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破功,你最好还是不要让娘亲知道,不然的话,她把你打断了腿可别怪我没提醒你!”穆湄撇嘴道。
“什么叫破功?这《残月阴缺功》很厉害的好不?能用《精门武典》换来,我绝对是大赚。你看着吧,相信等小纬将这功练成之后,他绝对会迸发出属于他的光彩!”穆川反驳道。
“那也改变不了这个功很变态的事实!”穆湄扬起脖子,眼珠子一转,蓦然怪笑道,“哥,你不是不服么,要不这样。等我回到大理,就告诉娘亲,说你要修炼这门功法,我看她会不会冲来成丨都府打死你!”
“我求你了,可千万别!”
穆川立刻像斗败的公鸡,低眉哈腰地求饶道,“好妹妹,你回去可千万别跟娘说,不然的话,我现在这个潜伏的大计可就全毁了……”
“哼!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别碰这么变态的功法!”穆湄双手环抱,一甩头发,发出鄙夷的声音。
……
次日。
顶着一个好天气,兄妹两人前去看望李松父女。
李松的气色已经好了很多,虽然身体还虚弱,但精神却不错,正坐在床沿,和女儿有说有笑。
看到穆川和穆湄进来的时候,他有心起身问候,却被穆川抢先一步按住了。
“李师傅,不必气,你身体还没好,就坐那歇着吧。”
“是啊,爹,你坐着吧,我去给你们泡茶。”李竹芸也说着。
等到李竹芸把茶沏好,又给每人都倒了一杯后,穆川和穆湄却先没有喝,而是盯着李松手里的茶杯,脸上的神色有些怪异。
显然,他们又想起了那天李松“滴水不漏”的理论。
“咳咳。”李松脸色有些尴尬,干咳了一声后,茶也不好意思喝了,他放下茶杯,看了看两人,说道,“两位公子,武院不是马上开学了么,我就祝你们……”
李松话说到一半,忽然停住,低下了头。
正当穆川和穆湄诧异他在干嘛的时候。
只见李松用手往脸上迅速地一抹,然后抬了起来,淡淡一笑:“祝你们修为大涨,武艺精进。”
穆川和穆湄却大惊。
只因这李松,竟然已经换了一张脸。
不知怎么弄的,他脸上已多了个红色的威武脸谱。
“顺便再祝你们,财运亨通。”
说着,那李松的袖子往脸上一招,倏忽间,他脸上的脸谱又变成了画有金钱图案的财神爷。
“再祝,不遇小人。”
李松一个甩头,他又变换成了一个白色脸。
“祝……”
“再祝……”
“变!”
“变!”
“我再变!!!”
李松使着各种花样,不停地变幻各种多姿多彩的脸谱,而每次变幻,只需要一个瞬间的功夫。时不时的,他还又变回原来的脸,冲着两人微微一笑,又继续开始变。
穆川和穆湄瞪大着眼睛,看得眼花缭乱。
又不信邪地将眼睛揉了再揉,可愣是没看出李松到底咋变的。
“精彩啊,实在精彩!”
“不愧是变脸王!”
“李师傅,你好厉害!”
“教教我!教教我!”
各种溢美之词,脱口而出,两兄妹佩服得五体投地。
到最后,穆湄更是忍不住直接开口要请教。
“见笑了,雕虫小技,不值一提。”
李松将头背过去,再转回来的时候,又变成了他自己的脸,好像什么都没做似的。
虽然有些疲惫,脸上也现出了汗珠,李松的嘴角却挂着一抹灿烂的笑容,显得得意而又骄傲。
想必,这使他回忆起了自己身为“变脸王”的荣耀。
“爹,别变了,你看你累的,喝口茶吧。”李竹芸将茶杯端起来,递到他嘴边。
李松接过去,将茶水一口喝下,然后笑着摇了摇头:“没事,爹今天高兴,说起来,真的是有太久没有表演过变脸了。”
“李师傅,快说说,你到底咋变的,为什么这么神奇!”
穆湄忍不住了,虽然穆川已经在拽她的袖子,她还是忍不住一脸激动地问了出来。
“梅公子,请问你可知道,易容术?”李松忽然道。
“易容术?我当然知道。毕竟……毕竟那是很出名的一种改变面貌的手段。”穆湄差点说漏了嘴,及时改了回来。
“其实这变脸,也是一种易容术,他的创造者,来自于昔年江湖中,一位有名的奇人,贝去戎贝大侠。”李松说。
“李师傅,你再详细说说,那位贝大侠是何许人也?”
“贝去戎,是他的化名,至于本名现在已经无人知晓了。‘贝’字加一个‘戎’,正好是贼,贝大侠,原本正是江湖中,一位有名的拐子和大盗,被其坑害者,不计其数。但是,从来没有人能抓到他,甚至连作案的是谁都不知道,因为,这位贝大侠精擅易容,尤其擅长变脸,甚至于转个头,他就已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世人无可奈何,将其称为‘混世魔王’。
后来,因为受到沦落风尘却怀有一颗菩萨心的苏一娘的鼓励,贝大侠改邪归正,将自己的名字改为贝去戎,这贼中加一个去字,展示的正是他浪子回头的决心。
贝大侠改邪归正之后,经常行侠仗义,出手惩治各个贪赃枉法之徒。
因为他本就是这一道的祖宗,所以一旦出手,基本无人能逃过其惩治。
可这也惹怒了朝廷,毕竟贝大侠很是杀了一些贪官污吏,所以被怒极的朝廷派出大量捕快追杀。
但是,贝大侠的易容之术实在太过神奇,朝廷捕快徒耗人力,却连他的影子都捕捉不到,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相比于贝大侠,我李松这个‘变脸王’的称号,提起来实在是贻笑大方啊!”
李松,讲完了这个故事后,发出无限的感慨声。
“啊?这变脸,竟然比我想要的还要神奇得多?可是,李师傅,为什么你只变脸谱,而没有变真脸?”穆湄非常惊讶。
“这个不是我不想变,而是我不会。”
李松却很无奈地发出了一声长叹,似乎对于此事,他也感到非常的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