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凭空出现的冰锥击中了民兵的身体,民兵的尸体连带着密封箱一起被冻结在了原地。
黑袍巫师用余光看了一眼密封箱的方向,用鼻音发出了一个轻蔑的声音:“哼!”
此时维克托已经开始有些头疼了,那个狩魔猎人的难缠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低阶魔法几乎无法击中对方,即便是有那么几个能造成范围伤害的法术,伤害也不足,那个狩魔猎人连躲都不躲一下。
维克托看着对方再次未卜先知一般,宁可吃上一记负能量射向,强行转向,绕过了自己布下的重力陷阱。
至于高阶法术,维克托不敢赌在施法时间内自己的护盾能在对方的攻击下坚持下来。
狩魔猎人原来是这么变态的职业么?
维克托对狩魔猎人这个职业产生了强烈的兴趣,打算在以后的日子里找个机会弄上一只青草药剂看看成分。
人类定身术!
黑袍巫师抓紧机会释放了一个控制型的法术,然后看见对方毫无反应的越过了三米多的距离,迅速的靠近自己,感觉更加头疼了。
徐逸尘也感觉自己从没遇见过这么棘手的敌人,对方站在那个金属圆盘上不断移动,和自己拉开距离,而站在上面的法师却可以专心致志的完成自己的法术,不需要承受移动施法的惩罚。
徐逸尘一直依靠着自身的速度和灵活,躲闪着各种法术,超强的意志力和明镜止水天赋让他豁免了精神控制法术。
他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打算用红色时间给法师来个惊喜。
这个机会就在眼前。
法师用子大街法术给狩魔猎人设下陷阱,而徐逸尘也依靠着自己的速度有意识的压缩着法师的移动方向。
黑甲战士在经过短暂的昏迷后,盔甲内自带的兴奋剂就通过颈部注射的方式,将南宫昱君重新唤醒。
尽管身体承受了巨大的伤害,让他至今都无法感知到双腿的存在,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肉都在不断的刺激着他的痛觉细胞。
但是他依然用玩家短信通知了狩魔猎人,他的手臂已经可以活动了。
那个机会,就是现在。
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圆盘上的维克托又一次移动到了黑甲战士的躺尸之地,狩魔猎人适时的加速,把法师的注意力完全吸引了过来。
下一秒,黑甲武士的手突然诈尸,牢牢的抓住了法师脚下圆盘的边缘!
南宫昱君没有试图直接触碰法师的身体,他知道这些施法者有着各种保命的法术。
有力的五指牢牢地捏住了圆盘,一时间让维克托站立不稳。
就现在,红色时间!
徐逸尘双目一片赤红,脚下踏着一地的尸骸,每一步都恰到好处,充分的伸展着自己的肌肉,不断的跨过障碍,在法师做出反应之前,腾空跃起!
优雅撕裂者的剑尖在法师的眼睛中闪烁着阳光,不断的扩大!
如果不是出于机械心智的状态下,维克托觉得自己一定会失去冷静,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个短距离传送术在手中已经装备完毕。
然而,法师手中的传送术像没气了的打火机一样,闪烁了两下,就熄灭了。
躺在地上装死人的福特牧师口中念诵着不知名的语言,提前一秒反制了维克托手中的法术!
瓦雷利亚钢武器锋利的剑刃直接戳破了黑袍法师的护盾,在法师惊讶的眼神中,刺穿了他的喉咙。
只不过,依然没有鲜血流出。
这一次狩魔猎人没有再次浪费机会,毫不犹豫的放弃了手中的武器,双手抓住了法师的肩膀,直接把维克托扑倒在地。
一个转身,徐逸尘就把法师拿着法杖的手臂,从肩膀上卸了下来,同时双脚用力将法师脆弱的腰椎拧了个麻花劲。
维克托还沉浸在自己传送术失效的惊愕中,连个缓和的余地都没有,就失去了对下半身和手臂的控制。
同时刺穿喉咙的长剑,也让他失去了发声的能力。
即便是将自己全身上下换了个遍的维克托,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本质上,他依然是个人类,骨骼和重要的内脏,他暂时还无法更换。
黑袍巫师努力的转头看了一眼被冰封的机械之心,无声的叹了口气,依然处于机械心智状态下的他知道,自己现在还是保命要紧。
“我会记住你的,狩魔猎人。”维克托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发出了声音,与此同时秘法印记不知不觉的印在了狩魔猎人的身上。
这是他为了预防万一准备的小法术,可以附着在人身上一个月之久,期间只需要释放另一个相对应的法术就可以获知目标的位置。
在狩魔猎人动手之前,维克托的身体就失去了生命迹象。
对一个高阶法师来说,保命,永远都排在第一位,比如说一个藏在法师塔内的克隆躯体。
虽然维克托本人还没能触碰到这个八环法术,但是架不住他是个新大陆出身的正统法师,而且在认为失踪之前身价不菲。
在维克托的身体失去生命的那一瞬间,福特牧师有些惋惜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火种源,随机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也同样失去了生命体征。
徐逸尘仿佛听见一个声音在耳边轻轻的说:“这一次我的目标不是你,我们下次见,狩魔猎人,我们之间有的是时间,哈哈哈!”
狩魔猎人顺着声音的来源,猛的看向城堡的方向,结果只看见了老骑士失魂落魄的站在大门口,看着满地的尸体,仿佛失去了反应一样。
在他旁边,福特牧师的尸体用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腐烂,如同在嘲笑狩魔猎人一样,两颗眼睛从眼眶中流出,被视神经悬挂在脸上,荡来荡去。
一抹古怪的笑容正对着狩魔猎人,随着脸上的皮肤和肌肉融化,变得越来越狰狞。
而在遥远的海岸线上,黑袍巫师维克托刚刚从死亡中苏醒,在特制的容器中没凳坐起身来,就看见了自己的学徒斯图尔特好整以暇的坐在边缘,带着微笑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