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负手凝望天边,冷声道“发动战争可以没有原因,但一定要有目的,而战争最好的目的,就是掠夺财富。手机端”
简单来说,只要别的国家有而我的国家没有,那就可以发动一场战争,将自己没有的东西抢回来。
当然,在发动战争之前,最好能以‘政治商谈’的方式,让对方主动将东西进贡上来。
若对方死命顽抗到底,不得已之下,才能以战争的方式夺取自己没有的东西。
华夏数千年的历史,所有文人都大谈反对战争,宣扬‘国虽大,好战必亡’的道理。
可你不打别人,总会有别人来打你。
作为进攻方,他们是有战略意图的,亦要战争发动,他们就可以达到他们想要的目的。
而作为防守方,就只是保家卫国罢了。
战争劳民伤财,这是肯定的。
如非必要,姜其实也不想轻易发动战争。
可大自然的本质就是弱肉强食,因为怜悯弱小而不去吃肉,最终就算不被活活饿死,估计也要营养不良。
中华历史上,汉唐无疑是强大的,可宋、清两代却是营养不良。
尤其是番薯盛世的清朝,自己是饿不死了,但不吃肉又怎么能变的强大起来?
听了姜的话,萧何略有所得,点了点头道“其实从侯爷大胜匈奴一来,属下便一直有这样的想法。有些国家越战越弱,可有些国家却是越战越强。”
“如秦国,如侯爷您,都是在战争中一步一步强大起来的。”
“而多年没有战事的齐国,百姓虽然富足了,可他们的军队却不堪一击……”
摔啊!
姜瞥了萧何一眼,玩味道“萧何先生是说,本侯与齐国那一战……胜之不武咯?”
萧何苦笑道“属下并无此意,只是军队多年不战,不但缺乏锐气,更没有丝毫战力,一旦面对强敌,只怕会一触即溃!”
姜淡笑道“是这个道理!继续说!”
“是!”
萧何应了一声,继续道“属下曾无数次研究过侯爷所言的治国之策,侯爷想限制王权,避免家天下的局势出现,同时军政分家,设立相国之位与国防部,以选举制选举相国,形成君主与百姓共治天下的局面。”
“可属下却发现,侯爷的治国之策中,更偏向于墨家的技术,以及兵家的思想。”
“属下原本还以为侯爷想在七国之外,开辟更大的疆土,可如今看来,侯爷是早有准备。”
姜自负笑道“不错!光是建设一个代县,就需要大量的劳动力了,更何况是建设全国呢?”
“奴隶制或许是个陋习,可若以外族之人为奴隶,为我们炎黄子孙修建国家,只怕就没人反对了。”
萧何点点头,斟酌片刻,提醒道“可若战事频繁,对国力损耗同样巨大,此事也不得不防。”
姜笑道“这就要看相国的能力了。”
在战争中处于守势的弊端,在这一场秦赵之战中展露无疑。
秦国开战的目的是为了削弱赵国的国力,只要战争一起,他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而赵国开战其实是没有目的的,或许赵国唯一的目的,就是抵挡秦国。
所以哪怕李牧击退了王翦的大军,赵国依然战败。
从这一点来看,墨家的‘非攻兼爱’思想就是一句屁话,误国误民。
若非墨家的技术还有点用,姜说不定真会像嬴政那般,对墨家穷追猛打了。
相反,姜对公输家却是欣赏的很。
墨家与公输家一个作用在民,一个作用在军,却是缺一不可的。
……
日头渐沉,赵国西境的一处军营,星零而下的雨丝在夕阳的残照下带着一种诡异的暗红色,就像四溅的血丝。
大营内,到处都是黑衣黑甲的秦国兵卒,带着狰狞的铁面,以在战场上威吓敌军。
坐镇军中帅帐,王翦看着案几上的赵国地图,眉头微蹙,双眼散发出丝丝战意。
从战略角度来讲,这一战打到这里,秦国的目的基本已经完成了。
赵国的国力得到大幅度削弱,没有四五年的时间绝对缓不过来。
秦国的兵卒、将领也已经各立战功,回国后自会得到秦王封赏。
嬴政掌权后第一次立威,也拿下了赵国数座城池。
所以对王翦来说,这一战打到这里其实已经差不多了。
他已经得到消息,李牧大军已经赶往前线,姜也已经率领五万大军前往前线助战。
进攻已经没必要了,只凭二十万大军,若无李牧在,或许还能灭了赵国。
可有李牧和姜二人,王翦至少也需要四十万大军才能达到攻灭赵国的目的。
所以接下来,秦国将会处于守势。
秦国的守势,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防守,而是守卫他们已经得到的利益。
攻下赵国那么多的城池,但究竟能守下几座城,就看接下来的大战了。
而最好的防守,其实就是进攻。
王翦在地图上画了两条线,那是他预判姜与李牧的行军路线。
李牧是挡不住了,可姜从代县远道而来,却未必没有伏击的机会。
手指在地图上点了点,王翦心中有些犹豫。
他虽没有和李牧、姜二人对阵过,可李牧、姜的名声,王翦却是如雷贯耳。
尤其是前年姜与匈奴一战,九日行军一千二百里,这可谓是行军史上的奇迹。
伏击姜……其实很难。
“将军在犹豫什么?”
王翦身前,是蒙恬与王离二人,他们年纪比姜稍大一些,此刻也是跟随王翦随军历练的。
王翦沉声问道“若是派你们去伏击姜,你们会选择于何地设伏,如何设伏?”
王离闻言陷入沉思,蒙恬思索片刻,朗声道“回将军,末将不会设伏,而是在原地严阵以待,静候姜的疲惫之师!”
王翦很是诧异的问道“这是为何?”
王翦其实不怕李牧,他与李牧一样,都擅长两军对垒,以王道之师克敌制胜。
可面对姜这种战术天马行空,善于出奇制胜的人,王翦才略微感到一丝棘手。
王翦当然不怕姜的奇谋,他只需严肃军纪,不给姜留一丝破绽,任凭姜智谋近妖,也不会有任何机会施展奇谋。
可王翦研究过姜的战术,确实是诡异的很。
秦时之我要做军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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