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森林中,刺范蠡和杨越凡轮流背着南宫昱君前进,这个两米多高的大汉有着与之相配的体重,如果不是那身魔纹盔甲已经被收进了空间装备,在场的这些人,没有人能扛得动他。
而狩魔猎人自身的伤势同样很严重,但是他恢复的快,确切的说,是太快了。
在夜色彻底降临的时候,徐逸尘的一身伤势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完全看不出之前他还经历过一场恶战。
一行人中最先出现问题的就是老骑士巴特,一方面是本身实力和玩家有断档,另一方面他已经过了职业者的黄金年龄,基础属性开始减弱了。
玩家们迟早也会遇到这种问题,根据个人体质和等级不同,进入中老年后每年都会随机衰减一些属性。
狩魔猎人伸手示意了一下,将脸贴在地面上仔细的倾听了一会“原地休息十五分钟!”
在这种雨林环境中,土壤被植物的根茎互相纠缠在一起,即便是在五十米外有骑兵通过,也不大可能听得见声音。
狩魔猎人只不过是仗着自己还算过得去的感知属性倾听一下附近有没有水源。
他们出逃的方向是杨越凡选择的,正好和月影村相反。
报应战团中大部分成员都是赛里斯人,这里面有不少就是从月影村中出来的,只要圣武士们不傻,就一定会去那边看看情况。
但愿马克思能提前感觉到风声,不然他身上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混沌味道,恐怕逃不过圣武士们的追杀。
不过,以老马的经验和见识,恐怕不会给圣武士这个机会的。
在安东尼大港,教会势力中的守旧派得到了圣武士远征军的支持,一具推翻了以李察牧师为首的革新派。
理由正是李察牧师和报应战团之间过于亲近的关系,连带渥金教会的牧师检举李察牧师在身为本都牧首的时期,半公开的接纳女巫势力在安东尼大港城内开设联络点。
作为回应,李察牧师带着战神殿的圣武士和牧师们彻底关闭了安东尼大港战神殿的大门,闭门谢,谁也不见。
之前说到过,每一座战神殿的建设理念,都是作为战争堡垒来搭建的,还储备着大量的粮食和武器。
所以,在安东尼大港内部,短时间内其他人没有任何办法能让李察牧师出来,来个现身说法。
同样的,李察牧师依然是安东尼大港的牧首,在他本人同意卸任之前,没有任何人可以担任这个位置。
老无赖,自有老无赖的办法。
而在报应战团驻地一共抬出来了一百一十二具圣武士的尸体,以及一百具民兵的尸体,相同的伤势,将凶手直指法师。
顺带在地下密室还找到了一具暗影组织人员的尸体。
而在圣武士远征军的搜索队在西边俘虏的法师学徒们,也正好可以证明黑袍巫师维克托的存在。
在东部海岸线,戴尔·席渥斯指挥的圣武士主力,在面对报应战团的主力反扑,损失了将近五十人。
其中大部分都是火药武器造成的伤害,相应的,两名报应战团的职业者死亡,超过一百五十人的海盗死伤大半。
而报应战团的主力和女巫,则在一名银发女巫的保护下,直接传送到了一条伤痕累累的海盗船上。
目前圣武士远征军的战舰,正在搜索那艘海盗船的踪迹。
施法者出现的原因尚未得知,只通过那些学徒们了解到报应战团持有一件黑袍巫师感兴趣的宝物,而宝物具体是什么,没有审问出任何有用的资料。
以上就是圣武士远征军对外公布的情报,而对内,教会势力还知道在报应战团的城堡,有混沌曾经出现。
在一具疑似福特牧师的尸体上,经验丰富的远征军军官发现了被混沌迷惑,出现堕落的痕迹。
这件事被远征军内部封锁的死死的。
此役,圣武士远征军一共损失了两百零三名圣武士,是圣武士远征军建军之后第一次遭受如此巨大的伤亡。
尽管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大量高阶圣武士和牧师被传奇圣武士史坦尼斯抽掉,导致圣武士远征军的高层力量匮乏,但是这件事依然震惊了整个教会。
关于新式火药武器的威力,被戴尔·席渥斯整理后,通过渥金教会的传送阵加急送回了教会总部。
传奇圣武士史坦尼斯承受了更大的压力,却依然没有给出公开的回应。
晨曦教会和凯尔莫罕之间的关系在这之后变得更加恶劣。
在海上,圣武士远征军的十八条战舰,一半被派出去追杀报应战团的海盗船,另一半则在外海巡逻,积极的打击海盗女王瑟曦·兰尼斯特的势力。
在陆地上,圣武士远征军光明正大的占据了报应战团的城堡,承诺之前在附近生活的平民,依然可以为圣武士远征军工作。
与此同时,鉴于狩魔猎人的战斗力,以及报应战团本身所表现出来的强势以及神秘,圣武士的最小侦察队伍被划归成二十五人一组。
一共八组这样的追踪小组,两百人被戴尔·席渥斯派遣进入了黑森林,搜索狩魔猎人的踪迹,顺带清理黑森林中的绿皮。
纷乱过后,安东尼大港再一次恢复了平静。
这件事让狩魔猎人学徒再一次成为了安东尼大港人民街头巷尾的八卦佳品,还有他的那些小伙伴成了各种流言的主角。
比如说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女武士维托丽雅,为了女巫不惜和圣武士开战;比如说报应战团最神秘的吟游诗人杨越凡,曾经在酒馆演奏过一曲《苏维埃进行曲》,到现在也是众人争相模仿的对象。
据不知名人士透露,安东尼大港城主,安托万在报应战团垮台的当天,一个人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边笑一边跳舞,把之前珍藏的法兰西名酒波多尔大曲灌了三瓶。
混沌问题解决了,海盗不用担心了,安东尼家族完蛋了,报应战团走人了,女儿也回来了,安托万就差在城墙上裸奔来庆祝自己躁动不安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