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好久不见,小柔长大了。”
夏柔师父温和笑笑,揉了揉夏柔蓬松的头发。
而夏柔却像个小孩子一般,只是在男人怀里蹭来蹭去,直惹得旁边老板娘眉头直跳。
这时,夏柔师父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看向了姜凡和风归漠,笑笑道:“小柔,这都是你的朋友吧,还不给师父介绍介绍。”
“哦!他叫姜凡,那个叫风归漠。”夏柔现在就像个乖宝宝,师父说啥就是啥。
“风归漠?是风家的小辈吧!”
夏柔师父看了一眼风归漠,含笑点了点头,随后又看向了姜凡,忽然来了一句,“小家伙运气真好。”
“什么?”姜凡瞬间被冷汗打湿了衣服。
眼前这个不知名男人既然能做夏柔的师父,以夏柔的实力来参考,这男人绝不简单。
而这样一个男人说的话绝不可能是无的放矢。
姜凡想到了方才那不经意间下出的那步妙手。
不想还没什么,一想立即就吓了个半死,那手棋可是连夏柔和风归漠都没看出端倪。
而这个男人只看了一眼,竟看出那手棋是他运气使然。
这种棋力,已经不能用恐怖形容,而是变态,变态到逆天的程度。
“这家伙到底是谁?”
姜凡现在心里只剩下恐惧,这么恐怖的人,只有当初遇到叶寻时他才有过这种感觉。
而一边的风归漠却完全是另一幅样子,夸张的张大了嘴巴,看样子再没有人接住他的下巴,那东西就要掉在地上。
“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吃饭吧,别影响孩子们下棋。”
瞧着三人模样,老板娘无语的揉了揉额头,两步行来,一把拉住了夏柔师父。
夏柔师父也好像想起什么,嘿嘿一笑,拍了拍还在发愣的姜凡,道了声,“小伙子不错。”就被老板娘强行拖走。
直到老板娘和夏柔师父消失在目光尽头,风归漠这才回过神来,满脸震惊的看着夏柔,“他竟是你的师父!”
夏柔被风归漠看的浑身不自在,只好转向了姜凡,怯生生答道:“是呀!”
这种事夏柔亲口承认后,显然对风归漠的刺激更大,风归漠一翻白眼差点就晕了过去,嚎叫道:“没天理啊!”
只有姜凡一人好似个小白什么都不知道,反而感觉这两人神神叨叨的,“这有什么奇怪的?”
风归漠猛然回过头来,吃惊的看着姜凡,“你不知道刚才那位是谁么?”
“是谁啊?”
姜凡眼中疑惑更甚,夏柔师父实力是很可怕,但厉害他就要认识吗?
“别说了!”夏柔受不了风归漠这种语气,气冲冲道。
而风归漠震惊看着姜凡,好像在看个白痴一般。
观察许久,却发现姜凡真的不像说谎的样子,露出一丝苦笑。
“大哥,你到底从哪里穿越来的,那位可是姬圣啊!”
“鸡剩?那个鸡剩?”姜凡满眼圈圈,已经被风归漠绕晕。
这次连夏柔都呆了,一副见到外星人的表情,“喂,你不会真不知道吧。”
“很奇怪吗?我到底要知道什么嘛!”
见这两人唱双簧,姜凡抓狂的要发疯。
风归漠脚下一软,一副被打败的神情,哭丧着脸道:“姬圣就是姬毅啊!”
“姬毅,姬毅是谁?很有名吗?”
姜凡额头冒出一丝冷汗,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可能因为紧张,想了许久都没想起来,有些心虚,弱弱道。
呆呆看了姜凡许久后,夏柔忽然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哈哈……围棋界竟有人不认识我师父,太有意思了,下次见到师父一定要告诉他。”
而另一边的风归漠已经无力吐槽,伸长了舌头,显然已被姜凡震尿。
虽然姜凡不知道这个姬毅到底是什么人,但从两人的表现上看来,姬毅的身份绝对不一般,心中一慌,连忙道:“别别别,我只是说说,千万别告诉你师父。”
“现在知道害怕了,我偏偏要告诉我师父。”
夏柔忽然觉得现在的姜凡特别好玩,故意逗弄着。
姜凡也只好报以苦笑,慌乱拿起一枚棋子,指指棋盘,“下棋,下棋。”
然而再次看向棋盘时,姜凡眼球顿时突了出来,大叫道:“我靠,到底什么情况。”
原来,不知何时,棋盘上风归漠一方棋子莫名其妙的多了不少,看样子姜凡的黑子已经被逼到了绝路。
他方才明明没有下棋,盘面上怎会多出这么多棋子。
风归漠不好意思一笑,偷偷打出个胜利手势。
“不好意思,我赢了,哇哈哈……”
其实刚才在姜凡注意力被姬毅吸引之时,风归漠忽然想到这么下去他不一定赢,反而会让姜凡探出老底,还不如弃子认输。
不过他今天出来急,确实没带什么钱,要是输了,那这一顿饭岂不是很尴尬。
所以就动了点花招,偷偷在棋盘上放了十几枚棋子。
到了他这种级别,偷偷放一两枚棋子都足以左右胜负,更不要说放这么多棋子。
所以就造成了现在这种情况。
风归漠还得意洋洋,感觉他这个决定太聪明了。
这时,夏柔也发现了风归漠搞的小动作,脸也黑了下来。
下棋输了就算了,这样子搞,传出去还要不要在围棋界混了。
“你丫的……”
姜凡差点被气炸,这次来到西京,他感觉是这一生最倒霉的事情,遇到的简直没一个正常人。
比如苏玥,一遇到他就喊着还钱之类;比如末途,力气大到超越天际;又比如夏柔,有个变态到极点的师父不说,还是个精神分裂,动不动就变身,搞得姜凡都有些精神错乱;现在还要加上个无赖风归漠,就说要不要这么惨。
然而饭馆老板可不管姜凡多惨,只听到姜凡输了,就笑眯眯的来到他身边,伸出手,“小伙子,愿赌服输吧。”
“我尼玛!”
姜凡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心里反而有些怨恨起夏柔的师父姬毅,“都怪夏柔的那个什么师父,没他我哪里会让这种家伙钻空子。”
姜凡如是想。
但他却忽略了一点,风归漠既然可以这样耍赖,即使比赛再严格,那也会有更多方法耍赖。
没有办法,姜凡只好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皱巴巴的票子,哭丧着脸递给了老板。
走出饭馆的时候,姜凡被迎面的热风一吹,只感觉头有两个大,苦笑道:“难道这就是风吹鸡蛋壳,财去人安乐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