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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二章 出海
    大清帝国首都盛京西郊演武场。

    一众王公大臣,簇拥在黄太吉的五色华盖周围。整个演武场被“葛布什贤超哈”严密守卫,闲杂人等都被清场。

    多尔衮拿着步枪打了一个弹夹的子弹之后,包括黄太吉在内的大清众亲王贝勒大臣们都暗暗心惊,这步枪的威力、射程、射速都太可怕了。

    和硕贝勒亲王代善惊叹道:“若是明朝军队都用此铳,我大清危矣啊!”

    范文程摇头道:“据那范永文从明朝朝廷和城得来的消息,称此铳叫步枪,是那王越所独有。听说制造不易,子弹更是难得,所以崇祯令王越独练一军,攒够枪弹之后,再与我大清一决雌雄。明朝工部从王越那里索要了一支步枪,欲行仿造,结果不了了之。由此可以看出,此步枪和子弹确实不易制造,难以大规模装备军队。”

    多尔衮对火铳了解较多,他一边仔细观察步枪,一边道:“我从未见过如此制造精密的火铳,弹丸竟然能和铳管严丝合缝,一般大小。要说制造不易,我完全相信。真不知道是怎样的能工巧匠,不但把火铳打造的如此精细,弹丸都这样考究,不需要点火就可以击发的?”

    黄太吉听了他们议论,松了口气道:“那就是说此火铳确实不多了?”

    多尔衮点头道:“皇上,此铳打造如此精细,其工匠不但要手艺高超,而且要精雕细磨,既费工又费时,不可能大批制造。”

    范文程笑着道:“自恭顺王孔有德投靠我朝以来,他那汉军旗的工匠为我朝打造了数量众多的火器。臣以为可以让孔有德仿造此铳,一旦我大清能造出此铳,天下唾手可得矣。”

    范文程就是看孔有德不顺眼,自己作为最早从龙的汉奸,不知道费了多少脑细胞才混到大学士的位置。孔有德一介武夫,带着一帮残兵败将投靠过来没几年,就已经封恭顺王了。这在文武殊途的背景下,能不叫范文程眼红吗?

    他早看出来这步枪根本不是谁都能造出来的,正好给孔有德添点麻烦。

    范文程这个提议,立刻让满清文武大臣都来了精神。

    代善兴奋地道:“对呀!要是我大清能仿造出此火铳,试看天下谁能敌!”

    众大臣纷纷赞同附和,都报以很高的期望。以他们的认知,样品都在这里了,总是能造出来的。大明工部怎么造不出来?大明朝廷太腐败啦,不知道埋没了多少人才,哪里有我主圣明?

    黄太吉笑着道:“此言有理!多尔衮,你去交代恭顺王,就说是朕的意思。”

    “嗻!”

    黄太吉解决了一件心事,朗声道:“撮尔小国朝鲜拒不称臣,屡次背叛盟约,侵犯我大清国威。朕决定由兵部多罗贝勒岳托,召集诸贝勒和蒙、汉八旗统兵大臣布置、筹备出征相关事务,不得有误!”

    岳托出班道:“嗻!”

    朝鲜是大明的藩属国,一贯终于明朝,天启七年的时候,皇太极曾经率领大军打败了朝鲜。可是朝鲜不但没有臣服,反而和大明朝廷取得联系,暗地里对付后金,这让皇太极异常的气愤,这一次,皇太极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彻底让朝鲜臣服。

    若是能够拿下朝鲜,大清国可以大肆劫掠,挽回损失,尽快恢复实力,此外也可以粉碎大明的东江防线,彻底稳固大清国的后方。

    对于宇宙第一大国即将要被清军侵略的情况,王越并没有关心。

    通州通惠河码头,一条三百米的水泥码头已经修建完毕。

    负责码头建设的陈汉银向王越介绍道:“王大人,现在我们的船只已经买了六十多条,其中四百料的沙船三十八艘,其他都是二百料的剥船。另外船工我们也请了二百多人,现在我们这些船就是他们在维护。因为没有接到大人近一步的安排,所以这些船工平时就在这附近河段打打鱼而已。”

    王越看着码头上停靠的船只,指了指其中最大的问道:“那个就是沙船吗?”对于古代船只他所知甚少,只能凭大小判断。

    陈汉银点头道:“是的,大人!”

    王越目测此船大约长二十八米,宽五米多,估计排水量在八十吨左右。那种叫剥船的更小了,估计排水量也就四十吨。

    “韦小亮,这些船能出海吗?”王越问和他同来的一名少校军官道。

    这名军官是直隶滦河人,渔民出身。明代的渔民是很苦的一个群体,虽然有渔盐之利,但无保鲜条件,海鲜品无法外运,渔民生活困苦,拿他们的方言说是“穷得瞎腥烂臭”,形象而生动地描述了当代渔民的生活。虽然明末的海禁政策已经松弛,但生活依然艰难。

    韦小亮正是一群活不下去,来到京师讨生活的渔民中的一员,他比那些普通的渔民更苦逼,因为他是灶户。

    明代把煎盐的人家称为“灶户”,官府为了加强对灶户的管理,将灶户编入灶籍,而编入灶籍的人户,即称为灶户,由政府提供生产及生活用地、灶具及工本等,是为朝廷煎办盐课、承当朝廷的“户役”。

    乍听上去,灶户好像是一个不错的差事,可实际上,灶户必须世代“以籍为定”,无论何人,均得办盐,甚至有的地区已经不再产盐,也不得免除盐税。

    由于制盐工作量大,环境也较为艰苦,因此灶户远较民户、军户、匠户役为重,世人皆视为“苦役”“重役”。

    这些灶户不但要承担商收盐税,还要常常受盐商的盘剥和地方恶势力的压榨,这些灶户卖妻鬻子,旧债未偿,而新债又至。许多贫困的灶户常因交不足纳税银而被迫弃家逃亡。

    明朝末年,随着灶户贫富分化日趋严重,失去土地的贫困灶户已无立锥之地,他们或为佣工,或为流民,汇入不可避免的时代洪流,成为明末农民起义的潜在力量,在一定程度上加速了明朝灭亡的进程。

    (感谢国子来看书的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