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破的断崖上,刚刚抵达的两道身影一前一后,静静立着。
呼
夜风拂过,撩动着衣袍,莹莹的月光,洒在那狰狞的鬼脸面具上,令本就充满了神秘的身影,多了一份难以言喻的飘渺气息。
小南下意识的退了一步,低声对长门说道“小心!”
她一直坚信拥有轮回眼的长门,是忍界最强的忍者。
可说不上为什么,每每见到神组织首领‘阎罗’那张狰狞可怖的鬼脸时,她便会发自内心的感到紧张和不安。
长门认真的点了点头,冷峻的目光一直死死锁定在‘阎罗’的身上。
上次的交手,他险些死在了‘阎罗’的手中,那近乎绝望的一刻,直到现在都令他记忆犹新,所以整个忍界中最令他忌惮的,就是眼前这位神组织的首领了,哪怕此时的他早已今非昔比,但这种忌惮仍没有半点消减。
止水这时默契的退到了日向镜的身后,不过因为他现在是木叶忍者的打扮,所以他与神组织打扮的日向镜和鼬稍稍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日向镜则承受着长门,以及长门身后‘外道魔像’的巨大压力,细细审视起了战场。
“不是吧,他是怎么办到的?”
目光扫遍场后,鬼脸面具下的他眉头微微拧起,心中惊疑不定。
断崖的四周,此刻正横七竖八的躺着近百名五大忍村的忍者们,其中许多都是日向镜能叫得出名字,声名远扬的精英上忍。
此外,四代雷影,四代风影,四代水影这三位影也在其列,虽然目前似乎都还活着,但明显已经彻底丧失了战斗能力。
扫过了狼藉的战场后,日向镜将目光移到了长门的身上。
他发现长门比起之前有了极大的变化,已经不再是那身瘦如柴,哀毁骨立的凄惨模样了,身下的木车也没了踪影,双腿看上去完恢复了,就连他那漩涡一族标志性的红发,比起之前,也充满了活力的光泽,显得更加的鲜艳了。
尽管日向镜猜到长门敢对木叶发动袭击,一定是通过什么手段恢复了身体的伤势,但他却没有料到长门的状态会恢复的这么好。
而且,会这么的强!
易地而处,如果换了日向镜自己面对这么多强敌,就算最终能获胜,只怕也会身受重伤,体力和查克拉都濒临极限。
“糟了,他现在应该比我要强不少啊!”
望着气定神闲的长门,日向镜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在印象中,长门的极限在哪里,日向镜其实也说不好,因为原时空中,长门并非战败,而是将希望寄托在了鸣人身上,毅然决然的选择了自杀。
而那时的长门,其实远没有到极限。
否则,他也不可能一次性复活成千上万的亡者了。
要知道在忍界中,真正意义上的复活亡者,其实是非常非常困难的,除了轮回眼的‘轮回天生之术’外,能办到这一点的,只有砂隐千代长老的‘己生转生之术’,草忍龙之一族的血继禁术‘龙命转生之术’,以及妙木山的‘仙人之符’。
而不论是‘己生转生之术’,还是‘龙命转生之术’,甚至是妙木山的重宝‘仙人之符’,都只能勉勉强强的复活一人,像长门那样一次性复活成千上万亡者的,在忍界中是绝无仅有的。
换言之,如果当时鸣人没能说服长门,而又没有其他的力量介入的情况下,那鸣人十之是敌不过长门的,这一点其实在之后鸣人和奇拉比面对长门的秽土体那一战中,体现得淋漓尽致!
要知道当时的鸣人经过了龟岛上的特殊训练后,和体内的九尾已经达成了和解,可以完调用体内九尾的尾兽查克拉,成为了完美人柱力,再加上仙术,实力一举跃居超影级,而八尾人柱力奇拉比也处在巅峰状态,可以和体内的八尾进行完美配合,属于无可挑剔的完美人柱力。
但面对长门的秽土体时,鸣人,奇拉比这两位在忍者联军中实力数一数二的强者,却几乎没有反抗的能力,被完没有战意,只能机械木讷的展开攻击的长门秽土体轻易碾压了。
要不是鼬的秽土体通过‘别天神’摆脱了兜的控制,并且借助神器‘十拳剑’的力量封印了长门的秽土体,第四次忍界大战的结局如何,就难说得很了。
因此,长门的极限在哪,日向镜一直很模糊,没有一个明确的概念。
但不论长门多强,也决不可能凭一人之力,毫发无损的击败包括四代水影,四代风影,四代雷影在内的如此之多的高手,这简直违反了常理,远远超出了日向镜的预料。
“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实力会有这么显著的提升?而且状态看上去这么好,跟之前坐在木车上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日向镜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之前坐在木车上的长门,看上去就好似四五十岁的中年人,而此时的他看上去顶多只有二十岁,跟日向镜差不多,但实际上长门真实的年龄应该在二十五到三十岁之间。
就在这时,一道扭曲的漩涡在长门的边上陡然出现,带土的身影从漩涡中走了出来,同时,一身红云服的绝也从地下探出了身子。
唰唰唰
而在一道道破风声中,日向镜这一方也出现了好些身影。
当先一人,正是手持金刚如意棒的三代火影,他虽然看上去神情有些疲惫,但似乎没有受什么重伤,而作为三忍的自来也和纲手紧随其后,也抵达了断崖。
再然后,雾隐的照美冥,砂隐的千代等几位五大忍村的高手们,也相继出现在了断崖上,他们看上去很是狼狈,身上都有伤势。
同时,三代土影大野木,以及他的儿子黄土,也从空中飞了过来,不过他们俩没有立刻落到断崖上,而是若隐若离的漂浮在空中,处在既可以介入战斗,又可以随时撤离的距离上。
顷刻间,双方在这残破不堪的断崖上,再次对峙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