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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狼崽子的后妈[穿书]——满川风月(37)
    看来你还是......

    高境话还没说完,钟灿突然捂住了高境的嘴巴,隔着手背狠狠亲了一口,凶巴巴地说:这样你总明白了吧!

    虽然没有吻到,但钟灿全身红到脚,尤其是他戴着红色耳钉的耳朵,像是染上了一层霞,他从高境的面具下瞄了眼高境敛眸含笑的表情,飞速低下头去。

    高境唇角微微上扬,把人直接从轮椅上抱了起来,慢慢走出酒吧,走廊一路上有许多人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两人。钟灿羞得埋在他的怀里,而高境却戴着面具,让人看不出来是谁,只是那不可一世的气场,令人望而生畏。

    出了酒吧门口,世界一切安静了,钟灿想到之前那两个男孩,那两个人,你也准备接回家来吗?

    谁?高境睨了眼。

    能有谁?刚刚依偎在你怀里的那两个。

    钟灿蓦地想到之前那两个人还赖在高境身上不走,可现在自己又躺在他身上,焦躁感油然而生,你放开我,我要下来!

    我把你丢下来,你下辈子就站不起来了。

    那也比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强一百倍。钟灿嘀咕。

    高境顿了一下,忽的笑了,他把人慢慢放到后座,随即把身上的西装给脱了下来,又对一旁的手下吩咐:刚刚那两个人,你们处置。

    是,KING。

    说完高境转身就上了车,钟灿听到他刚刚说了什么,明知故问:你这样做,不会后悔吗?

    后悔什么。高境淡淡瞥了他一眼,总比某些人吃醋,还不肯承认好。

    钟灿:............

    这一定是错觉!

    回到高家大宅,两人还未温存,高境则起身去浴室了。

    他足足洗了五遍澡,把身上每一寸肌肤都洗得干干净净。

    原因无他,刚刚那两个靠在他身上的男孩实在让他反胃,要不是他想看到叶千宁的反应,他早就想把两人推开,他强忍住恶心的冲动,硬生生地忍到了现在。

    他一分一秒都坚持不下去,高境知道这是病,除了叶千宁,他实在忍受不了有人离他这么近,就算是朋友,也得和他有距离。

    他不想知道,也不敢承认为什么叶千宁不一样,又为什么见到叶千宁的每一秒,都想狠狠欺负着他。

    高境的身体仿佛脱了一层皮,用力地、发泄地冲洗着身上,就好像刚刚靠在他身上的不是人,而是一层灰。

    就连之前身体上的吻痕,也是高境让人画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叶千宁相信。

    高境不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的手抵在墙上,想象着刚刚叶千宁稳他的模样,那是叶千宁第一次吻他,动作竟然该死的那么温柔!

    他想着想着,忽然口干舌燥。房门外就躺着叶千宁,但叶千宁已经累得呼呼大睡,高境只好自行解决。

    ......

    第二天办公室内,徐秋成进来第一眼就见到高境优哉游哉地坐在老板椅上,手上端着杯咖啡,慢悠悠地滑动着平板上的屏幕,徐秋成笑道:这么开心,看来KING昨天收获不错。

    高境难得没有无视他,而是唇角扬了扬,你昨天说的方法不错。

    我就知道叶先生吃激将法。他其实早就对您上心了,只是口头上不承认而已,所以这个时候就需要一个突破口让他发现,让他来重视您。徐秋成摸了摸下巴,昨天晚上,叶先生看到你那样,别说多生气了,要不是您赶我走,我还想看看你们最后......

    高境忽然道:你好像很懂他。

    没有没有。徐秋成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摆手,我一点都不懂,我猜的我猜的。

    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应该有数。高境挑了挑眉。

    是是是。徐秋成立马离开,关上门后,他在心里啧了一声,看来KING心情还是不错的。

    高境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二点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晚来公司,倒不是因为他昨天和叶千宁做了些什么,而是叶千宁前一天晚上头脑有点不清醒,做了一些十分奇怪的事情。

    他想起昨天晚上要睡的时候,本来想和叶千宁做进一步的实事,谁知道叶千宁直接把他给推下床。可叶千宁的身体状况他是了解的,根本就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力气,何况还要动用腰部的力量,叶千宁的下半身直接瘫了,是如何做到的?

    高境忘不了叶千宁当时看他的眼神,其中有惊讶,有疑虑,有不可置信......倒像是旁人逼迫他的样子。

    可叶千宁身边就只有他一个人,谁能强迫他?

    他记得被推下床后,叶千宁也一直捂着脑袋,无神地叫唤着:我脑袋里......有别人的声音,它是谁?是谁!?

    高境摩挲着手中金笔的暗纹,眼神暗了暗,莫非是叶千宁失忆后的后遗症?

    他看了眼屏幕,发现叶千宁躺在床上,没有表情地看着对面的墙壁,像是在想些什么。

    钟灿确实在想东西,他在想昨晚和前些天脑袋里的声音是从哪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沉迷云逛街无法自拔orz

    第六十三章

    真的是因为脑袋失忆了,所以产生了幻觉?可是就算是幻觉,也不可能会强迫自己做其它的事情,而脑袋里的声音却是如此,完全不受控制。

    突然,钟灿闪过一个片段:那是一个有些旖旎的晚上,桌上摆满了蜡烛。一个男人正殷殷地望着他,那个男人的脸很模糊,可带给他那种心安和幸福的感觉却是实打实的。

    这个人是谁?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间,他的脑中又出现了一副景象。在黑漆漆的洞穴中,他和一个男人窝在里面,男人的眼睛仿佛有光,竟然有一丝宠溺的神情。

    到底是谁?

    钟灿来不及多想,脑海中的景象转瞬即逝,他的脑袋忽然很疼,像是记起了什么东西,可仔细回想时,却什么也记不起来,只是脑袋时不时地冒出一两段话和场景。

    他想联系高境,于是连忙拿出手机来,无意中却看到黑屏的镜像中,脸上的伤疤似乎好转了一些,看起来也没有之前那么可怖了。

    难道说,他的脸就要慢慢恢复了?

    钟灿满心欢喜,连忙拨通高境的电话,他自是不知道高境就在观察着他,轻快地说:高境,你最近有没有发现我哪里有点不一样了?

    高境一边看着监控,一边回应,背往后躺了躺,嘴角微翘,你倒是第一次给我打电话,是想我了,还是有求于我,嗯?

    电话里的声音很好听,钟灿贴在耳边,听到高境说的话,耳朵红了:你别说这些了,不正经,你就没发现我有哪些不一样的地方吗。

    高境没作声,而是放大了监控的细节,他手中的鼠标一下一下拖拽着细节大图,叶千宁的每个部位他都仔细看过,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钟灿等了五秒,泄气般了地说:你没发现我的脸,好了许多吗?我刚刚看了一下,有一些疤痕都脱掉了,我觉得我自己能恢复以前的身体状况!

    高境仔细看了一眼,发现他的脸的确比之前好了许多,似是不相信一样,他又从抽屉中翻出一张两年前的照片进行对比,果然见到右脸的伤疤好转了。他眉心蹙了蹙,他记得医生曾经说过,叶千宁的伤太过严重,痊愈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而且不止一位医生这么说过。

    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总是值得高兴的。高境淡淡嗯了一声,不错。

    钟灿撇了撇嘴:什么叫做不错,我一定会康复的!高境,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帮我复健?你别得意,我也不是非你不可,只是有你......我才心安一点。

    昨晚发生的一切,让钟灿的羞耻心已经拉到了极低,反正也主动吻了高境,钟灿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

    你知不知道我很忙。高境毫无起伏地说。

    钟灿的心瞬间掉进了悬崖中,有些委屈地说:那好吧,那你忙吧,我找其他人帮我。

    不准。高境的手指敲了敲桌面,既然你一直祈求我,我就答应你这个愿望,直到你康复为止。

    太好了!

    不知怎么的,高境听到他的声音,心情也舒畅了几分,等你康复了,我想要你。

    嘟......嘟......嘟......钟灿立即挂断电话,高境看着屏幕,无奈地笑了笑。

    他想到了一个人,也决定去见见他。

    高家花园内,高境好整以暇地望着面前捡破烂的男人,夹了一颗葡萄在口中,慢悠悠道:舅舅的速度比以前越发快了,想必很满意这份工作。

    高珈海全身脏兮兮的,头发也很缭乱,他弯着腰在那收拾一上午工作的成果,他的脸晒得黝黑,已经再也看不出当日的意气风发了。

    但他似乎也已经放弃挣扎,对高境的冷嘲热讽视若无物。

    高境也不恼,他半躺在太阳伞下,修长的手指迅速在电脑上敲了几下,突然整个花园响起了叶千宁的声音,竟是叶千宁昨日在酒吧低声下气求高境的话语。

    高珈海听到声音后,瞳孔一缩,握着塑料瓶的手在抖。

    声音太小了,再开大一点。高境淡淡道。

    身后的手下见状,又把音响的声音调高了几分。

    原来高境早就意料到高珈海会如此,于是派人在花园全方位安装了音响,保证高珈海就算逃避、捂住耳朵,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他要让高珈海知道,现在的叶千宁是谁的。

    声音太大了,就连堵住耳朵也毫无用处,高珈海抬眸看了一眼他,转身就走,高境微阖眼帘,拍了拍掌,身后的手下就把高珈海给抓到了高境的面前。

    高境又拿出这几日钟灿关心他的视频,硬是要让高珈海给看清楚,见到自家舅舅一闪而过的痛意:怎么,心里难受了?

    小境,你以为这样就能骗得到我吗?高珈海道。

    怎么,你还不服?

    高珈海笑了一声:别忘了,两年前叶千宁选择的是谁。

    高境的眼神暗了暗,就算他救的是你,他也早就认不得你了,否则上次怎么会认不出你。

    你把我弄成这副鬼样,谁能知道我曾经是叱咤风云的BOSS!高珈海呵了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叶千宁是男人吗?他嫁给我的第一天就知道了,但我没有碰他,你知道为什么吗

    高境没有答话,也没有制止高珈海,高珈海轻飘飘地说:因为他从小就喜欢我,他特意装成女人的模样,目的就为了嫁给我,但我不愿意碰他,我还记挂着冬年,他也并没有放弃......他在生死关头救的是我,就能说明这一切。

    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难受?高境突然道,唇角流露出一丝复杂的笑意。

    什么意思!?

    高境挑了挑眉,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睨着他:舅舅,你该不会以为我是真心对待吧?

    难道......你......你不是真心对待千宁!?高珈海瞳孔骤然一缩,很是愤怒,摇了摇头,像是自己否定了这个看法,不可能、不可能,你明明那么喜欢他,做什么都要为他出头,你一定是为了吓我。

    我吓你?高境踢掉了面前的瓶子,目光悠远地看着瓶子飞去的方向,转头面无表情道,舅舅,您现在又有什么价值,值得我吓你。

    高珈海被堵得说不出话来,高境依旧毫无起伏地说:我早就发现你对他很不一般。

    高境就只说了这么一句,高珈海就猜到高境的目的,高境之所以要对叶千宁好,就是为了玩弄他!高珈海不可置信地,你、你太狠,你一点都不像冬年。

    别忘了冬年和你妹妹是怎么死的。高境转身离开,随即对手下说,给他继续放叶千宁的声音,每天不听完一百遍不能睡。

    高境回到大厅,还有几步就是叶千宁的房间了,但他走路的速度却放缓了,他想到刚刚高珈海说的话,拳头还是握得紧紧的,青筋直露。

    高珈海说的话不错,叶千宁最后救的还是他。

    所以高珈海并不会相信。

    那么就要让他相信。

    似是想到了什么,高境的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表情,他推开房间大门,就见到钟灿躺在床上织毛衣。

    高境:........

    第六十四章

    钟灿一见到高境来了,脸上立即绽放出笑容,招了招手:你来啦!正好正好,给你看看我织的毛衣,刚学的!厉害吧?一针都没漏!

    高境的表情很是变幻莫测,他有些深沉地说:待在床上很无聊吗。

    那可不!钟灿一边织一边回他:王姨看我每天躺在床上没事做,我也不喜欢看电视,就教我打毛线,我当时觉得好娘啊,但是织了一会儿,真的很好玩,那种看着自己的付出实打实得到回报的感觉,太棒了。

    高境默了一会儿,如果你觉得无聊,我可以带你去世界各地游玩......

    不用了,不用了,诶,我好像又忘了刚刚的步骤了。钟灿皱了皱眉,打开平板视频,继续回放刚刚看的毛线教程,看了一会儿,继续暂停,嘀咕道,这种织法真的很神奇,好快哦,比我刚刚打的织法厉害多了,不信你看看。

    高境捏了捏眉心,看着钟灿专注的表情和熟练的手法,还有亮绿色的毛线球:这衣服打给谁的?

    当然是你呀。钟灿眨了眨眼,喜欢吗。

    丑。高境的太阳穴跳了跳。

    钟灿撇了撇嘴,有些难受地说,这是我做的第一件衣服,你不喜欢也得穿。这还只是第一件呢,马上就是深冬了,我到时候还要给你织秋裤、毛线衫、毛线袜、毛线手套还有帽子。

    帽子什么颜色?

    绿的。钟灿不假思索。

    放弃吧,我不会戴的。高境头疼得厉害。

    但他始终没忘记高珈海刚刚嘲讽他的语气,他望着钟灿认真的面容,一把把毛线给放到床上的另一边,见钟灿有所疑惑,高境应道:千宁,我累了,想泡脚,你愿意给我洗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