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点什么,人类,别在那傻站着,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凯尔萨斯漂浮在战士大街上空,现在不需要狩魔猎人提醒他,他也能看出这里有问题了。
八条如同章鱼触须般的黑色无形之手以战士大街为中心,向四周扩散笼罩了整个银月城。
“说话小心点,精灵,你的小城市已经在毁灭边缘了。”徐逸尘把自己降落在了一间房子的屋顶上,这里的混沌气味已经彻底遮盖了其他气味。
或者说这里的尸体根本没有腐烂的味道,就在徐逸尘和凯尔萨斯脚下的这间屋子里,横七竖八的倒了九具尸体,他们互相纠缠在一起,仿佛临死之前都想着致对方于死地。
这些尸体看起来已经腐烂的差不多了,但是对于腐尸来说它们确实‘干净’的有些异样。
“银月城是一座伟大的魔法城市,我们解决了困扰智慧生物几千年的温饱问题,这其中隐藏着怎样的先进魔法原理你们人类根本无法想象。”凯尔萨斯用法师之手分开了那些尸体,它们就像放了几十年的饼干一样碎成了一地碎片。
“没错,这就是味道的诡道之主喜欢你们的地方。”一个穿着黑色袍子的精灵从影子中一点一点凝聚了出来:“越文明的生物越能理解吾主的伟大。”
“我不敢相信莱昂,你居然投靠了混沌?”凯尔萨斯不可思议的问道,仿佛看见了一只会说话的人形老鼠。
“你们认识?看来我们能省不少事了。”狩魔猎人在两个精灵打算展开一次长篇大论的苦情剧时,开启了红色时间卸掉了那个精灵的两条腿。
运行起来的战祸即使隔着七八米的距离,对精灵来说也显得特别狰狞,尤其是这玩意刚刚切断了两条精灵腿的时候。
“别......”凯尔萨斯根本来不及阻止狩魔猎人,对方就干净利索的把‘俘虏’削成了人棍。
名为莱昂的精灵不断哀嚎着,但是脸上却并没有表现出多少痛苦的神色,反而慢慢的露出了一个让狩魔猎人熟悉的笑容:“你抓到我了!你抓到我了!狩魔猎人,恭喜你!”
“只是这毫无意义,这只是我们用来庆祝的娱乐场!”精灵莱昂因为失血过多不自觉的抽搐着,但是依然维持着自己的笑容:“我就是想来看看执政官大人在知道我们的计划后,会有什么反应。”
去掉四肢后只有不到五十公斤的精灵俘虏被徐逸尘轻松的拎到了胸口的高度:“好吧,王子殿下,问问我们的混沌崇拜者,他们到底有什么阴谋。”
凯尔萨斯可以把半座大陆的生灵当做筹码摆在桌子上,也能一气之下把几百名精灵炸上天,但是他还是无法接受狩魔猎人这种血腥的做法。
“下次动手之前能不能先和我打个招呼?”作为一个施法者,凯尔萨斯对任何能以超过自己动态视力极限发起冲锋的进展职业者都报以警惕。
危险人物,这是徐逸尘在凯尔萨斯心中的评价。
“莱昂,为什么?”凯尔萨斯看见伤口已经停止出血,并且开始结痂的精灵问道,同时向徐逸尘介绍了一句:“这是查士丁尼家族的追随者,曾经是一个很有天赋的施法者。”
“伟大的执政官大人居然记得我,我是不是应该感激涕零?”精灵莱昂的笑容让凯尔萨斯的脸色更加难看:“我们不是都清楚么,我们的目标很一致——永恒之井。”
“你们把持着整座城市几百年来,我们都生活在海底,连太阳都没见过,所有精灵都在你们规划好的轨迹下生活,没有人能跳出这个轨道。”精灵莱昂的表情中带着一丝快意:“现在,我们都自由了!”
“告诉我你们到底在密谋什么!”凯尔萨斯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眼前的精灵显然是自投罗网,莱昂出现在这里已经做好了被捕捉的准备,要么是对方做好了万全之策,要么就是他们策划的阴谋已经成功了。
狩魔猎人更倾向于后者。
“什么人在那里?”在银月城外,刚刚被陆战队员袭击过的精灵营地里,‘永恒之井’项目核心法阵的所在地——一座被深埋在地下五十米深的堡垒中,一个精灵施法者似乎听见了什么声音。
“你听见什么声音了么?”精灵施法者疑惑的摇了摇头,想把另一个已经睡着了的同伴叫醒,结果在他轻轻的推动下,那个他以为熟睡的同伴就像倒塌的积木一样,碎成了一地。
“别担心,尖耳朵,接下来这里由我接管了。”一个穿着武士袍,挂着蝮蛇徽章的男人从尸体的阴影中浮现,温柔的拧断了精灵施法者的脖子。
“这里是蛇王,我已经就位了,一切按计划开始吧,是时候让诡道之主的小阴谋进入高·潮了。”前任蛇学派首席汤姆·里德尔仿佛钢琴家一样用修长而惨白的手指划过了面前复杂的魔纹法阵。
在地面上,刚刚才经历了一次恐·怖袭·击的精灵们突然发现自己前前后后造了二十多年的大型魔法工程突然启动了。
即使是最底层的精灵工匠也知道这次启动绝对不在计划中,没看见远处负责散热部分的巨型散热环还在着火么?
“密涅瓦这是怎么回事?永恒之井正在进行点火倒计时!”惊魂未定的精灵法师这一次都快尿裤子了,‘永恒之井’项目他全程参与了,作为一个资深魔法工程师,他用自己后半辈子的幸福发誓,这玩意启动的时候他绝对不想站在两千公里以内!
“不是我们启动的!命令来自银月城总控中心!”密涅瓦同样冷汗直流,越是了解‘永恒之井’,对它的恐惧就越大。
银月城的精灵们只知道‘永恒之井’的原理是从头顶的太阳那里偷窃能量,但是这个过程中到底会引来多高的温度,没人知道。
当初设计这个项目的传奇法师们也没有真的进行过实验,所以天知道这玩意能造成多严重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