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天府共十九个县,分五个州管理。
“因此我们将成立一个天策军团练司令部,级别为团级,由原一营副营长兼一连长徐良任团练司令。徐良率领原一连全部战士,下到各县组建团练部队。团练部队装备的武器,以我们缴获的鞑子武器为主,每个县组织一个一千人的大队。团练平时进行队列训练,拼刺刀训练等等,日常维持治安,同时也是我军的后备力量。”
“整个天策军的扩军工作为时三个月,一定要宁缺毋滥,优中选优。届时正规军将达九千多人,团练约两万人。希望各部能够精诚合作,顺利完成扩军工作。”
下面掌声雷动,不管怎样,这兵力人数听得挺带劲。
天策军今后的士兵来源,主要由新兵团和团练部队而来。反正王越又不从朝廷领军饷,所以扩军了多少人也没打算上报朝廷。
军事会议之后,王越单独留下政训处处长黄博。这黄博也是一位秀才,算是王越始终关注的对象。为了给自己的军队物色一个合适的政治主官,王越经过几个月的观察,最终确定了他。
此人文笔不错,外形端正,有些像赵刚,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一位正派角色。同时为人严谨,思想上对王越所宣传的那一套与时代格格不入的理论,从不排斥又积极响应。
黄博今年二十岁,和王越是同乡,同样是灾民出身。父母和兄弟姐妹都在城工作和学习,爷爷在市规范管理处工作,全家都受了王越的恩惠,所以思想可靠。
“黄处长对政训处的工作比较陌生吧?”王越问道。
黄博点头道:“是啊,司令能和我说说吗?”
王越沉声道:“一支军队的强大,不是有了强大的武器和强健的肌肉就算真正的强大了,同时还需要思想的强大。我军的骨骼和肌肉已经很强了,现在所需要的就是精神和思想的强大。以前我在军事会议中经常宣传的内容,就是为此目的。现在我们军队扩大了,所以专门设立一个部门来进行这项工作。”
“政训处将是我军非常重要的部门,它的职能就是要让全军官兵,统一在一个思想之下。让他们知道这是谁领导的军队,我们天策军的目标是什么?我们天策军的目标就是打击一切侵犯中原的外族,打击一切敌视城的团体和个人,保卫我们得来不易的幸福生活,为城模式推向全国保驾护航,还要为我们的民族开疆扩土。”
关于成立政党,王越觉得现在还不太成熟,土壤是需要培养的。随着全体士兵的文化和思想觉悟的提高,成立政党才能水到渠成。
黄博听得有些激动地道:“谢谢司令的信任,能将这么重要的工作交给卑职。那我该怎么开展工作呢?毕竟没有先例可寻。”
王越点头道:“天策军将在连以上设立政治主官,政治主官的级别和军事主官相同,日常的工作就是主抓思想教育。你在天策军时间不短了,各级军官也比较熟悉,你物色一些思想觉悟高的军官,将他们的资料与我批准,让他们担任各级政治主官,这些人将是你的直接下属。”
“政训处平时还要抓全军的文化教育和思想宣传,利用军歌和宣传栏等形式,全方位的宣传我的治军思想。你招一些有文化功底的干事,协助你的日常工作。另外新兵的思想教育要及时跟进,这都是政训处的工作。”
黄博立正道:“是!”
在城大搞建设,扩军工作有条不紊地展开时。辽东大清帝国首都盛京一片愁容惨淡,举国哀悼。
盛京本为大明的沈阳,被后金攻占后,作为都城,内中修建了皇宫。明崇祯七年,皇太极将沈阳改称为“盛京”,到崇祯十七年,清国迁都北京后,沈阳定为陪都,数十年后,盛京易名为“奉天”。
谭泰和阿山带着三万余残兵败将,磨磨蹭蹭六十多天才回到盛京。为什么去的时候一个月不到,回来却用这么久呢?去的时候十万大军趾高气昂,满怀必胜的信心,当然快了。回来的时候减员近七成,连主副帅都弄没了,那士气能高的起来吗?
尤其是谭泰和阿山两位更是害怕担了责任,现在这支残军就是以他们为首,他们一路上猜测着自己的命运。
黄太吉一听到这个消息,当时就昏过去了,太监们赶紧把他抬到后宫。
整个大清人口不到三百万,其中满八旗才四十多万,总兵力加上蒙八旗和汉八旗,才二十多万。这次入关征明一下损失近七万,能不叫黄太吉怒火攻心吗?尤其是还折了一个王爷一个贝勒。
谭泰和阿山一直跪在大殿,气都不敢吭一声,他们也知道这个噩耗太大了。
过了很久,才把他们叫进去,黄太吉躺在龙塌上虚弱地问道:“说吧,仔细说说,到底是怎么败的?”
谭泰和阿山从阿巴泰之败说起,到密云之战,到城之战,详细地向黄太吉一一讲述,并着重描述了城部队的战斗方式和火器特点。
黄太吉眼睛越瞪越大,竟然坐了起来,厉声:“你们敢保证不是在欺瞒朕?”
谭泰和阿山赌咒发誓道:“皇上,我等句句属实啊!外面还有三万多将士,都可以证明。”
黄太吉仍然难以置信道:“世上哪有如此霸道的火器,如果有这样犀利的火器,为何大明现在才拿出来?我领兵在山海关佯攻牵制明军,也没有见过明军使用此类火器。这个怎么解释?”
谭泰道:“皇上,那些兵不是大明经制之军,而是宛平县团练。”
大学士范文程进言道:“皇上,微臣以为应该派人去明朝境内,详细打探其虚实,如果确定只是宛平县团练,或许可以加以利用。”
黄太吉想了想也有道理,不能只听这两个败军之将的一面之词。再说袁承焕之死,不就是拜范文程的离间计所赐吗?
他点点头道:“那就应范爱卿所言,尽快查明这股敌军的情况,随时报朕。”
“嗻!”范文程道。
这次大败瞒是瞒不住的,八旗几乎家家户户都有阵亡的。盛京城但凡是满人家庭,很少有不披麻戴孝,哭声震天的。
“哼,活该,死的好!”听到堂屋里的哭泣声,马厩里的汉人奴隶马信春恨恨地道。
他本是辽阳人,是地道的辽东汉人。自从清兵攻破了辽阳,就对辽阳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大屠杀,马信春的父母妹妹都被清军残杀,最后家里就剩他一个逃脱性命,被清兵抓住后沦为了奴隶,所以他对这些满人恨之入骨。
“嘘,小声点,你不要命了?”另一个汉人奴隶陈达安道。
马信春悄声道:“听说鞑子是去京师被打败的,死了七万鞑子,你说朝廷的军队是不是快打过来了?”
陈达安叹气小声道:“我哪里知道?我也是日盼夜盼呀!”
盛京皇宫金銮殿。
多铎跪地大哭道:“皇上,您下令发兵吧,我誓定要将那王越小儿碎尸万段。”
多尔衮也在一边暗暗垂泪,阿济格是他和多铎的一母同胞。
黄太吉被多铎哭的心烦意乱,喝道:“军国大事岂能轻动?你兄长和阿巴泰陷于敌手,我也痛心啊!”
和硕贝勒亲王代善劝道:“多铎不要再无理取闹了,什么时候出兵报仇,自有圣断!”
多铎哽咽道:“皇上,一定要为臣弟做主啊!”
黄太吉问范文程道:“范学士,可曾做好安排?”
范文程出班奏道:“启奏皇上,微臣不但安排细作前去宛平打探,还委托了范家帮忙打探。”
黄太吉点头道:“很好,一定要打探仔细,有了消息立刻禀报朕。”
“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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