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里。
纲手与日向镜对视着,彼此在目光的交汇中,都没有半点闪躲。
片刻后,纲手轻哼了一声“你似乎一点也不担心我把你盗取秘术的事情宣扬了出去?哼,胆子可真不小呀,你该不会以为区区一个忍者学校校长的职位,就能让你免受村子的责罚了吧?或者说,你觉得日向一族可以庇护你?”
对于日向镜的平静,纲手隐隐有些恼火。
日向镜很淡然的说道“你想要什么,请直接说吧。”
在他眼中,纲手既没有直接动手夺回‘阴封印’的秘术卷轴,也没有转身就走,那就说明纲手多半有求于自己,所以他一点都不慌。
当然了,他能敏锐的注意到这些,是因为他足够的镇定,而使他镇定的,是他的底气。要是换了其他忍者被三忍之一的纲手抓个现行,恐怕早就胆战心惊,乱了分寸了。
见一般的恐吓手段,对日向镜没有分毫的效果,纲手撇了撇嘴“要想让我不追究这件事,也不是不行,不过你得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纲手沉下脸“因为团藏干的蠢事,村子威严扫地,宇智波一族又开始不安分了。”
宇智波一族对村子权力的渴望,从未消减过!
之前因为‘神组织’和‘晓组织’这些外部敌人的势力太多强大,在生死存亡的压力下,宇智波一族不得不与村子中掌权的火影一系抱团取暖,所以才安分了一些日子,但这并非他们的本意,而是迫不得已的选择。
如今‘神组织’隐隐跟村子达成了合作,而有了‘神组织’的制衡,‘晓组织’也开始了蛰伏,外部的压力,一下子减轻了许多。
同时,又因为村子被毁,团藏叛逃,等等一系列的事件,导致掌权的火影一系声威接连受挫,于是乎,他们又开始动心思了。
对这一点,日向镜其实早有察觉。
上次他果断出手,狠狠教训了闯入日向族地的那伙宇智波的族人,就是存了压一压宇智波嚣张气焰的心思。
“我收到可靠消息,在前天宇智波一族的族会上,他们已经开始公开讨论如何争夺火影之位了,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顿了顿,纲手望向了日向镜,神情严肃的说道“这种时候,村子需要你们日向一族明确的支持!”
日向镜微微瞥了纲手一眼。
纲手那所谓的‘可靠消息’,十之就是纲手的另一位弟子宇智波泉美提供的了,总之,但凡是被宇智波一族派出去接近火影一系的族人,最后无一例外都被策反了,止水如此,鼬如此,宇智波泉美多半也不例外。
不过纲手的话,也的确有些道理。
当下的木叶,只有让三代来维持,才是各方面都能接受的最佳选择。一来,因为三代经验老道,对稳定局势颇有心得,二来,三代已经老迈,在火影位置上待不久,其他人都还有机会,所以不论是有野心,还是没野心的,大多都能接受三代重新担任火影。
可如果让宇智波一族来统治村子,那就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乱子来了,而日向镜现在所需要的,是一个稳定的木叶,一个能为他提供各种技术和各种情报支持的木叶。
略略权衡了一番后,日向镜说道“没问题,我会尽量对家族施加影响,让家族在这件事情上支持村子的。”
纲手满意的点了点头。
对日向镜在日向一族的影响力,她是有过调查的,据她所知,虽然有部分的日向宗家,对日向镜颇为不满,但族长日足对日向镜还是非常信任的,而分家的成员大多都很崇拜日向镜,对同为分家的日向镜在村子中的迅速崛起,感到与有荣焉。
日向镜这时将手里的秘术卷轴举了起来,说道“我们这算是达成协议了吧?”
纲手颇有深意的看了日向镜一眼“虽然不知道你使了什么手段,但我知道宇智波家的那位万花筒,对你是言听计从,所以我希望你能对他也施加影响,让他不要参与到宇智波一族的阴谋中!”
日向镜笑了笑“好,这一点我也可以答应你。”
实际上,只要火影一系能完信任止水,止水对火影一样言听计从,甚至是让止水对宇智波一族动手,也不是完没可能的。
不过这也不能怪火影一系,在得知止水拥有‘别天神’这种能轻易修改他人意志的万花筒写轮眼级的瞳术后,火影一系就不可能再完信任止水了。
纲手说道“很好,这次你盗取我秘术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不过你只有七天的时间,能不能学会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反正七天后,你必须将秘术卷轴还给铃。”
“七天么”日向镜略一沉吟,旋即便点了点头“好!”
只要不是幻术和时空间忍术,那对现在的日向镜来说就都不是什么难事,而‘阴封印’的本质,其实是一种十分精妙的封印术,恰巧,他在封印术方面非常在行,所以他有信心在七天之内初步掌握‘阴封印’这个秘术。
见日向镜答应的这么爽快,纲手提醒了一句“在此之前,成功掌握‘阴封印’的都是女人,我不认为你能在七天内学会,所以你最好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
纲手之所以这么大方,除了有求于日向镜之外,也有她不相信日向镜能掌握‘阴封印’的因素在里面。
既然达成了协议,日向镜也就没有什么歉意了,当即不客气的回了一句“多谢提醒,不过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纲手转过身,一边朝小巷外走去,一边说道“还有,不许外传!”
日向镜随手将‘阴封印’的秘术卷轴放入了腰间的忍具囊中,随后说道“请不要因为这件事,而迁怒铃,她其实是很尊重你的。”
“哼!”
重重哼了一声,纲手故意扭头对日向镜说道“我跟我弟子之间的事情,也不劳你费心!”
望着纲手离去的身影,日向镜撇了撇嘴,在心底腹诽道“真是个记仇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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