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颖面色凝重道:“师父接下来有何打算?”
幕逸沅君摇头:“这些年,妖域的势力,我们修真界也插不上手,先看看再说吧!”
“近日修真界怕是不太平了,宗主已派弟子前去镇守,总之不能让魔物穿过妖域边境,否则会引得修真界人心惶惶动荡不安!”
小颖点头,众人心思也有些沉重——
幕逸沅君想了想道:“长老那边看好日子了,明日便要举行收徒大典,各大宗门的长老都已前来,你莫要闭关了。”
小颖点头:“知道了师父。”
她撤掉封印,幕逸沅君便向外行去,小颖则跟他一同出去,想送送他。
幕逸沅君出了念兮阁,回头抬眸看着龙飞凤舞的“念兮阁”匾额,他有些愣神。
少顷——
幕逸沅君回神道:“南宫丫头,莫要送了,回去吧!”
小颖却清晰地看见他眼眸之中的痛色。
小颖作为小辈,这种事情自然是不好问的,她转移注意力道:“师父,这是徒儿孝敬您的?”
她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碧玉葫芦,递给幕逸沅君。
这酒葫芦是他们经过坊市时买的,她买了好几个这样的酒葫芦。
她腰间也挂了个一模一样的碧玉葫芦,别看这葫芦只有巴掌大小,可灵力注入下,里面进内有乾坤。
这种葫芦乃天然而成,在修真界极为少见,小颖还是拿了七阶丹药才能换得几个。
幕逸沅君浅笑,接过青碧色葫芦道:“师父收下了,你快回去准备一下吧,明日收徒大典,礼数极为繁杂。”
小颖点头,目送那抹不食人间烟火的青色人影远去,她转身回了念兮阁。
见几人还有些呆愣,她叹口气道:“爹爹,晨光叔叔,你们莫想了,事情总会有转机的。”
他这话说出来即为苍白无力,刘子凡一众压根儿不信,但好歹一行人也在修真界闯荡多年,心理承受压力不是刚踏进修途的小辈可比。
几人打起精神,勉强说笑两句,便各自分开回去修炼了。
念兮阁大殿内,转瞬间就只剩两小只和小颖了。
一盏茶时间后——
两位筑基弟子端着一个精致的白玉雕花托盘,上面正是小颖明日所穿的青色道袍。
小颖接过托盘,那小弟子都不好意思看她,恭敬道:“小师叔,这是宗主叫我等送来的。”
小颖立马递出两个玉瓶。
那小弟子接过玉瓶,脸上倒是笑呵呵的,低头谢过小颖,立马告退。
可两个小丫头转到另一边,立马打开丹瓶。
瞬间——
五行峰丹香四溢,惊得两个小弟子急忙盖上,四处瞄了一眼,脸上露出激动之色,飞快下山去。
丹赭和小玫瑰,倒是比一众人回神都要快些。
“主人,这里除了法衣,还有一本礼典呢。”
“嗯,你们先回房,我去爹爹哪儿。”
两小只应下后,小颖就去了刘爹房间内。
刘子凡坐在桌前有些愣,小颖上前道:“爹爹,你去混沌空间嘛?”
刘子凡点头:“我修为还是太低了些,你告诉外人,就说爹爹已经闭关了?”
小颖点头。
刘子凡有些惋惜:“只是明日的拜师大典,爹爹怕是去不成了!”
小颖依偎入他怀里,刘子凡顺势将其搂住,他心里别提有多复杂了。
他以为将自家闺女养大了,就算安心了,不曾想…修真界出了这般大的变故,也不知对他家小乖以后影响有多大!
终究…他的实力还是太低了!
父女二人商量好后,刘子凡便进了混沌珠闭关。
小颖在其房内布下封印,告知宗门安排过来的杂役小弟子,刘爹已经闭关了,不要前去打扰。
她则回了自己房间内。
丹赭和玫瑰已经将那礼典研究了个遍,这俩小只倒是心大,兴致勃勃的很。
“主人,你不用看这个,我已经帮你看好了,到时我和玫瑰提醒你便好了!”丹赭一脸臭屁。
小颖魂力强大,灵识扫过那本礼典,记下这些并不算难,这俩小只,他可不放心。
转瞬间,第二日一大早,天际升起一抹朝阳,五行宗大阵撤掉,五座直插云霄的山峰,转瞬间被镀上一抹耀眼的金光。
整个中门,都喧闹了起来。
五行宗宏伟的广场上,已是一片喧闹,一众长老早早去了广场招待其他宗门的长老。
袁紫衣,何运龙,宋君笙一行人早也来了,几人小声嘀咕,颇为热闹。
广场上,一众炼气、筑基小弟子交头接耳沸沸扬扬。
“师兄,你说咱们那位小师祖何时才来呀?”
炼气期的小弟子咳了咳:“师弟,你小声些,肯定是典礼开始的时候才会来呀!”
……
一众弟子正聊的火热,忽然天际传来一声清悦的鸣啼。
呖…
其声婉转悠扬,众人都能感到声音中的欢喜。
随之而来一只遮天蔽日的五彩灵鸟,其上女子一袭青衣飞舞,三千青丝亦随风而动,偶有一缕调皮的发丝,拂过额间那朵栩栩如生的银莲。
小颖桃花眼微眯,纤长如玉的指尖勾过那缕调皮的发丝撇在耳后。她换下了那袭红衣,可腰间那块阴阳鱼木牌和一个青碧色小葫芦却从不离身。
一众小弟子止不住惊呼:“快看,这便是咱们的小师祖!”
“看见了,哇…小师祖也太好看了吧?”
筑基弟子假意恐吓道:“你小声点,小师祖要是知道你非议她,还不得割了你的舌头啊!”
筑基弟子见一群小萝卜头被吓到,唯恐天下不乱道:“对啊,我可听门中师叔说了,咱们小师叔一招就解决了仙苣沅君!”
一众炼气小童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不敢在言语。
忽然,有个五六岁大的小童偷瞄了小颖一眼,小声问道:“师叔,我…我在师父那儿看到了小师祖的留影玉,我发誓要娶她做媳妇的。”
“怎么办啊师叔,我会被割舌头吗?”
那小童扁扁嘴,鼻子抽了抽,眼泪咕噜噜打转。
他盯着方才恐吓他的师叔,好似那筑基弟子点一下头,他便要立马哭出来,为自己即将一去不复返的舌头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