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灿和他的朋友在这里忙进忙出,她说给搭一下手都被拒绝,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像有一把羽毛扇子在瘙痒着心,很暖很痒,从没有感觉过被拒绝也很舒服。
她没有想到过他会喜欢自己,也没有想到过他会对自己说那三个字,更没有想到和他生活在一起会是这么踏实的感觉,踏实到感觉有点不真实。
以前她对他那么好,把他当天一样伺候着,他顶多会亲亲抱抱,或者床上温柔一些,虽然始终对他了解不够深,最起码知道他不是个喜欢做饭的人,而且还是个家务白痴,外加大男子主义,现在却变得这么居家,愿意为她洗手作羹汤,让她心里怎么不暖?
原来被他宠爱是这么幸福。
忙活将近两个小时,炒了四个热菜,两个凉菜,外加一箱啤酒,三个人吃很是丰盛。
这两个男人在外面随便一说话,都是能翻云覆雨的人,现在也变得平凡简单,其实他们两个有个共同点,都不是喜欢追名逐利的人,生活简简单单就好,也许是生活满足了,就开始无欲无求。
孟灿给郑嘉琪碗里夹了一个糖醋排骨:“多吃点。”这是他特意让钱志坤做的,他看过她一些专访,她说喜欢吃糖醋排骨。
郑嘉琪放在嘴里小咬了一口,瞬间酸甜醇香的味道在舌尖散开,眯起眼睛夸赞着:“好好吃哦!”
这些菜不是出自他手,又听到她在夸赞别人,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别扭,抬起眉有些不屑撇钱志坤:“他也就这个还拿得出手。”别的做的也不怎么样。
钱志坤立刻不乐意,他还有没有良心,说好的要请他来吃饭,结果把他当免费厨师用,还挖苦他。于是翻了他一眼:“谁说的,想当初我做的哪样菜,老爷子和老太太吃的不是赞不绝口?”
一不小心说到孟灿的父母,钱志坤自知有些失言,可是想改口已经来不及。
孟灿神色黯淡下去,拿起眼前的一罐啤酒往嘴里灌了几口,继续沉默着,身为人子,连为父母做一顿饭都没有过,自己父母还要让别人儿子做饭吃,以后却再也没有机会,想想他心里堵得慌。
忽然觉得气氛有些压抑,郑嘉琪有点不明所以,都能感觉到身旁男人周围的低气压,用嘴型向钱志坤询问:“怎么了?”
钱志坤没吱声。
“厨房还有一个汤,我去端!”孟灿难得也有闪盾的时候,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难受的紧,可能是母亲的忌日快到了,眼前总是晃过父母的和姐姐的音容相貌,还有一些小时候的生活片段。
桌子上就剩郑嘉琪和钱志坤两个人,郑嘉琪又问了一遍:“钱叔,孟叔怎么了?”
钱志坤也不介意小丫头喊他什么,他比孟灿小一岁,喊一声叔叔也对,眼睛余光落到她碗里的那块排骨,他哥应该是很喜欢这个小丫头吧。
继续又沉默一分钟,缓缓开口道:“我给你讲讲灿哥小时候的事,你就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
“灿哥出生时,赶上一个文革的尾巴,他外公是个地主,已经被折磨的快不行了,一直吊着一口气估计就是想要看他这个外孙出生,所以在他刚出生后的第二天,他外公就死了。
在他出生连满月都没过时,他舅舅也死了,他的舅舅是当时的一个小军官,手里有点权力,被人陷害说有军阀思想,后来不堪受辱,最后在监狱里吞枪自杀。”
就这样他们段家的香火全都断了……
他的话很沉重,那个年代,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懂得其中的黑暗,他也不懂,这些都是听孟灿的父母提起过。
郑嘉琪听得认真,这是一个难道了解到他过去的机会。
“灿哥妈妈因为出身成分也不好,也差点被批斗,后来是灿哥的爷爷散尽了家财用尽了一切办法才保住了这位故交的唯一女儿,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
他还有一个龙凤胎的姐姐,在五岁过生日的时候,他爷爷带他们两个去镇上玩,在回村路上过水坝时,一不小心失足,也淹死了,他爷爷因为抢救孙女不及时而内疚,过了还没有三个月,气郁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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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灿的过去
听着钱志坤给陈述的这些,郑嘉琪是心惊的,真是想不到原来他家里这么悲惨,碗里的饭一口没动,继续听着钱志坤讲他的过去。
“女儿和父亲的接连去世,他爸妈直接崩溃,他妈妈的眼睛都哭瞎了。从此他算是他们孟家和段家的唯一后代,那时候他也大病了一场,他妈妈害怕他也保不住,日日夜夜不撒手的看着,就怕他出什么意外。
他爸妈都是出自书香门第,饱读诗书的两个人,为了能够他能平安长大,居然笃信上风水算命,找了个算命先生给他算命,算命先生说他是什么天煞孤星,天生反骨,命中带刀,能克死所有的亲人,后来被灿哥连打带踹的轰出去,那时候他才十来岁。”
他才十岁就已经嚣张跋扈,目中无人,都是他妈妈给宠的,家里的亲人接二连三过世,他妈妈把所有的希望和情感都寄托到这个唯一的儿子身上,到后来已经不能说是宠爱,而是溺爱,溺爱到无法无天的地步,他爸爸知道这样也不好,妻子遭受打击后,身体越来越不好,已经不能再生育,现在这个儿子是他家的唯一的香火,就算再顽劣不堪,他也舍不得打骂,再加上妻子无限袒护,逐渐把儿子给娇惯成一个混世小魔王的败家子。
“那后来呢?”郑嘉琪听到入了迷,继续追问。
“后来那段黑暗历史过去之后,社会一切都百废待兴,国家开始重视教育,各个地方都是师资力量匮乏,他爸妈文化高,就都做了老师,那时候老师职业很吃香,到哪里都有高人一等的感觉,更别提那种小地方,灿哥仗着自己父母老师的身份,在家里和学校嚣张跋扈,任意妄为,把周围的人都给祸害个遍,而且越来越过分,闯的祸一次比一次大。”
那时候他家三天两头就有人上门去告状,不是把人家小孩给打了,就是把别人家的庄稼或者门口的柴草点着,他爸妈只能一次又一次的赔礼道歉再赔钱,对自己孩子顶多也就训斥两声,却连摸一下手指头都舍不得。
都说慈母多败儿,就是他爸妈对他的无限放纵,让他闯了一个大祸。
钱志坤说起他小时候记忆最深刻的一件事:“我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