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怕不是还有同伴吧?”
孙闵狐疑的望着楚梓秀,嘀咕道“这种鬼地方,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能独活两年,还驯服多螯蟹,想想就不可能是一个人,肯定有同党。”
文起也是怀疑,孙闵的话让他深信,且楚梓秀只说被困两年,并未说是一个人还是一个群体,所以黑暗地下城除了部落所站九个人外,肯定还有其它遗弃者。
“刚才听你说终于有女孩子陪你了,那这地下城中除了我们和你,还有其他生存者?”
文起狐疑的目光看着楚梓秀,脸上却堆满了相容,他可不想在碰一鼻子灰,让对方一句话给噎回去。
楚梓秀目不转睛盯着面带微笑的文起,沉默良久,显是在思索说与不说的利弊,看来他对外人或者说突然出现在黑暗地下城的文起心存顾虑,尤其是男的更是有抵触心里。
防盗,防狼,防失足。
半天不言语,气氛十分尴尬。
就在文起想要干咳打破这种尴尬境遇时,拉手楚梓秀的云容,柔声笑道“梓秀妹妹,我们初来乍到,对这里很不熟悉,要是能有人帮我们,少走些弯路,我们感激不尽。这里如此危险,我们生存者应当报团取暖,人越多力量越壮大,也越容易生存,你说是不是?”声音从没有过的温柔,动听。
楚梓秀瞥了一眼文起,收回目光望着微笑的云容,点了点头“你说的对,其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你们来了,我们也生活在附近,总是要见面的。这里除了你们八人部落外,还有三个部落,分别是楚天,钟天,明天。每个部落人数一致,都是三个人,而我是九个人中唯一一个女孩子。”
说道女孩子时,楚梓秀明亮清秀的眼睛微不可查的黯淡了一瞬,旋即恢复如初。
个为生存。
眼尖的文起看在心里,想来一个不大的女孩子生活在这残酷的世界里极不容易,受到不少苦痛与排挤。
孙闵冷笑,喃喃道“我就说有同党,不过一个部落三个人,九个人还要分成三个部落,这不明摆着弱化自己的实力吗?想来三个部落并不怎么和睦,真有意思,如此险恶的环境还不拧成一股绳,这不是在自寻死路吗。”
文起心头一沉,孙闵蚊声细语,被他听在耳中,心里暗道“确实如此,还不知道余下八人是多么奇怪的人。”
从楚梓秀的一言一行便能看出不好接触,虽然人心现在看来并不坏,不过说话与人打交道上倒是真的让人有些无语。
没见真人,凭空琢磨也是徒劳,文起不再去过多思考。
无话了一阵,文起看着多螯蟹,问道“你是怎么驯服这个大家伙的,它的螯钳很是厉害,不怕被夹中让他给吃了。”
孙闵对驯服多螯蟹更是好奇,接着道“这东西在我刚来时差点把我给吃了,你是怎么驯服的,快说来听听。”
不提多螯蟹还好,一提到多螯蟹,楚梓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好没来由,突兀的让文起摸不着头脑,怔在原地,手足无措。
楚梓秀握着云容的手猛然加力,云容毫无准备,左手一疼,眉头皱了皱,柔声道“梓秀妹妹你别哭,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的说出来,千万不要憋在心里,伤身体。”
楚梓秀微垂着头,眼眶湿润,眼泪扑簌簌落了下来,哭道“这东西哪有那么好驯服,为了抓他本来五个人的部落死了两名同伴。”说罢,又呜呜哭了起来。
本以为是个自强自立的女孩子,但有血有肉的人如何没有感情,提到伤心事又如何不哭,不过驯服多螯蟹这件事应该是近期发生的,或许就在前几天,不然楚梓秀的反应不会如此剧烈异常。
“三天前,我们发现它被卡在制作用来抓捕猎物的陷阱里,为了防止它逃跑,悄无声息多加了几块固定用的石板与石柱,然后便开始驯服。”
“石柱与石板围成的陷阱很牢固,初时我们还很小心,等射击一段时间后,见它无法动弹乖乖卡在原地,胆子便大了起来,谁想到它竟是装出来的,我的一个失误,在靠近它腹部射击时被它夹中,同伴为了救我,救我牺牲了生命。”
呜呜的大哭起来,声音听在耳中撕心裂肺,好不痛苦。
“这么说那你更因该好好对待它,你有没有给它取个名字。”
孙闵望着楚梓秀泪如雨下的神情,想到自己灼热之地死去的同伴,跟着落下泪来,颤声道“要是没有,就取个名字吧,带着他们的信念好好活下去,它会守护你,不要放弃。”
一女一男,一个呜呜,一个哇哇,哭的昏天黑地,周遭气氛充满了泪水气。
文起七人,尖碑世界一年多虽没有同伴死去,可出生入死的经历仿若昨日,一幅幅闪过脑海,跟着鼻头有些发酸,眼眶湿润。
孙闵感同身受,哭相更是发自内心,没有半点虚假做作,楚梓秀对他的好感徒增,红着眼眶,擦了擦泪水,颤声道“谢谢你,孙闵。”
好半天,哭声终于止歇,楚梓秀望着孙闵、云容,包括文起等八人,突然心生家的感觉,好像外出游子,终于回到了家一般,内心感觉无比温馨,舒畅,心扉也就此打开。
“我们部落距离这里并不远,沿着河流拐两个弯,稍稍向前走一段距离有个大瀑布,便是在哪里。”
楚梓秀指着河流,说道“这条河流多有棘背龙、多螯蟹,以及猎杀者,没有绝对实力无法占据,刚才我被弹出两次,那是什么东西,无色无味无形无体,却能将入侵者弹开,还有我在击杀棘背龙前,它们好像想要入侵你们部落,但被这东西阻住了?”
“克晶能量盾,你听过没有?”
文起双目有神,凝望着好奇的楚梓秀,低声道“克晶能量盾可以构建防御罩,隔绝想要入侵进来的生物。”
“人也可以吗?”
“好像可以!”
一个问得不通,一个答得有趣,两人一想,都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人,当然被隔绝了,要不然自己也不会如此狼狈,屁股坐在头上,吃了满嘴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