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话呢。你什么人?来这是干什么的?”
顾灵越的身体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她把目光投在屏幕上,用手指敲出一段段的代码。又过了一会,她或许是觉得用手指敲也还是太慢了。她闭上了眼睛。
一行行的代码凭空浮现,在她和主控之间建立了一道用数据组成的通道。这顿时的有一个强大的电场产生。麻得那些想要靠近顾灵越身体的人一阵头皮发麻,呼吸不畅。他们怀疑他们再在这里呆下去会命丧当场。
犹豫了一下,有人拿出了枪,有人来到了电源前,
“滋!”一阵电花闪过,所有还呆在这里的人都变成了焦黑的尸体,除了顾灵越。
哦!不对!她早就不是人了。在她被挖出来的时候,在她还在实验室的时候,在她第一次睁开那双癫狂到了极致的眸子的时候就不是人了。
所以,所有还呆在这里的人都变成了焦黑的尸体这句话是没什么问题的。
一行行复杂到无法言说的代码闪过,一段段完看不过来的数据输入。这个混合着各种奇怪气息的地方倒是很和谐。
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
电流声里,街道上一个又一个需要智能程序控制的机器暂停运转,但这对普通的民众的影响不大。路灯什么的傻瓜式电器还是能用的。
砰!
似是被打破的肥皂泡,砰的一下,那个遍布整个基地的防护罩直接片片破碎,化为星点融入四周。这也是正常的情况,是防护罩关闭的正常情况。
这个防护罩本来就不是用正常的物质打造的。和其他的物质相比,它跟偏向于一种场,一种能量波动。但它又不是纯粹的能量波动,空间力场,它有一部分是凝聚了实在的物体的。是个特别复杂的,很难解释明白的东西。是个介于场和其他狭义上的物质中的奇怪存在。
它是个只要能量充足,只需要少量的原子,分子,等离子体之类的东西就可以快速构建的奇怪的事物。就是破碎了也没什么污染产生,很是安和无公害。防护能力还极为不错,简直是完美的防护罩。这技术都超过正常的黄金时代的人类技术不知道多少年了,就是理解都很难理解。
不过这也没什么。很多时候,人类是个可以先发展技术,后发展理论的。理论脱胎于实践,实践发展于理论。
就和投石问路一样。先随便丢石头,然后走路。丢石头的是实践,走路的是理论。理论是对过去的经验的一种总结,是对未来发展的一种设想。不是理论指导实践,而是实践指导理论。
“这是怎么了?”
所有还坐在电脑前的人,看着自己的电脑上弹出的一行行代码,都有些不知所措。他们有不少都站了起来,打算强行关机重启。结果,没有例外的,一个个都被不知怎么泄露的电击倒麻痹在地。
顿时的,整个基地的各种需要计算机的部门都瘫痪了。路上只有单独供电的路灯露出半死不活的光明。来来往往的人类一片迷惘。他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迈着整齐的步伐,城市的守卫快速上岗,带着不需要计算机发动的枪支,他们的形象一下就高大了不少。
所以说,他们才是人类最后的卫士。不管什么时候,他们都是可靠的。
看着倾颓下来,停在附近的无人飞行器,躲在草丛里的顾君辉只觉得冷汗直冒。这是,这是已经发现他们了吗?
宽宽在躲了一会后,鼓舞了一下精神,抬起脚就是往那里走去。他最开始还一步一停,一停一躲,试探着小心靠近。后来,他在快要到达那个无人的飞行器的时候,胆子就大了不少。
最后,现在,他居然还敲着这无人机的机翼,一点也不害怕地笑着回头询问顾君辉“顾君辉,这就是你说的外星来客吗?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啊!”
“不!你小心!这应该只是他们的工具。”顾君辉站得离这个飞行器很远。虽然这点距离对他而言只能起到一个心理安慰的作用。他自己也清楚这一点。但是,但是,他也真的不敢靠这个飞行器太近。他很害怕这这个飞行器里是装了那些高层次文明的外星来客的。他们一出来就会杀光所有还在场的生物。
他也害怕这里面没有外星生物。他们只是派出一个无人机来做诱饵,做自杀性攻击。
当然,他也知道这不过是他的个人幻想而已。要是想杀他们,那些高层次文明的外星生物根本用不着这么麻烦。就是他自己,就是那个普普通通的基本处于宇宙文明底层的地球文明都有无数种方法,不用派遣机器或者人员下场就能灭绝这个才刚刚有点文明雏形的龙马文明。
明明在高空扫一排炸弹就能解决的事,为什么还要人员下场?他们高贵的高层次文明的人口就那么不值钱吗?
可是,他们不是来杀他们的又能有什么目的呢?捕捉他们?做实验?做劳力?做口粮?
好吧!这些在某些时候还真的是可能的……
毕竟在某种意义上,这也可以产生某种利益。就像黄金时代早期的那些偷猎一样。只要利润够大,铤而走险什么的不是很正常吗?而且他们还不是同一个种族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是个放在宇宙中的适用的准则。可以部分合作,但不能完信任。
顾君辉抹了一把脸,他知道自己应该是猜对了一部分。那些他曾经看见过的被吊着从高空飞过的龙马们就是明证。
但是,他知道了这些又有什么用呢?能拯救龙马吗?不能!能救他自己吗?不能!
这不能,那不能的,这些想来又有何用?是为了让自己的精神舒缓吗?
顾君辉又抹了一把脸。他看见咔咔和青青也和宽宽一样,按耐不住的走到那个飞行器的附近。左敲敲,右打打的像是在原子弹上跳舞。而且还是那种快要爆炸的原子弹。
“铛铛铛!”
“你们看看,这个大家伙的皮好硬。敲起来好响。”
宽宽用爪子敲着飞行器的壳,一脸似模似样的评论着。
“是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