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叔被彻底激怒了,在他看来,丁宁的目中无人已经到了一种,无视一切的境界。
岂不知,丁宁是压根就没将他放在眼里。
就好比,一位刚刚学会拿剑对敌的人,面对一位剑身,哔哔没完,剑圣哪有耐心,听多方啰里啰嗦。
此时的丁宁就是剑圣心态。
甲叔一出手,顿时引起周围人的一片惊呼,因为这一次,他的实力彻底暴露在众人面前了,不再是毫无痕迹可查的。
“果然是出窍境,这股气息不会错的。”
人们知道了甲叔的大致境界,在出窍境层次。
其实以程坤的身份,他的出行,一般来说,应该是合道境级别的强者贴身保护才对。
哪怕是程坤的心里也是这个想法,可是现实不允许啊。
天河宗虽是成了五强势力之一,但是论底蕴,与太上门、素水宫等相比,终究还是差了一些,即便都有大乘境,合道境,可是在数量上,天河宗却是少于对方的。
尤其是合道境界级别的存在,天河宗更少的可怜,仅有的几位还因为有事缠身,无法贴身保护程坤,因为浪费一位合道境强者的时间去保护程坤,得不偿失,这才有了出窍境的甲叔保护程坤的安。
在程坤的父亲看来,他们不会遇见什么危险,天河宗再怎么说也是五强势力了,只要亮出身份,没有几个人敢招惹,以甲叔的实力,也足够了。
再者说了,程坤是去太上门参加筛选之中,又不是远离修真界,基本上都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还真的不信,有人敢这么嚣张,敢动程坤,公然得罪天河宗。
看到甲叔动用真正的手段了,程坤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他对身边的王成轮淡淡道:“亲眼看着吧,那个家伙,很快就会变得很惨很惨。”
王成轮已然是一副狗奴才的心态,听到程坤说话,立刻笑着说道:“甲叔出马,定会让此人知道在我们面前嚣张是多么的可悲,奴才也谢谢公子,为奴才出头。”
程坤对王成轮的态度很满意,当初这家伙就是一个会溜须拍马的主儿,他虽然不是很喜欢,但是一直被这么拍着马屁,心情是不错的。
再者,王成轮在他这儿虽然是奴才,但是王成轮的天赋其实也是可以的,否则也不可能修到元婴境层次,还是有培养价值的。
两人正说着,甲叔的攻击已经来到了丁宁的面前。
这道看似不快不慢的攻击,是甲叔的仅次于杀手锏的法门,拿来对付丁宁虽然有些大材小用,但是丁宁激怒了,他也动了杀人的心思。
敢说他是垃圾,连自家公子都没这么说过。
甲叔虽然是天河宗的类似家仆的存在,但是他的地位并不低,不亚于天河宗的长老,连长老见了他,都会点头示意,他何时被人如此羞辱过。
强者不可辱,所以甲叔要让丁宁付出代价。
眼看着甲叔的攻击都要落到丁宁身上了,丁宁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动作,这是没有动手还击的打算啊。
陆丰、陆瑶四人看在心里,心中焦急,虽然他们知道丁宁的大致实力,可是眼下也不由得为丁宁担忧。
“哈哈,怕了吧。甲叔动怒,他被吓得不敢动了呢。”王成坤在对面看到这一幕,当即大笑出声来,脸上十分得意,就好像对丁宁动手的就是自己一样。
“丁兄弟,小心啊。”
“丁大哥……”
陆丰、陆瑶兄弟在提醒丁宁,丁宁一直没反应,他们心里真的没底啊。
甲叔看着近在咫尺的丁宁,一副仿佛浑然不觉的样子,不禁心中冷笑,“原来此子也不过如此,之前的嚣张霸道,不过是一时的口舌之快吧。”
他同样认为,丁宁被自己的实力吓到了,不敢还手。
也就在这不少人觉得丁宁是真的甲叔的实力惊吓住时,忽地听到丁宁开口了。
“火焰枪!”
三个字一出,一直背在丁宁后背的火焰枪,嗖的一下动了,它就像一条蛇一样,竟然弯曲起来,顺着脖颈,来到了胸前,并立刻对甲叔的攻击,做出针锋相对的攻击。
铮!
长枪出鞘,枪头处传来争鸣的颤音,直接与甲叔的攻击碰撞在一起。
只见,长枪一贯而入,竟然瞬间将这道攻击粉碎,并且直接穿过这道攻击,直奔甲叔而去。
甲叔一惊,他没想到这杆枪这般厉害,竟然这么快就破了他的杀伐一击,并且瞬间来到他的面前。
挥臂出拳。
枪头与这拳头针尖对麦芒,一时间耀眼的光芒崩射,滋滋的声音传出。
甲叔只感觉拳头上,传来酥麻之感,不禁道了一声:“好枪。”
在火焰枪锋利的攻击下,甲叔竟然退后一步,避开了这一击,没继续僵持在一起。
唰。
火焰枪咻的一下又飞回了丁宁的身边,悬在一旁,时刻保护它的主人模样。
周围的人都呆住了,没想到丁宁根本就没出手,只凭着一杆长枪就化解了甲叔的攻击。
而且就连甲叔都大赞一声这杆长枪的威力。
这是什么枪?这么厉害吗?
就连程坤眼中都露出了一抹异色,那是一丝贪婪,想要将此枪据为己有。
他是不相信丁宁能够化解甲叔攻击的,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杆枪确实不凡。
甲叔同样动了心思,有着想要杀人夺宝的念头,因为他刚刚亲自体验到了这杆子长枪的厉害,若非他向后退,怕是最后的对峙,也是他这头受损。
“这杆枪若是夺来,给公子使用,在筛选之战的擂台上,怕是机会就会提高三分,至于枪法,倒也不是问题,我天河宗也是有枪术的。”
一瞬间,甲叔就动了夺走火焰枪的心思,当即,他就要再次出手。
可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令他停止了动作:“阁下身为天河宗的强者,这样欺负一个小辈,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嗯?
谁来多管闲事?
随着众人看去,只见一位衣衫褴褛的老者坐在不远处的石头上,正嘴巴上吊着杂草,翘着二郎腿,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你是什么人?”甲叔皱眉道,对方既然知道他们的身份,还敢公然插手,想必也不是什么无名之辈。
只听有些脏兮兮的老者笑道:“散修洪七。”
嗯?
甲叔愣了一下,随即,就是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