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要什么证据?那离家人分明就是商量好了,给自己硬生生扣上了一条罪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证据?那怎么可能有,那天事发,根本就是离达应蓝沁儿之请求才不小心进入了她的闺房,然后才有了之后的林冲误入白虎堂的情节,离达,从来就不是一个禽兽!
而今,自己就要替“自己”讨个公道!
当日,你们不是不让我说话吗,那么老子今天,就要借着众人的眼睛,不让你们说一句话!
欲加之罪?跟老子玩这套?哼哼,中华文化博大精深,老子就算是荒废了学业多年,在你们面前也依旧是这方面的祖宗,你们还差得远!今天,老子就让离家二少和二少奶奶,名誉扫地!还有离焰宗那个老不死的!
“当日,是你说我二弟离通在你房间晕倒,这才让我前去,我当时太傻,竟然轻信了你的话。身为大哥,又有谁会想到,自己的弟妹竟然给自己设了个套往里钻?可笑我实在太傻,我二弟一介气境武者,虽说天赋和我比还差很远,但是身子骨硬朗的很,活个四五十岁那不是轻松加愉快,怎么可能突然晕倒?再说,我又不是医生不会医术,你找我去又有何用?这种事情发生了,任谁都应该是先喊下人吧,为何你偏偏大老远地跑到我房间,告诉我二弟晕倒?你这歹毒妇人,为何要以自身清白为筹码,对你大哥设下如此歹毒的圈套?说,你究竟意欲为何?难不成是要挑拨我兄弟之间的关系不成?还是……你图谋离家的家产?坐上大少奶奶宝座后,更有机会?啊?说话啊?蓝沁儿——”
李大牛一通理直气壮的大吼,尤其是最后一句话,吼得蓝沁儿面无人色,一张俏脸上,尽显苍白和恐惧。而一旁的离通,早就被李大牛之前那几句“虽说天赋和我比还差很远,但是身子骨硬朗的很,活个四五十岁那不是轻松加愉快”气得七窍生烟。
这分明就是赤果果的讽刺啊,如此轻描淡写的口气说自己天赋差,咒自己四五十岁就死,这样煞有其事的言辞,竟然被他说得跟真的一般,离通简直闻所未闻,一时之间,竟是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他却是没想过,之前蓝沁儿信口雌黄之时,和现在又有什么区别?无非是话多和话少、有泪和无泪罢了。
李大牛本来就是借着这个众人围观的机会,替自己伸冤,就算申不得冤屈,那么也要好好地恶心恶心离家。只要让围观的众人认为,理在自己这里,冤屈顶在自己头上,那么就成功了大半了!自己话少,众人肯定不知道内情如何,那么就多说话!自己一个大男人,也不能当众流泪,那么就用大势压死你!当日你们如何对我,我今日就如何返还。滴水之恩涌泉报,哼哼,睚眦之怨百倍还!
离家,老子今天就要你们名誉扫地!
“没话可说了吧!你个歹毒妇人,竟然觊觎我离家大业,亏我二弟当年好心把你从青楼里赎了出来,你竟然这么报答我二弟,报答我离家?”
轰!
李大牛的一句话,正中蓝沁儿最大的软肋!一旁的离通也想不到,李大牛竟然将这件事都给抖落了出来,脸上也是怒色羞色接连闪烁起来。
而围观的叽叽喳喳的众人,此时才记起,离家二少奶奶,哦不,现在是离家的大少奶奶的蓝沁儿,可曾经是福利亚城最大青楼女人坊的头牌啊!虽然她只是一个艺妓,卖艺不卖身,但是到底是青楼出身,如今嫁入了离家还当上了大少奶奶,这种事情,啧啧……
一时之间,众说纷纭。蓝沁儿不要脸竟然嫁入大户人家、蓝沁儿虽然是艺妓但是到底有没有被破身谁知道?离家二少爷离通被妖女迷惑引狼入室、蓝沁儿为了上位和公公乱搞……
各种各样的污言秽语和猜测之言铺天盖地,向着蓝沁儿压了过去。恐怖的舆论,让她身为离家大少奶奶的自尊和多年苦心经营的口碑,全部破了个稀碎!
“你个歹毒妇人,竟然用我欲侵犯你的拙劣借口妄图挑拨我兄弟二人的关系,笑话,我离达什么时候做过寻花问柳之事?老子就算是真要光天化日之下骚扰良家妇女,也要找个好看的姑娘,又怎么会找你?”
仿佛压垮了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李大牛这句话,让蓝沁儿最后的心理防线彻底垮掉,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就喷涌而出,触目惊心!
“沁儿——”
离通脸上一惊,眼中满是惶急,一把上前抱住了自己的妻子,一探鼻息,随即眉头舒展开来。不过紧接着,他就猛地转头,看向了那个曾经的“大哥”,眼中,是化不去的浓郁仇恨!
一旁的众人,听到了李大牛那一句话后,当场就议论开来。
“哇,离家大少眼界好高,这离家少奶奶细皮嫩肉的,可是曾经的女人坊头牌啊,他竟然还看不上?”
“废话不是?离家大少何等天才,修炼一年就成为了气境高手,怎么可能看得上一个青楼妓女?”
“你才是屁话,离家大少分明是修炼了半年就成了罡境高手,是我福利亚城的第一修炼天才,就连皇城之中,也是大名鼎鼎声名远播……”
眼见这舆论有些跑偏,李大牛心中好笑,不过看着眼前那一双仇恨的眼神,还有那面如金纸口角溢血的女人,李大牛心中,别提有多么的畅快!
当日,你们就是这般待我,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我一点,还出手废了我的气海,若非老子有兑换之书,怕是这一辈子都只能做个农夫吧!
眼中狠色一闪,李大牛却觉得,这还不够。
“二弟,何必为了这歹毒之女影响你我的兄弟关系?你脑袋又不笨,这女人分明就是图谋我离家大业啊,你……”
“孽障,你竟然还敢回来!”
一声震天怒吼猛然惊起,李大牛话说了一半,就被硬生生地压了回去。而围观的众人登时寒蝉若噤,再不敢说一句话,眼睛都直勾勾地盯着那离家大门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