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陈一凡是有点儿生气的。
也不能说有点儿吧,就是“特别”生气!
卧槽!劳资辛辛苦苦“奋斗”到今天,就是为了让你们俩臭小子坐享其成来享受的?
虽然说是亲戚吧?提携你是义气,不提携也是本分。
给了你们一个更高的起点,不知进取就算了,还肆无忌惮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往家里带,还一天换几个!
劳资想都没敢这么想,这俩小子却这么逍遥!
看来,这大族之家,不可一日无家规!
“哟!宇哥、小希,悠闲啊?听说,阿爷每日上午八点到十二点,下午两点到五点带大家伙儿习武,你们没去啊?”
走近,陈一凡眉头一挑,对两个堂兄弟打招呼道。
他们一个是二叔的儿子,一个是三叔的儿子,年纪与陈一凡相差不大,都还未成年呢!
“呀!你说你们家是武林世家,难道是真的?”听到陈一凡的话,两个堂兄弟还未作答,他们带来的其中一个年轻女人便惊讶的问道。
这些女人都是南都城里那些夜场、酒吧的小姐,又或者是叛逆小女孩儿。
平常倒也没少接触有钱人,但那些“有钱人”,跟那种家族子弟比起来,还差了十八条大街。
原本,这兄弟俩跟她们吹嘘,什么家里面积三百多亩,光是个后花园儿就比公园还大,她们是不信的。
但见这兄弟俩的出手,在她们的圈子中已经是十分阔绰,便还是欣然应邀而来。
没想到,她们原本以为吹牛逼的东西,竟然是真的!
这一切就好像做梦一样,所见所闻的一切,让这几个早已看透红尘般世故的女人又相信起了“爱情”。
心中甚至已经幻想起一次偶像剧般的恋爱,并在心中暗下决心,要是这俩兄弟向她们求婚,那就放下过去的一切,收心做个“老实人”。
……
当然,若是让陈一凡知道她们的想法,恐怕难免嗤笑。
世上永远不缺拜金女,只是,普通女人在“爱情”面前太天真,这拜金女,怕是在金钱面前太天真!
那两个堂兄弟原本打算回答陈一凡的,听到这女人的问题,顿时笑了起来,十分自得的说道:“那是当然!”
“对了,你不是说你们学校跆拳道社的学长得了什么这样奖那样奖的吗?若是有机会,我倒不介意与他比划比划,让你看看咱们真正的中华武术的魅力。”陈金宇对刚刚提问的那个少女说道,眉目间尽是自信和得意。
陈一凡眉头直跳,这俩臭小子,这就找不着北了?
就他们这三脚猫的功夫,不出去丢人他就庆幸了。
“凡哥!你好像一直都很忙,没想到今天有空出来跟兄弟们聚聚啊?”另一边,陈乐希一点儿没有察觉到陈一凡逐渐阴沉的脸色,揽着他的肩膀道。
甚至,不顾敖泠鸢在场,兴奋的将一个大冬天穿着黑丝高跟鞋,一脸孤傲的御姐拉到陈一凡身边,介绍道:“凡哥,这是倾城姐,我们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把她请到家里来……”
陈一凡眉头一挑,这两个家伙是白痴吗?
怎么以前没怎么觉得?
不……回想起以前的一些事,陈一凡发现,不是他没觉得,只是他们没有表现得这么明显罢了。
毕竟,以前哪儿有这条件,最多也就是偷偷拉着陈一凡暗戳戳的欣赏一下什么限制级写真而已。
那时候的陈一凡只是颇为腼腆的沉默不语,并没有发现两个兄弟的“制杖”。
陈一凡终于忍无可忍,沉下脸来,在那所谓的倾城姐气场强大的伸出手与他打招呼时不予理睬。
并扭头瞥了两个兄弟一眼,沉声道:“限你们在十分钟之内,将这些……乱七八糟的女人送出陈府,半个小时候,到正气堂集合!”
“啊?”陈一凡突如其来的严肃,让两个兄弟一脸懵逼,怎么了嘛?
这家伙干嘛生气?
“小凡,你干嘛这么生气?不就是请她们到家里来玩玩么?再说了,她们也不是乱七八糟的女人。”作为堂哥的陈金宇皱眉理论道。
“我陈家的大门,也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能够踏进来的吗?”陈一凡冷笑道。
别说是这些女人了,就算是武林中人,那不得三请四求,才有资格上门拜访?
他要的陈家兴盛,可不是养出一批只会花钱玩女人的废物!
倒也是因为他们已经穷惯了,以为所谓家族子弟的生活,不就是吃吃喝喝、胡闹玩乐吗?
陈一凡的话,让两个兄弟听得极为膈应,心里很是不爽。
他这到底是在看不起谁?自己原来不还是穷山沟里的么?
那还不如人家这些城里女人呢!
“陈一凡,你别做出这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不就是突然发财了,能耐了么?有你这么忘本的?别忘了,你本来也不过是穷山沟里的丝!”
两人沉下脸来,不悦的对陈一凡提醒道。
而旁边那些个女人,对视了一眼,也是选择帮着那两兄弟,嗤笑起来:“装什么清高呀?”
“我们不三不四,那你这辈子别碰女人啊!你旁边那又是什么货色?”
“真是好笑!别是故意来找茬的吧?宇哥,你这个弟弟,似乎跟你很不对付呢!”
“就是呀!你可别再傻乎乎的顾着他了,人家都没把你放心里的。”
……
周围的空气逐渐森寒,一旁温泉所带来的温暖,像是被这冬天里的寒风一吹,便散了。
“别……别说了!”
“我们走!我们走,对了!你们原本不是想去逛街吗?我们去逛街!”陈金宇和陈乐希见状,不由得拉了拉那些个女人,劝说道。
他们敢与陈一凡顶两句,那是因为他们知道陈一凡会顾忌这份血脉亲情,昔日里也曾一起玩闹,可以容忍他们一定程度的耍耍小性子。
但这些女人的话,就过分了啊!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陈一凡是与他们同辈的兄弟,但并不是像这些女人想象的那样,仅仅是同辈的兄弟,谁也不能把谁怎么着。
他是陈家的家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