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孟谈有些发愣,不就是问个情况嘛,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就好像欠他钱似的。
另一位温文尔雅,面若冠玉的年轻男子笑着解释的道“我这兄弟和楚乔羽有些小矛盾,所以才会这样胡乱发脾气,还请兄台不要见怪。”
将多方面的消息汇总后,张孟谈有些明白了。对于这个家伙,他似乎没有那么憎恨,反而还有些同情呢!
被一个女人打成这样,恐怕已经沦为笑谈了。
“没有关系,只是在下想了解一些关于楚乔羽的消息,不知兄台能否解惑?”
男子笑了笑,直截了当的说道“楚乔羽想必兄台是听过,或者是见过。她是男儿的性格错投了女儿胎,一身战斗的本领就是我等也有些自愧不如。”
张孟谈瞟了一眼其他人,没有一个人觉得这话说的不对,反而都有些心有怯怯,似乎在她手里都吃了不小的亏。
不过张孟谈还是捧道“兄台说笑了,几位一看就是弓马娴熟之辈,是咱们天云城的青年才俊。如果你们都比不过,那还有谁能比得过呢!各位兄台谦虚了不是吗?”
好话人人爱听,这么一说,这些人的心情似乎也好了些,看向张孟谈的目光也不是那么警惕了。熟络的讨论起了楚乔羽。
“她那身材面孔,绝对当得起美女二字,可惜了,可惜了!”
“说的也是,不过她那性格如果好一些,追求的人想必就会如过江之卿滔滔不绝吧!”
“切,看在她父亲的份儿上,如果她的性格能好一些,想必你早就扑上去了吧!”
“切,还说我呢,要是那性格和王家女子差不多,你们哪个不会变成色狼,腆着脸疯狂的追求人家。”
慢慢的,听着他们几个人七嘴八舌的介绍,张孟谈也搞清楚了楚乔羽的情况。
楚剑南不知什么原因膝下无子,只有楚乔羽这一个女儿。不论是谁娶到她,以后就能继承一个男爵领,一大笔财富,成为一个衣食无忧的男爵。
不过,他们想娶,却没有那个胆子。
楚乔羽可不是只能依靠男人的大家闺秀。
可能因为家庭的变故,父亲的培养,楚乔羽从小也喜欢武力,和同龄的男孩相差无几。年仅18的她已经是一位资深的高级骑士了。
在场的这些家伙,都曾幻想过追求人家。通过娶个好老婆,走上人生巅峰。
只是楚乔羽可不会让他们轻易得手,她不要聘礼,也不要虚假的浪漫,更看不起没意义的追求。
她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在战斗中打败她。
刚开始这些家伙都不以为意,以为自己是真命天子,轻轻松松就能将一个女人打败,还都抢着上去比试。
但是楚乔羽可没给他们留半分颜面,每一个奢望娶她的贵族子弟,都被打得鼻青脸肿断胳膊断腿,挂上了银枪蜡头的称号。
有了七八位仁兄做榜样,到了后来,一个个都被吓的跑出八里地,再也不敢说追求楚乔羽了。
只是这会儿轮到楚乔羽发威了,她追着这些家伙比拼,几乎将所有贵族子弟都打了个遍。吓得别人见了她,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都躲着走。
楚剑南让他和楚乔羽比比,似乎是没安好心呀!
张孟谈刚想明白抬起头,却发现刚才和他谈天论地的“好哥们”撤出八丈远,都快缩在角落里了。
“喂,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还是和我打一场吧!”楚乔羽娇蛮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张孟谈转过身去,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楚小姐,我可以不答应吗?”
“你说呢!”楚乔宇玩味的看着他,就像顽皮的孩子看到了一个好玩的玩具似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张孟谈回头看了看那些事不关己的家伙,摇了摇头说“在下得和你提前声明一下,我在家乡有即将订婚的姑娘。即便比试我赢了,也不可能娶姑娘你的,所以这只能是一场友谊比试。”
这样拒绝的理由她确实是第一次听,但这并不能改变她的战斗之心。
楚乔羽瞪大了眼睛,语气不屑的说“切,你还不知道你自己能不能赢呢,还敢放这种大话。别像那些银枪蜡头一样,比试前一个个威风凛凛的,比试时却被我都打哭了。你这话,等你赢了我再说吧!”
张孟谈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勉强的答应了她的比试。
这种赢了又不光彩,输了还要丢面子的赔本儿买卖。如果不是出于无奈,他早就躲得远远的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他刚答应下来,这场比试的消息立刻就传遍整个大厅,让所有人都知道了。
“哟,还是我猜对了。又是一个被赶鸭子上架的家伙,来来来每人十个金币。”
刚才那个左臂骨折出言不逊的家伙,兴奋的抬起右手和同伴收着赌注。看样子,这样发生的情况已经不是一起了。
其他同伴老老实实的将输掉的赌注交给他,而那位温文尔雅的男子,似乎在他们当中也很有威望。
“各位,我们再赌一局,楚乔宇和这个陌生的家伙究竟谁能胜利。楚乔宇1赔11,这个家伙看样子还凑合,1赔10吧!
根据以往的惯例来看,他50招内输了1赔2,如果一百招内输了1赔5。买定离手,压楚乔宇的三百金币为上限。”
“切。”其他人有些不屑这赔率,不过还是很诚实的把赌注都压在了楚乔羽的身上,十几个人转眼间就把300金币的上限凑满了。
毕竟倒倒手就能有10的利润,谁都不是傻子。
而张孟谈这边,没有一个人看好他。哪怕1赔10的赔率,也没有人愿意下注,谁都怕自己的钱打了水漂。
因为根据以往的经验来看,头铁想要压冷门的家伙,全都被碾压成了渣渣。一位赌徒心理的贵族,更是因为不断的想要压冷门,把自己搞得倾家荡产,成为了地地道道的落魄贵族。
而现在最为悲惨的,就是开赌局的这个家伙。他看到赌局这样一面倒,脸都黑了。没有冤大头愿意压这个陌生人,就意味着他开这样一个赌局,就得倒霉的赔出30金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