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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如死灰与君绝 (2)  君许诺,倾三生 【民国】(简)(時起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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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身为妓子非妾意,心如死灰与君绝 (2)

    魏子胥瞧她小耳垂纤透鸾红一片,甚是可爱,只可惜无意于己。索性轻哼一声,不正面回答瑟瑟问题,事实上也不想让瑟瑟知道他半途弃标。即使瑟瑟对他无意,他这人就如外界评论,心机深沉,当个小人也没差,管她是不是岛主安排到他房里,他魏子胥偏要在梁瑟瑟心里留下一方之地。

    瑟瑟看着魏子胥的脸色冷淡轻蔑哼声,心里受伤,没想到魏子胥对她嫌弃至此!?那又为何将她标下?

    但魏子胥是她的救命稻草,耳边又响起了李纭姬的话,横了心也要留住魏子胥,立即由床榻上爬起,向魏子胥蹭了过去。

    「魏公子,我知道过往失言是我的错,我也知道你瞧不起我,但请您不要遣走我!我可以服侍您,做牛做马都愿意,拜托您,让我留宿一晚!你想怎样都可以…带我走…拜托你…」瑟瑟红着脸甩开羞赧的情绪,双手环住了魏子胥的腰不放,软乳就这么贴上了魏子胥的胸口。

    「放手!你当我是什么人?!当真一双玉臂万人枕,只要逃离这岛谁都好吗!?」魏子胥听瑟瑟自愿献身仅是为离岛,对他半分情意都没有,男人自尊再度让瑟瑟践踏脚底,没想到自己如此在意瑟瑟,一句话就能伤他极深。

    他的长指如铁箝住了瑟瑟的手臂,微微施力,瑟瑟便疼得松了手,又让魏子胥第三度地甩在了床榻上,愠怒斥道:「梁瑟瑟!你好歹也是书香门第的千金出身,如今下贱至此,多少人看过你身子,碰过你身子了?!我告诉你,我不是他们,我也不会碰你!」

    魏子胥气昏头,没考虑到太多,口不择言,伤害的话与脱口而出,覆水难收。

    话甫一说完,他便后悔了。

    他的冷静自持哪儿去了?怎么遇到她就像个毛头小子,完全不像自己了?

    让他掀翻在床榻上的梁瑟瑟披头散发,迟迟没有动作,魏子胥更加后悔,想道歉时,瑟瑟动了。

    瑟瑟低着头,浑身颤抖,缓缓地拢起衣袍,往床榻另一侧滑下榻,往房门一步步艰难地走去。听了魏子胥侮辱的言论,瑟瑟回想起这几年的苦楚,几近崩溃。

    是啊,魏子胥强吻她、揉捏她胸脯,说要娶她,如今却厌弃她至此;杨治齐也和魏子胥一样,自从她开始卖风月画维生,便消失无踪;连哥哥也干出逆伦的丑事,将她卖到窑子中,让她误杀了;刚来岛上里,便让嬷嬷翻开花蒂抚摸搓揉,让白衣少年们见到裸体;为了离岛,她接受嬷嬷与李纭姬的调教,行为放荡下贱,如此肮脏不堪,也难怪魏子胥嫌弃她。

    她陷在情绪的泥沼里无法自拔,只想快快逃离此处,再也不见魏子胥,如此她的心才不会痛。她不是梦中的小公主,魏子胥也不是梦中那个总是温柔地对她笑的男人。

    她的梦只是安抚自己受创的心而生的虚幻罢了,岂能希冀现实生活如同梦境般,会有人真心爱她?

    魏子胥眉宇阴郁,瞧着瑟瑟双肩颓塌拉开房门,喝道:「你要去哪?」

    「…瑟瑟…无能、下贱…惹得魏公子…不快,自当快些离去…让…其他姑娘…来服侍您…」瑟瑟浑身发抖,嗓音低哑悲伤,压抑痛苦,不想示弱,也不想让他看见她满脸的泪。

    「不许走!」

    5泪洒梨花愁方休,红妆许君一生诺(1)

    “你想去哪!?”魏子胥砰地关上了门扉,压住门扇。

    瑟瑟低着头没回话,双肩微微抽搐颤抖,魏子胥转过她的身板,硬是挑起她的下颚,才发现瑟瑟哭得梨花带雨,倔强地别开了眼神,就是不看他。

    “你…别哭…我不是有意…”魏子胥瞧见她的眼泪,大受冲击,喉头干涩,愧疚感油然而生,他那番气话伤了她,心痛并不亚于瑟瑟,却不知该怎安慰她。

    瑟瑟颤抖说道:“不…魏公子嫌弃得对…瑟瑟身子不清白、肮脏…不配与您共处一室…请您让让…我同主事娘子说一声…让其他姑娘过来替了我…或将标金还给您…”

    魏子胥商场上运筹帷幄、未达目的不择手段,从没一次心虚愧疚过,但面对瑟瑟的泪眼迷蒙,他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瑟瑟顽固地站在门口,手指使力想拉开门把,但魏子胥将手抵在门扉上,圈着她,与她站在门口僵持不下。

    瞧她固执模样,魏子胥索性将心里话摊开来说:“说什么配不配,活像我嫌弃你了?怎没想过倒是你没心没肺,我没忘了你,你却忘了我,还问我是谁?”

    “你不分来人是谁,自顾自掀开肚兜,就这么…这么袒胸露体…知道是我后,马上掩盖身子…是什么意思?谁都好,就偏偏不要我,不是吗?”

    “再说了,我是趁人之危的无耻之徒吗?就算我说过要将你压在身下肏,那也不过是小时候的戏言!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对,我长得这副不男不女的德性,没杨治齐英挺好看,讨你喜欢!我是个妖孽,这可是你说的!你说,谁先嫌弃谁?”

    “我只是不想看你作贱自己!我还没发作,你倒先发作了?你可知道我谁都不要,就只要你!”

    瑟瑟闻言一震,这才抬眸望向魏子胥。只见他剑眉紧蹙,凝视着她的双眸焰火似的多有不满,盈满委屈、难堪、受伤的情绪。

    方才他说的,她听得一清二楚!

    魏子胥真心有意于她?

    “你…那什么眼神?不相信吗?分明要气死我才成吗?”魏子胥瞧瑟瑟双眸泪光闪烁,一副不相信他所说的模样,为之气结,话都说不下去了。都说了喜欢她,只想要她,怎她就不信?

    瑟瑟安静地望着魏子胥忿忿不平地叨念,眼泪越滚越多,瞧得魏子胥心痛难耐,猜不透瑟瑟的想法。

    他干脆咬牙怒道:“不相信也罢…你放心,我不会动你一根寒毛,明天天亮我会为你赎身,寻一艘船把你妥妥当当地送回北京,送回你的心上人杨治齐身边!让开!房间给你!我走!省得碍你的眼!”

    语毕,魏子胥松开手,轻推瑟瑟,要她让开一条路。陡然间,柔软温热的躯体再度撞进魏子胥怀中。

    “子胥哥哥!”瑟瑟紧紧地环着子胥的腰,趴在他的胸膛上,泪如雨下,怎么也不肯放手。

    “…子胥哥哥…我从来没有嫌弃你的意思…是我不好,出言不逊…我就喜欢你长得这样好…是你老是捉弄我,我怎知道你是说真的、还是说假的?况且是你自己说要以十里红妆迎我,怎么我羞了、气了,骂你一句,就不理我了?”

    “倘若你真心喜欢我,又怎会远走天津,从没让人捎个口信给我?让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在北京熬着…心里念着…想着…”

    有些时候,你以为你没有喜欢一个人,你以为你讨厌他,却总要在他与你相隔天涯海角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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