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的消息难辨真伪,但我的敏感体质却骗不了我,梁经理手中的这块佛牌,的确有问题!
听我说完了这些,梁经理脸色也变得很难看,那块黑色佛牌好像很烫手一样,让他都有些抓不稳了。
我看着他嘴唇动了动,好像是想说什么话,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一旁的孙胖子却又开始挖苦了:“精彩,这些话说的很精彩啊!只是,用弃婴的尸体和动物的内脏,怎么能做出跟木头一样的佛牌?这好像不太合理吧!白袍阿赞,黑袍阿赞,这种说法,是不是也太荒谬了一些?一块佛牌而已,怎么可能那么玄,林队长未免太危言耸听了吧?”
好嘛,这个胖子,脾气还真不怎么样,一点都没有身为人的觉悟。其他人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看脸色,明显也不太好,不知道是在针对梁经理还是针对我。
孙胖子能被我爸邀请来,多半是有些分量的,但他的分量我却不怎么在乎,我现在也不爽,直接给他怼了回去:“佛牌又不是我制作的,我哪知道是怎么回事?什么又叫‘一块佛牌而已’,如果完全不信的话,当初为什么要买?孙经理真的不信这些,那为什么还要戴转运珠?”
似乎是因为平时少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被我连续怼了这么几句,孙胖子明显也是一愣,等他回过神之后却又摆出了一脸气恼的表情,抓了抓转运珠,反问我:“戴这东西就必须要信吗,这是什么道理,我偏偏就不信!”
我也被气乐了:“就算你不信,可是在你家里天天放一尊棺材,你不觉得膈应吗?还有......你信不信这些,关我什么事?”
“你......”
我的说法,有些无赖了,以孙胖子的脾气当然受不。
不过我二叔却在他发火前赶紧灭火了:“林焱,怎么说话呢你,没大没小的!孙经理是我们的人,哪有跟人这么说话的?”
我张了张嘴,讪笑了一声,没有接这个话茬。我听得出来,二叔这话一语双关,除了训斥我之外,其实也在暗地里埋怨孙胖子。我都听出来了,孙胖子当然也不傻,虽然不爽,但他总算没有再闹腾出什么花样来。
不过,不管是孙胖子还是其他的经理,脸色都不大好看。
果然不出我的预料,这顿饭,不好吃啊,比我当初想象的要麻烦很多,这才到哪儿啊,饭桌上的气氛就已经被我整的这么僵了。
但饭局还在继续,其他经理彼此间的交流少了很多,而我也没有再说话。期间我二叔又悄悄碰了我一下,对我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我敬酒了。
不过,到头来我却只跟梁经理喝了一杯,其他的人就算了。
这些人原本我就不认识,看在我爸的面子上我才来的,但这些人明显很嫌弃我这个职业,那还有什么好谈的?
最终,这顿饭不欢而散,七名经理相继离开房间,我二叔瞪了我一眼之后赶紧跟在他们旁边送。
我摊了摊手,有些无语。
有人说我脾气很好,也有人说我脾气很差,甚至还有人说我太个性了点,只有我妈和赵露露说得最准确,我这是脾气太倔了。
之所以不喜欢正常的上班,收入和时间自由是一方面,脾气其实也是一方面。我这倔脾气上班去,估计三天两头跟领导吵架,打起来也不是没可能。
一个饭局搅和成这样,我爸知道以后,等着挨骂吧就。我叹了口气,在柜台结了账,走出了饭店。
本以为这些经理都已经离开了,可是没想到,梁经理竟然还在,而且跟我二叔一直谈着话,见我出来之后梁经理重新跟我握了握手,比在饭局上的时候热情了得有好几倍。
我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是有事相求,于是跟我二叔说了一声:“叔你先回去吧,我们两个谈些事。”
我二叔狐疑地看了我们两个一眼,可能也是给梁经理面子吧,没有过问,没多久就开着车离开了我们视线范围。
这时候我才说:“梁经理,说说吧,什么事啊?”
梁经理摆了摆手,一脸大方的样子说:“咳,叫什么梁经理,太生份了一些,我叫梁松,不嫌弃的话叫我梁哥就行了。”
“好吧,梁哥......”我窃笑了一阵,这辈分好像有点乱,毕竟梁松可是跟我爸一个辈的。
梁松这才讪笑了一下,又重新拿出了那块佛牌,神态有些庄重地对我说:“林队长,实不相瞒,这块佛牌其实是我专门托了好几层关系才买到的,花了十万块钱,指定让黑袍阿赞制作的阴牌......”
我有些恍然,难怪了,消息里面,黑袍阿赞可是收钱办事的,他们制作的阴牌虽然不干净,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买到的。
“你既然知道黑袍阿赞的阴牌,那你干嘛还要费这么大代价去买?”我没好气的问了一声,知道这个情况之后我对梁松的感官难免降低了几分,也难怪他在饭局中装作不知道正阴牌。
梁松一脸不好意思的表情跟我说:“这不是没办法吗,以前工作的时候不顺风不顺水,到处被打压,随时面临失业危险,郁郁不得志。我焦头烂额了很久,这才偶然听到佛牌的事情。我寻思着,既然要买,干嘛不买一个效果强一点的,就算有报应,还能比我那时候更差吗?所以才花了那么大代价,买了个这玩意!”
说完,他托举着黑色佛牌,看样子是又爱又恨,十分纠结。
我也没催他,等他一阵叹息过后才继续跟我说:“你还别说,阴牌到手之后,我好像是瞬间转运了一样,工作上顺风顺水,仅仅一年的时间,我就从一个普通员工登上了经理的位置!”
他说的这话,我怎么听怎么感觉像是神棍一样,如果赵露露在这里,指不定又得说他是心理作用了。
可我懒得跟他较真,只是问他:“然后呢,是不是有了报应?”
“是啊......”提到这个,梁松又是一阵叹息:“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买到宝了,就差把这东西供起来了。可是就在我登上经理职位的当天晚上,我却做了一个十分可怕的梦,我梦到一个浑身漆黑的婴儿趴在我身上,一脸狰狞的表情冲着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