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是说我不怕死?”
“或者说,安之若素,无所畏惧更贴切一些。”
木姓修士大笑,随后拱拱手,“既然成了元婴修士,自然不能像这些金丹小修士一般,乱了阵脚。
道友不也是坦然自若吗?”
说完,摆摆手,告辞离开。
看来,这人是有手段,能够确保自己安无虞了。
毕竟是元婴修士,有几个没有后手的?
魏紫看着惊慌失措的众人,心中俨然形成了一个大胆的计划,或许,此事成了,便可以一劳永逸的解决灵砂城主这个悬在头上的利剑。
又是一阵晃动传来,飞舟缓缓的离开海面,升至半空之中。
或许,每个人都还有着求生的渴望,尽管木姓修士已然说了,海兽潮开始,几乎无一例外,都要葬身与此,但是即使明知道如此,所有的人,都仍然想挣扎一番。amp;a;a;lt;iamp;a;a;gt;amp;a;a;lt;/iamp;a;a;gt;
飞舟越拔越高,飞舟上的护船大阵,更是被重重开启。
除了随船的元婴修士,他们这些个搭船的元婴修士,也被请到了一处。
被动员着,加入护持飞舟的行列。
元婴修士,相比于船上的其他修士,自然有了一分自保之力,更有几个,显然是胸有成竹。
对这千年一次的海兽潮,根本就不在乎。
所以,当时就拒绝了船主的邀请,对于他们来说,加入护持飞舟的行列,就是做无用功,浪费自己的灵力去保护别人。
而原本看似信心十足的木姓修士,却表现的十分低调,很是干脆的加入到了护卫飞舟的行列之中。
并没有表现的很是孤傲,不屑与众人为伍的样子。amp;a;a;lt;iamp;a;a;gt;amp;a;a;lt;/iamp;a;a;gt;
魏紫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想法,却是打定主意,要在飞舟上,先跟着大家一起摸鱼的。
也有点想要看看,这木姓修士,到底是打着什么主意。
不过,她很快就知道了对方的目的。
因为那些个拒绝护卫飞舟的元婴修士,当即就被船主退还了船资,赶下了船去。
在这茫茫大海之上,又有随时都会要人性命的海兽潮在,失去了飞舟的庇护,想要身而退,显然更加艰难。
若是有飞舟护着,最起码,还能在飞舟之上,多划划水,借飞舟之力,保一时平安。
没有拒绝船主邀请的,都异常的庆幸,最起码,还有这么多人,同自己共进退。amp;a;a;lt;iamp;a;a;gt;amp;a;a;lt;/iamp;a;a;gt;
魏紫作为一个体修,被分配到了右侧船邦,跟着其他十来个元婴修士一起,清理可能会撞上来的海兽。
与她同组的,便有木姓修士。
还有的元婴修士,则是负责运转阵法,放人族修士,进出飞舟,将攻击的海兽,拦在阵法之外。
其实,这个任务,比当一个体修,直面海兽攻击要安的多。
飞舟之主更是任人唯亲的将自己人,大多都安排在了这样的岗位上,保证自己的实力。
其他元婴修士,纵然心有不满,但是,阵法掌握在人家手里,他们这群乘客,人数虽然远多于对方,却各有各的心思,谁都不愿去做出头鸟,此时和船主起争执。
再说,船主虽有私心,却也不敢将这群元婴修士得罪的狠了,赌天发誓,一定不会弃在场任何一位元婴修士于不顾,这才将众人安抚住。amp;a;a;lt;iamp;a;a;gt;amp;a;a;lt;/iamp;a;a;gt;
勉强的接受了他的安排
或许是之前在甲板上说过话的缘故,相比其他人,两人略微熟悉一些,又被分配到了同一岗位,所以,木姓修士更是主动的和魏紫搭话了。
“距离海兽潮正式爆发,还有几个时辰,不如道友和我喝上两杯?人生得意须尽欢,或许,这会是咱们最后安然喝酒的机会也难说。”
魏紫看着他潇洒随性的模样,很是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是这么想的。
“也好,此时此刻,绷的再紧也无用,还不如放松一二。”
两个人当真就这么一拍即合,在这人心惶惶之时,摆起了酒。
很有一种置生死于度外的潇洒。
当然,更多的人是觉得,这两人,不过是哗众取宠。amp;a;a;lt;iamp;a;a;gt;amp;a;a;lt;/iamp;a;a;gt;
魏紫和木姓修士却越聊,心中越沉,对方似乎对她很是熟稔,完没有初识的陌生警惕之感。
而她此时的容貌衣饰,甚至气息波动都是焕然一新的,连她自己都找不到一丝原来的痕迹。
所以,木姓修士,到底是怎么认出自己的?
还是说,自己的掩饰之法,已经到了随便是谁,都可以认出的地步?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虑,木姓修士望了望天,此时日头西斜,飞舟之下的海面上,都是飞跃而过的海兽,有许多,因着海中拥挤,更是直接飞在了海面之上。
而且,有越飞越高的趋势。
飞舟为了避开这些海兽,高度也是一拔再拔。amp;a;a;lt;iamp;a;a;gt;amp;a;a;lt;/iamp;a;a;gt;
似乎,海兽潮已经开始了。
木姓修士浅笑一声,“事到如今,道友还将身份藏得如此严实,看来,对逃脱海兽潮,已经有了完的把握了。”
魏紫将酒杯放下,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也没有身份被拆穿的尴尬惊惧,反而有种确定了猜测的释然。
“木道友不也是如此吗?只是,在下尚有一疑虑,不知木道友可愿为我解惑?”
“道友可是指如何将你认出来的?”
魏紫不说话,就这么笑眯眯的看着对方,眼神之中,却是不容置疑的坚持。
木姓修士端起酒来,又饮了一杯,“不过是有一只特殊的鼻子罢了,道友血脉之中阳气喷薄而出,宛若骄阳挥洒,差点将我这鼻子,都烧得失去作用,所以,只要道友身上血脉没有变化,便是无法逃出我这只鼻子。”
看了魏紫一眼,见她并未暴怒,反而有些奇怪。
“道友好涵养,被人拆穿身份,竟然都不生气的吗?”
“知道别人会生气,木道友,就该闭紧嘴巴,装作一无所知的好。”
木姓修士……
“在下自然不是多事之人,只是,对道友稍有些了解,道友与旁人不同,并不是嗜杀之人,否则,我也不会坦然相告,道友,要不要与我联手?若是有道友相助,从这海兽潮中,逃的一命的把我就更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