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坐在战车上,手拿单筒望远镜看着中军的厮杀。
李牧中军十万,王翦中军九万,双方兵力原本相差无几,王翦主攻,李牧主守,二十万大军短兵相接,厮杀极为惨烈。
司马尚的右翼大军看不到情况,不过想来也已经与蒙恬交战,就看司马尚能否突破蒙恬的封锁了。
李贺带领一万五千骑兵从正面强攻王翦中军,王翦分兵一万相抗。
整体战局还是李牧这边战局优势,哪怕王翦将百战穿甲兵安排在了中军,可盾牌大阵就是骑射部队最大的克星。
与之相比,姜所在的左翼大军,却是平静的出乎异常。
若领兵之人不是姜,而是换成另外一个人的话,只怕难免会被人骂为怯战懦夫。
可姜不战,那就是诡计多端。
事实上,王武此刻的确左右为难,他的任务是挡住姜的大军,不让姜有机会绕袭王翦中军后路。
按理说,只要姜不动,他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可姜却分出一万五千骑兵正面攻击王翦的中军。
若是从一开始,李牧便从姜麾下调走一万五千骑兵加入中军,那和王武完全没有关系。
可姜却是在开战后,分兵攻打王翦的中军。
两者看似相同,可实际意义却是完全不同。
在开战之前,李牧便从姜麾下调军,那和王武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可姜却是在开战之后,分兵攻打王翦中军,这几和王武有关系了。
至少一个阻挡不利的罪名要落在王武头上。
若姜全军进攻王翦中军,王武亦可挥军迎上,与姜大战。
可姜只派了少数兵力攻打王翦中军,姜的左翼大军,依然还有三万五千的兵力,总兵力依然要超过王武的三万人马。
这就让王武很难受了。
他虽未损兵力,也未曾战败,可王翦战败,他却要担主要责任。
因为王武抵挡姜不利,才造成战局失败。
没错,姜就是靠着兵力优势欺负王武,同时也是姜自信,哪怕双方兵力相同,我也一样有实力突破你的封锁。
若换成司马尚,就未必敢如此了。
这也是李牧初见姜时,就欣赏姜的原因。
姜脑筋灵活,做事不拘一格。这种性格在行军打仗上,往往会让敌人捉摸不透。
王翦分兵一万抵挡李贺的骑兵,此刻面对李牧的十万大军顿时压力大增。哪怕李牧是防守一方,可当李牧防守有余的时候,就完全可以伺机反击。
防守反击战术在占据优势时,是可以不断蚕食对方军队的。
姜看的分明,如此下去,王翦必败。
此刻王翦若想改变占据,未必的办法就是让百战穿甲兵近战。
让骑射部队近战冲锋,本就是放弃了兵种的优势,更何况李牧全面防御,骑兵冲锋绝不会有丝毫机会。
李牧可是在正面战场上围杀过匈奴十万骑兵的猎狼人,在匈奴地盘的威名极盛。
以步兵对阵骑兵,本就是李牧的强项。
姜拿起茶壶倒了下……喝光了?
姜缓缓起身,走到战车之前,拔出腰间的星陨,剑尖指向王翦的中军,高喝道“全军听令,强攻王翦中军!”
“呜呜呜――”
既然李贺的一万五千骑兵无法诱敌的话,姜也不介意亲自下场诱敌。
虽然姜接到的军令是突破王武的右翼军队,绕袭王翦中军后路。
可李牧又没说具体的时间?
只要战争还没结束,你管我什么时候突破王武的右翼,你管我什么时候袭击王翦中军后路呢。
姜大军一动,王武立刻就紧张了起来,大喝道“全军结阵!”
王武“……”
王武麾下大军结成盾牌方阵,可姜却是没管他,姜的两万骑兵一路冲锋,朝着王翦的中军攻去。
这一下,王武立刻就慌了。
没错,若是按照常理来说,姜会像司马尚一样,强行突破王武的右翼,然后攻打王翦的中军。
正常来说,如果按照李牧和王翦这般分配兵力,那一定是左翼对右翼,右翼对左翼,中军对中军。
你若是不想分兵三路,那从一开始就别分好了?
所以王武一直任务姜会突破他的右翼军队,可王武却是忘了,即便分兵了,那也是可以合兵的。
这就是思想固化的危害了。
李牧欣赏姜,正是因为姜思维灵活。
王武照本宣科的遵照兵法打仗,将圣人兵法看做宝典。
而姜却是不拘一格,管你什么兵法战术呢,能打赢那就是好兵法。
分兵三路,姜负责左翼,那我就一定要打你的右翼军团吗?
我去中路gank一下不行吗?
有本事你绕袭我军中军后路啊?
姜不管王武,王武敢绕袭李牧大军后路吗?
就他那三万步兵,想要绕袭李牧大军后路需要多少时间就不提了,一旦阵型一乱,徐峰的一万五千骑射部队,完全可以将他们射杀。
姜将骑兵以及兵力优势发挥到了极致。
五万对三万,这可是将近一倍的兵力,还特么是骑兵对步兵。
王武防守尚可,可姜只要稍微玩点套路,他就无可奈何了。
姜这边的动静,王翦也注意到了。
王翦也确实没料到,姜完全无视了王武的三万军队,只留一万五千骑兵压阵,将剩余兵力完全压到中军上。
如此一来,王翦必败无疑。
可王武又要如何逆转局势?
他三万步兵,面对一万五千骑射部队,若以盾牌大阵缓缓移动,速度必然极慢。
可若是不结阵行军,必然会被骑兵射杀。
王翦眉头微皱,这姜的确极难对付。
王翦原本的战术其实是有一定胜算的,他的左右两翼大军看似兵力虚弱,但防御能力却是不弱,完全可以拖住骑兵的冲锋。
只要王翦的中军能攻破李牧的中军,他就有获胜的希望。
王翦已九万对阵李牧十万,兵力上是不弱的。
王翦的左右两翼看似是弱点,但却有拖住赵军之力。
可姜无视王武,挥兵只攻王翦中军,却是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秦时之我要做军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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