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之期,是嬴政为自己制定的一个短期修炼计划。
三个月前,他《水火元龙功》终于突破第三层,达到了第四层初期,肉身修为达到了见神境,而接下来的一年目标,则是要将这门炼体功法修炼到第四层巅峰。
第四层巅峰的《水火元龙功》,肉身强度与力量都将达到天仙巅峰,配合上他的战法修为,实力将不逊色一般的中级金仙,届时他也将拥有真正能够自保的力量。
而一年的时间,也足够他将秦国的变故打探清楚,同时制定出相应的应对之策。
……
时光如水,一年的时间匆匆而过。
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熟悉的青石大街上,嬴政当先而走,身后吕明带着青烟紫烟二侍女缓缓跟随着。
翼城经历了先前磨难,虽说难以恢复到以前的盛况,但经过吕蒙的励精图治,如今也称得上一声繁荣了。
“这吕蒙的确不错,若是你做城主,翼城能有如此盛景吗?”嬴政一边走着,随口问道。
吕明笑着摇摇头,道:“蒙儿这方面的才能,吾不及也,也是大人当初慧眼识人,翼城才有今日。”
“说说吧,我闭关了一年,消息闭塞,如今天下又有什么大事发生?秦国如今发展的怎么样了?”嬴政问道。
“这一年大人闭关,天下却热闹的很,发生了好几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吕明笑着回道。
“惊天动地?”嬴政有些好奇。
“这头一件,便是东南爆发的吴越之战,南方一个叫做越国的二等诸侯国崛起,直接以三千越甲凿穿了霸主吴国的十万城池,姑苏城一战,越王勾践更是爆发出九级金仙巅峰的战力,强势将吴王夫差击毙,之后越国一举吞灭吴国十万城池,成为新的东南霸主,之后越王勾践北上与三大霸主会盟,齐、楚、宋三大霸主国同时承认的越国的霸主地位。”吕明道。
“三千越甲,吞灭十万吴城……”嬴政乍闻之下,也吃了一惊,不过旋即就反应过来,心中暗忖:“想必那越国背后之人定是如昊天一般,直接降下强者,插手天下格局,只是如此作为,势必会激怒此方世界的意志,虽能得一时之盛,终会沦为烟土。”
“这第二件,便是秦国了,秦国的情况与越国有些相似,这一年中,秦国五万大军东征西讨,如今已将不少晋国旧城尽皆纳入版图,便是连赵魏韩三家的城池,也攻掠了不少,且秦国之内高手如云,为首者更是一尊九级金仙的强者,无人敢掠其锋芒,如今的秦国,已经超过赵魏韩三国,成为风头最盛的一等诸侯国。”吕明继续说道。
“秦国扩张速度竟如此之快?”秦国如今的疆土与赵国比邻,因此关于秦国的消息也比远在东南的吴越要更多,即便是翼城,也有许多消息流传。
“听说秦国如今已经拥有了霸主的实力,随时可能会鲸吞旧晋之地,因此未防备秦国,赵魏韩三国都投靠了楚国,由楚国出兵,率四国百万联军屯兵丹阳城,如今双方各有顾忌,还在对峙。”吕明道。
“对峙?”嬴政眉头轻皱,他本能的感觉到秦国此举十分不妥,这是与越国一般无二的行为,即便能登上霸主之位,也难逃风流云散。
“还有什么事?”嬴政道。
“这第三件事,就要说到楚国了,乃是楚宋大战,楚国大元帅项燕失踪后,项家二地项梁竟然接连突破,据传也突破到了九级金仙,楚国实力并没有因为项燕的消失而损伤,反倒因为吞并了五万晋城,实力一跃成为最强霸主,再加上赵魏韩三国的投效,俨然已经有了天下第一的称号,而楚宋大战,便由此而起,宋国身为老牌霸主,但在楚国的攻势下节节败退,据说已经快被打到都城商丘城了,宋襄王也被楚庄王打成重伤,这场战斗持续了半年,如今也已接近尾声了。”说到楚国,吕明眼中也露出一抹震惊。
“楚国势大,但宋国与齐国一向共同进退,此番宋国都快被打到都城了,齐国竟然没有出兵相助?”嬴政问道。
“这就要说到第四件大事了。”吕明道。
“关于齐国?”嬴政眉头一挑。
“正是齐国。”吕明道:“齐国如今正发生内乱,内有田氏一族,出了一个田齐,号威王,乃是一尊九级金仙巅峰强者,如今起兵造反,与齐桓公姜小白大战数次,不分胜负,如今齐国二分,自顾不暇,自然无力管宋国之事。”
“齐威王……想必又是一个诸天万界降临之人。”嬴政道:“晋楚齐宋吴五大霸主,晋文公身死,晋国三分,齐国内乱,吴国被越国所灭,宋国也即将被楚国破国,当初的五大霸主,如今也只剩一个楚国还安然无恙,甚至越发壮大了,不过此番楚国与秦国对上,秦国背后有昊天相助,强者无数,楚国若背后无人,想必也凶多吉少,不过楚国能将宋国打的灭国,背后想必也有势力,就是不知究竟是那方势力。”
“如今天下刀兵四起,战祸不断,天下传闻当有圣主生,一扫六合,整理天下,传闻中楚王芈旅,就是天生圣主。”吕明小心的看了嬴政一眼,小声说道。
楚王芈旅,此人一声的确堪称传奇,幼年生时,恰逢天下大乱,遂起兵,征战数十年,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最终建立了五霸之一的楚国,自身也成为天下五霸之一。
三十年后,天下复又大乱,昔日与他比肩的五霸主,有身死陨落的,有国破家亡的,有自顾不暇的,还有被他打的即将灭国的,但唯独他,威势不减反增,反倒有了独霸天下的姿态。
这等辉煌无比的履历,的确有着被人膜拜的资格。
“楚王芈旅,的确是个人才,可惜了。”嬴政点点头。
可惜他是楚国君主,注定站在了嬴政的对立面,而凡是与他为敌的,只有失败一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