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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都想吃天鹅肉[快穿] 第15节
    你只是太生气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明天婚礼之后我就放开你,我们还是和之前一样。”他声音低沉,说到最后时看着顾妤的眼底柔和了些。

    但即便是他这样妥协,自欺欺人,高岭之花也不会领情。在她眼中, 厌恶与冷漠就是最直接的情绪。

    顾妤冷冷皱了皱眉:“我是说——我们解除婚约。”

    她再重复了一遍,完全没有理会他刚才说的那些话。祁应寒心中沉了沉,那些自以为赢了霍逞的喜悦.荡.然无存。

    顾妤的眼神里还是没有他。

    为什么,分明他才是她未婚夫。

    祁应寒掌心紧握着, 血迹缓缓渗出。他从不是情绪外露的人,即使再心绪难平,面上却也只是冷峻神色。

    佣人已经进来收拾地板了,他眸光微沉,看着顾妤开口:“阿妤,你刚才的话我听到了。”

    “但是,我不同意。”

    “你当初是为了顾家才和我在一起的,那么现在,阿妤,你可以当做是继续为了顾家。”

    顾家?

    顾妤表情变了变,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在这时提起顾家。可她一向高傲惯了,这些细微的情绪在她冰冷的面上竟然并无波澜。

    从祁应寒的角度,只能看见在听见他的话后,顾妤微微皱起了眉。

    他了解她,那是她诧异的表情。

    她一定在疑惑自己为什么会知道。

    这是祁应寒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笑,在沉峻的面容上却并不令人感到轻松。

    手机录音不知道什么时间被播放了出来,顾妤一下就听出其中一个是自己的声音。这个录音竟然和之前白朗拿来要挟她的那个一模一样。

    可是,祁应寒又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个?

    似乎是知道她的疑惑,系统终于解释道:“您上次对白朗用激将法后,他就将那个录音发给了祁应寒。”

    可就是这个描述,叫顾妤更加疑惑。

    什么激将法,这种反恐吓的办法难道不是为了吓退他吗?

    顾妤有些懵逼,这些人类的脑回路也太神奇了吧。

    因为她是高岭之花就绑架她,随便吓他几句居然就告密。顾妤觉得这个世界简直心累。

    她思来想去,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吐槽完之后,最后在心底总结:“他真卑鄙。”

    系统想到当时白朗的心里活动,难得沉默了一下。

    并不知道顾妤其实并没有抓住重点,祁应寒以为她是听了这段录音后无话可说。表情不由更沉了些。

    即使是在这种时候,她也没有一丝其他的情绪。没有后悔,也没有——震惊。像是并不在乎他知不知道一样。

    她是他见过,冷漠的最叫人心惊的人。

    顾妤/精/致的侧脸在光下没有一丝暖意,却还是好看的惊心动魄,祁应寒忍不住想,她这辈子会不会真的为一个人动容。

    那段录音终于结束了,顾妤眉头慢慢松了下来,声音冷淡:“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么,我还是那句话,解除婚约,对我们两个人都好。”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提起这个话题了,顾妤觉得,祁应寒听着自己亲口承认了这个录音,在知道自己只是利用他,还跟她在一起的话就是傻子。

    但出乎意料的,男人只是抿了抿唇,神色平静:“阿妤,你知道为什么我早就知道这个录音的存在,却从来没有提起过吗?”

    他突然这样问,叫顾妤有些疑惑,但她只是皱眉看着祁应寒。男人被这样的目光看着,指尖收紧了些,却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

    就算说了,又怎么样呢?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喜欢她,不,应该说是不在乎。祁应寒眸光微闪,最终只是抿唇道:

    “阿妤,刚才的话我就当没听到。不要再惹我生气了。”

    他声音暗沉,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一样,听着叫人不寒而栗。

    祁应寒话音落下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最终只是转身离开。他怕留在这里,自己会忍不住伤害她。

    他想伤害顾妤。

    这个念头并不是第一次存在,那股压在心底的/欲/望在一次次的被背叛后慢慢滋生,几乎让他无法克制。

    祁应寒不是重/欲/的人。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囚/禁/已经无法再让他满足。他更想握住顾妤的腰肢,狠狠地——伤害她。折断她的翅膀,看着她哭泣求饶,看着她对自己低下头。

    那些微妙的恨意和爱意交.融在一起,让祁应寒眼底带了些血丝。他关上门后终于松开了那紧握的掌心,将玻璃碎片扔进了垃圾桶里。过了很久后,才重新恢复冷峻的模样离开。

    只有祁应寒知道,自己的心已经沉入了地狱,只差一步,只差一步,就会彻底毁灭。而顾妤就是那唯一的引子。

    门又被重新锁了起来。顾妤有些无奈:“系统,他还是不同意怎么办?”

    “在原著里,女配和男配解除婚约是双方同意的,如果祁应寒不同意的话,那么这段剧情您会被评定为失败。”

    顾妤当然也知道,但在刚才的情况下,各种方法她都试了,但祁应寒就是不松口,她还能怎么办?

    顾妤想到自己刺激了男配这么久,如果解除不了婚约顺利离开的话,那简直就是悲剧。

    似乎是看出她的纠结,系统目光顿了顿,笑着开口:“您或许不用如此悲观,还没有到最差的场面。”

    窗子有防护栏,门被锁住,又没有手机,这样还不是最差?

    不过,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还是怀抱着一丝希望问:“难道你同意让我用翅膀把门砸开了?”

    “或者如果不太符合高岭之花的气质的话,我用嘴啄开也行。”

    ……

    系统原本想要说的话卡在嘴边,在顾妤真诚的眼神下,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不,您怎么会这样想呢。”

    “一个区区的房间当然是无法困住您的,但我们的任务毕竟是走剧情。”

    “我的意思是,您或许可以等待男主的到来。”

    看它直接否定了自己之前的提议,顾妤有些可惜的熄灭了蠢蠢欲动的眼神。

    “你确定霍逞会来?”

    原著里并没有写这段,顾妤不知道他来这里做什么,但系统既然这样说了,或许真的可以利用一下。

    顾妤这样想着,又恋恋不舍的看了眼门窗。

    她们天鹅的能力用来拆家特别方便,嘴脚并用的话,一套别墅两个小时不在话下。她曾经还和公园里的二哈一起拆过马蜂窝呢。

    但是系统的话让顾妤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想法,继续安静地维持人设呆在了房间里。她心底猜测着霍逞来这儿的目的,并不知道外面自己的手机上曾经被打了好几个电话。

    她等了很久,可是直到中午,霍逞也没有来。

    她怀疑地看了眼系统:“你确定他真的会来?”

    系统先生语气不变:“不出意外的话。”

    它没有说的是,毕竟霍逞对顾妤还没有死心,男主并不是轻言放弃的人,尤其是在没有得到的情况下。

    他话音刚落下,就听见了外面的动静。

    门锁被打开的声音让顾妤忍不住皱了皱眉,以为是走了的祁应寒又回来了,连忙切换了高冷的表情。

    霍逞打开门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乌发雪肤的美人垂眸冷漠的站在窗边,直到听见声音后才回过头来。

    “你还来做什么?”

    顾妤刚开口,看到来人后不由顿了顿。

    霍逞。

    眉眼清冽的青年站在门边,见她认出来后,缓缓勾起了唇角:“嫂子,好久不见。”

    只不过两天而已,哪来什么好久不见。顾妤虽然很想吐槽他的虚伪,但还是忍住了。只是皱了皱眉,冷淡问:“你怎么在这儿?”

    即使一直在等他,但这时候还是要表现出一丝惊讶的,更何况顾妤也是真的好奇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她可不相信祁应寒会主动让他进来。

    事实上确实让她猜中了。

    祁应寒现在并不在家,因为明天婚礼的事,他要准备的东西很多,在半个小时前就离开了,而霍逞就是趁着这个机会来的。

    电话被拉黑,他只有通过这个方式才能再次见到顾妤。

    霍逞想过很多种再次见面的场景,想着顾妤会不会因为怀孕而更加柔和一些,心底的各种猜测交织着,让他心绪不宁,直到再次看见顾妤。

    她回过头来,眼神一如既往地高高在上。

    几乎是和第二次见面时一样的场景,她还是那个天鹅,孤傲到不近人情,却只一个眼神就能叫人心绪翻滚。

    他指尖顿了顿,终于换上了笑容:“我只是来看看嫂子,却没想到——会发现这么有趣的事情。”

    看着顾妤愈发冰冷摄人的面容,他勾起唇角吐出了一个事实:“你被/囚/禁/了。”

    谢谢,我当然知道自己被/囚/禁/了,而且还被/囚/禁/了三天。

    顾妤很想怼他,但鉴于自己上次打了他耳光之后触发的报复剧情,顾妤觉得还是维持高岭之花的人设就好。

    这样想着,她只是眯了眯眼,扬起下颌:“不关你的事。”

    高岭之花无法低头,更别说开口请求,因此即使是心底想着让霍逞帮忙,在表面上,顾妤却还是一片高傲。

    她站在窗边,好像比之前更美了些。

    尤其是在这样宛如/囚/笼一般的环境里。目光落在那优雅扬起的雪颈上,霍逞眼神更深了些。他突然垂眸笑道:“嫂子不想离开吗?”

    “我听说你和祁哥明天就要办婚礼了。”他慢慢道出事实。

    没有人比霍逞更了解这一点,他知道,像顾妤那么高傲的人最厌恶的就是被.禁.锢自由。即使是之前对于祁应寒有些感情,但在被/囚/禁/之后,就什么也不剩了。

    神.祗.怎么会原谅想要将她拉下神坛的人呢?

    即使那人是出于爱意,她也只会觉得那爱/欲/肮脏。

    所以,霍逞这样问她,他知道顾妤一定会离开,他在等着她求她。到时候,自己就可以提一些,无伤大雅的要求。

    他站在那里静静地等着,等着那人开口,果然,一分钟后,顾妤冷声问:“你想要什么?”

    即使是这样问着,但是顾妤的姿态却并不像求人。她只是冷着脸,淡淡看着他。但就是这样的举动,就足以叫人指尖战栗。

    霍逞心里清楚,无论何时她永远都会高高在上,那些人无论遵循她的想法与否都无关紧要,因为最终,他们都会匍匐在她脚下。

    但他知道自己不会匍匐,因为,他有一个更禁.忌的愿望,想要得到天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