唠叨一句:“你居然打我,你居然打我。”
吴畏还在怀疑这个妹子:“别装了,正常女孩不是在一挨打的时候就大喊大叫、然后哭着跑出去么?”
初晨边吃边回话:“我是武道修行者,不是普通女孩。”
呀,这个理由似乎很充分呢。
只是,初晨跟着又开始唠叨:“你居然不相信我,你居然不相信我。”
吴畏拱手:“姐姐,我错了。”
“错了么?”
“错了。”
“好吧,我接受你的道歉。”初晨伸出左手,右手拿筷子去夹肉片。
吴畏好奇:“干嘛?”
“道歉没有点诚意啊?用嘴说的就可以?”
吴畏深吸口气:“我管你吃管你住……”
“两回事,不要混为一谈,给钱吧,起码要五位数才能修复我受伤的心灵。”
吴畏点头,去钱包里着出五枚硬币放到桌子上:“再见。”
“你连硬币都放钱包里?”
吴畏已经走了,拿着弓袋去到隔壁院子。
每次都是出去再进来,进来再出去,要开两遍锁,好像有点麻烦?
站在院子里回头看,这个墙……刚这么想了一下,轰的一声墙被砸出来一个大窟窿。
哗啦咔嚓声响了几下,灰尘腾空,弥漫着慢慢飘散,露出一个模糊不清的人影。
吴畏十分惊奇:“你干嘛?”
初晨两手握着大斧子,斧头拖在地上:“斧子太沉了。”
“我问你在干嘛?”
“我怕砸到车。”
“听不懂么?我问你在做什么?”
“我看这个大斧子挺帅气的,想试一下;又怕砸到车……”话没说完,呼啦一声掉下来许多砖。
两个院子中间不止有墙,在吴畏院子里还有个小库房,库房一侧修个伸缩遮阳棚,库房里还有一套折叠桌椅。
就是说初晨大姑娘凶狠一砸,其实是砸穿了两道墙,捎带脚的拆了半拉房子。
吴畏看了好一会儿,又看眼手中的弓袋。
黑色弓袋很帅气,里面还装着十几支合金箭,看着就爽。难道说这个大妹子看见斧子就跟我看见弓袋一样?
初晨小声说话:“我修还不行么?”
吴畏沉默好一会儿,丢掉弓袋,转身进屋。
初晨也扔了斧子,穿过两道墙壁追过来:“吴畏吴畏,不生气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的。”
吴畏说没事。
“不会没事的,我知道你生气了,但是请放心,我有很多很多钱,我真的很有钱,以后一定补偿你,给你买大房子买宫殿,比这里好一百倍的大房子。”
吴畏又说没事。
“我不信,你笑一个给我看。”
吴畏就笑了一下。
“不对,不对,你还是生气吧,你骂我一句,不过就能骂一句,多了我会生气的。”
吴畏说没事,我正好想拆了这堵墙?
“真的?”
吴畏认真点头。
初晨想了好一会儿:“你真的不生气?”
“不生气。”
初晨长出口气:“呼,吓死我了,还以为你会赶我走呢。”转着脑袋左右看:“挺不错么,比我住的地方好多了。”
挨个屋子转上一遍,回来看吴畏:“为什么有两个屋子打不开?”
“不是我的房子,租房子的人不住了,我暂时代管。”
“这样啊,还以为你藏着什么秘密呢。”初晨想了一下:“我好像困了,再见。”离开房间,穿过那堵破墙回去睡觉。
吴畏认真想了好一会儿,他确实没有生气,是气点变高了么?
不过,生气不生气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修罗殿。
上次计远叶、白狼、白宁三个人出手,弄死俩光头。今天一个不知名高手弄死四个光头。修罗殿会发疯的。
看来得搬家了。
认真想了好一会儿,回去敲门:“初晨。”
“进啊,敲什么门?”小丫头躺在沙发上看连续剧,完全没有一点做错事情的内疚感觉,并且,身上是他那件很昂贵的名牌衬衫。
吴畏愣了一下:“我的衣服?”
“忘和你说了,明天给我点钱……”看吴畏脸色不对,丫头赶忙改口:“借我点钱,以后一起还。”
吴畏沉默片刻:“跟你说件事。”
“你说。”小丫头指着投影画面说话:“认识他么?挺帅的。”
吴畏又沉默片刻:“明天搬家。”
丫头蹭地站起来:“你不是说不生气了么?”
“没生气。”
“没生气还让我搬家?你就是个骗子,骗子!”
“搬家不是因为这件事。”
“不可能!你真小气,一点不像男人,哼。”
吴畏解释道:“有杀手杀我。”
“为什么杀你?”
“是一个特别长的故事,反正有人杀我。”
“哦……”拖长音哦了一声:“难怪一回来就打我,怀疑我是杀手?”
吴畏很无奈的开始解释,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的废话灌输,初晨拍拍沙发:“坐下说,我最喜欢听故事了。”
“杀手啊!你不害怕?”吴畏喊道。
“杀手有什么可怕的?反正又不杀我。”
“可是你住在这里,这里是我的房子。”
“没事,我会跟杀手解释的。”
吴畏放弃挣扎了,回去睡觉。
“明天说给我听啊。”身后传来丫头的声音。
这个丫头一定不简单,明明总在胡来,我却不讨厌她?
不对劲!难道说我恋爱了?
这个念头一起,吴畏吓自己一跳,赶忙念声罪过上床睡觉。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忙,等太阳再次升起,初晨一大早要了钱就出去。段军一大早打电话借钱。吴畏一大早去着工匠修墙。
都是和钱有关的事情。
唯一一件不涉及金钱的事情……何三问一大早打电话,让他回营区报到。
吴畏问原因,何三问说他是最好的假想敌,可以帮助到路行文那些人。
吴畏再问原因,说是有那么多好教官,用不到我,我就是个废物。
何三问解释:“你对危险有野兽一般的直觉,在三零六旅阵地值守的时候,一直是你先发现到敌人。”
吴畏问可不可以不去?
答案是不可以。
吴畏说家里房子被拆了,家中没有别人,要装修好房子才行,需要半年假期。
何三问还价七天。
七天就七天吧,总比没有假期强。
修一堵破墙要半年时间?当然不用。
随便找俩工人,用不到两个小时完工,还算上修缮隔壁仓库的时间。
这次修好后,墙壁留出道门。
中午时候,初晨被商场的车送回来,她一个人买了七八十件商品,花费一万四千元。
看着初晨那么高兴的样子,吴畏很认真的拿出账本,填上两笔新账,修墙和修库房,一万。商场购物,三万。
为了避免后面一圈零被划掉的事情再次发生,改用汉字书写。
初晨拿着账本看了好一会儿:“好难改啊。”
你这么直白的说出心声……是不是不太好?吴畏假装没听懂:“签字。”
初晨想了一下,忽然丢掉账本,拿起个叉子说:“好不好看?”
“你买叉子做什么?”
“餐具啊,我没有餐具,你不知道?”
吴畏点头,推过去账本:“签字。”
“哦。”初晨拿叉子很随意的书写:“呀。”右手停住,抬头看吴畏,一双眼睛特别大特别无辜。
吴畏拿过账本看一眼:“没事,你签,我一会粘一下。”
“粘什么啊,重写一份。”初晨放下叉子,撕掉这一页……以及后面几页,拿起笔来笔走龙蛇,很快写好。
放下笔,合上账本,双手奉上:“中午吃什么?”
吴畏打开账本……挤出个笑容:“美女,能不能重签一次,你这个写的不清楚……”
初晨已经起身走去厨房:“吃什么啊?”
吴畏拿着账本追过去,初晨开门出去:“算了,我去买吧。”
初晨出去没多久,段军来了,买了很多酒菜过来:“你怎么又不上学?不是好学生啊,天天逃课。”
吴畏往里让:“就你自己?”
“都弄钱呢。”
俩人进屋摆好酒菜,看看一大堆袋子、箱子,段军倒上两杯酒:“怎么这么乱?都买的什么啊。”
吴畏直接问什么事情。
做为寒山中学比较操蛋的学生代表,段军还是很对得起这个称谓的。瞧不上学校里的小打小闹,经常在社会上混。
他是不知道吴畏能打,否则一定天天喊出去打架。
这次玩的有点大,跟内城有个叫黑子的家伙起冲突,开始一个月打了七八仗,越打事情闹越大。前天晚上喝酒时就提过两嘴,吴畏没在意。
没法在意,这家伙打架跟吃饭一样,两天不打架,浑身直痒痒。
现在听段军详细说,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就是吴畏跟四个光头和尚拼命的时候,段军带着自己的一些人,又有瓷牙几个作弊六人组的成员跟黑子又干起来了。
彼此还算守规矩,都是空着手来。
可空手也能打死人啊。
两帮人打得太热闹激烈,没控制住,进医院十来个,剩下的有一半进了警察局。
借钱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医药费,一个是罚款。
做为主事人,段军肯定出大头,甚至是全出。
段军的意思是,你上次不是弄了几千块钱么,先借给我,过些日子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