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同一时间,荀祷这边已经快要解脱了。
青溪剑内,绿色小剑将近凝实,荀祷估算了一下,大概只需三个月的时间自己就不用在这山顶上吹冷风。
……
从剑神峰上下来的薛华三人,还没走远就被人叫住。
“在下方才见三位鬼鬼祟祟地从剑神峰上下来,不知三位可否与我走一趟?”
三人顿时一惊,蓦然回头,一个身穿锦蓝长袍,长袍上还绣着河流一样的纹路,有些读书人气质的年轻公子向着他们走来,身上气息随着步伐变得逐渐危险起来。
薛华暗叫一声糟糕,还未来得及辩解,队伍里的光头就喊道“你又是什么人?我们凭什么和你走?”
这年轻公子正是刚下山的谷枫,他早就在山上看到这三个身着奇装异服、行为举止怪异的不素之客,只是怕污了剑神峰,所以一直等到三人出了剑神峰才打算动手。
薛华自光头一开口就知道事情不能善了了,于是向两人说道“速战速决!”
光头与瘦高男子听到之后,笑了,他们自进了主神空间之后就没把剧情世界土著放在眼里过,此时他们眼中的“土著”居然敢找死,自己又岂能不答应。
只见光头一马当先,大步似流星,向谷枫奔来。
而那瘦高男子则不知从哪拿出一个人高的木杖,口中念念有词。
随着瘦高男子的念叨声响起,木杖上隐隐能看到青色的气旋。
接着瘦高男子高声一喝,谷枫虽然听不明白他在喊什么,但他能清晰看到木杖上青色气旋被拉长成刀刃状,然后直接朝着谷枫飞速射去。
这时光头也到了谷枫身前不远处,只见他咧嘴一笑,双足猛地一跺,地面一阵怪异的波动传来,谷枫只感到一阵奇异的劲力随着地面向自己双腿而去,顿时感到双腿一麻。
就在此时青色气刃已至,生死危机之刻,谷枫身前三尺处,如水波一样泛起阵阵涟漪,将青色气刃如抽丝剥茧般地寸寸分解。
然后身子一抖,束缚顿解,并指成剑,两步一跃,来到光头面前一指点在了光头丹田之处。
却不料光头只是脸露痛色,然后一拳向谷枫扫来!
呼呼拳风吹拂着谷枫的脸颊,谷枫心中讶异,手上不慢,身子微微一侧,一手已搭在了光头的臂膀之上,另一手直接一掌印在光头腹部。
嘭!
光头倒飞而出,谷枫的脸色却无高兴之色,因为他明显感觉到光头没流下一滴血。
谷枫神色开始凝重起来,起初他在光头与瘦高男子动手之时便明白了他们应该就是域外邪魔,所以当时想试一下他们的成色,谁知这域外邪魔的进攻手段虽然怪异,却没什么惊艳之处。
所以谷枫想要擒下三人,谁知这域外邪魔虽然进攻手段不行,这抗揍的能力却是不凡啊!
谷枫不敢再如之前那般大意,因为他保不住这些域外邪魔还会不会有其它什么进攻手段,到时候在阴沟里翻船,就真的无颜面对武林同道了。
而就在此时,薛华三人互看了一眼,一副作势欲再进攻的样子。
当看到谷枫凝神戒备时,三人立即拔腿就跑。
谷枫见状,刚想要追上去,可又怕对方有什么陷阱,只好先回去向师父复命了。
……
呼!呼!
天剑阁内,小胖墩挥舞着一把门板一样的木剑,硬是舞出了别样的风采。
这时,他无意中一眼瞥见了才出门内不久的谷枫,不由得放下了手中的木剑。
哈……哈……
喘了两口粗气后,小胖墩用手背擦了擦满是大汗的脸颊,向谷枫问道“三师兄,你怎么刚出去又回来了?”
谷枫笑着走到小胖墩身前,用手轻轻捏了捏他肉嘟嘟的脸,然后说道“三师兄回来看看你啊!”
小胖墩眼睛骨碌转了两圈,小声问道“三师兄,你待会儿还会出门吗?”
谷枫先是诧异地看着他,然后一琢磨就知道他想干什么,笑着回道“想都别想!”
小胖墩顿时奄了下去,向谷枫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你别打扰我练剑了!”
说完,小胖墩又开始挥舞着那门板大的木剑,不再搭理谷枫。
这小子的脾气还挺大的!
谷枫摇了摇头,便朝着天剑阁大殿内走去。
大殿内,司溢正坐在一个靠背是剑形的木椅上,上面纹路精致,看得出来废了不少心思。
见到谷枫没出门多久,又回来了,司溢疑惑地问道“你这是?”
谷枫行了一礼道“徒儿方才在山下遇到……”
谷枫将自己刚出天剑阁山门没多远,便遇到三个看起来十分可疑的男子的事告知了司溢。
司溢皱着眉头听完了之后,闭目沉思了一阵,问道“若是如你猜测那样,这三人真是域外邪魔,那事情恐怕就不简单了……”
谷枫没听明白什么意思,急忙问道“不知师父所言何意?”
司溢没正面回答,只是问了一句“你觉得这事与朝廷有关吗?”
谷枫反应过来,道“您是说朝廷早就知道这些域外邪魔的目的,司天鉴放出消息只是为了做个顺水人情,好将自己的目的隐藏起来。”
司溢摇摇头,道“这只是你自己的猜测,与天剑阁没关系,谷枫你记住,我们天剑阁不用过多涉及武林与朝廷之事,只要剑神峰还有一天在,天剑阁就稳如泰山!”
谷枫明白了司溢话中之意,说道“徒儿明白了,不过那些域外邪魔我们不管了吗?”
司溢点点头,说道“也不是全然不管,但要记着,无论之前还是之后都要把自己给摘出来!”
“是!”
谷枫再次一抱拳道“徒儿与赤湖观潮小筑的廷岩还有一场约战,就不多打扰师父了,徒儿告辞!”
“嗯,去吧!”
大殿又只剩下司溢一人,看着空旷的大殿,司溢想着方才谷枫所言,思考着朝廷在这里面扮演着一个什么角色。
嗯,司天鉴隐瞒部分消息,让武林中人成为朝廷的马前足,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这回又是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