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钧看着气运蒸腾的莽苍山,心中暗叹,这莽苍山几乎可以算的上此方世界的争斗中心了,不仅无数的天材地宝出自这里,第三次正邪斗剑也是在此间,可谓是因果纠缠,自己可是必须要小心再小心,说不定那些老家伙正盯着这里呢。
想到这里,罗钧身上光华闪过,气息顿时沉寂下来,这乃是冥渊潜息之法,最善遮掩气息和天机,掩去身形,罗钧立刻就遁向收藏万年温玉的妖尸洞。
来到距离洞口半里不到的地方,罗钧降下身形朝着洞口慢慢走来。凭借着慧目,轻易的看到了里面的情形。
洞内有许多石室,更有一口巨大天井,而最大的石室中间乃是一块巨大的石床,而石室另外一旁阴暗处却藏有一个四五尺高、塌鼻凸口、红眼绿毛、一身枯骨、满嘴白牙外露的僵尸,颈上锁着一条铁链,双脚底下又套一个铁环,身前四周白骨皑皑。
罗钧小心异常的遁入石室之内,然后再遁入石床之中,突然觉得浑身回暖,洋洋之感油然而生,知道万年温玉就在此处了。
石床说大不算大,说小也不算小,凭着天生的土石亲近,罗钧马上就找到了传说中的万年温玉,只见一朵深紫色的玉莲花驻留于石床之内,紫色的光焰环绕,好不漂亮。
罗钧知道谷辰需要靠这温玉来还阳肉身,故此准备收了这万年温玉,要挟谷辰交出妖兽元神抽取炼制之法。
罗钧刚收了万年温玉,那妖尸便突然跃起,一把向着罗钧所藏的石床抓来,原来多年的日积月累下,妖尸也靠着万年温玉渐渐的化去自身的戾气,今日突然发觉感应不到温玉之力,便知道有人在盗取,立刻发怒,反手一抓,抓向石床。
而罗钧早已有所准备,太乙五烟罗九道烟岚已经升起,挡住了谷辰的铁爪,一边挡住谷辰,罗钧一边道“教主慢来,贫道有事与你商量!”
谷辰见一时半会也攻不破太乙五烟罗的防御,加上罗钧的话语,便停了下来,嘶哑着嗓子道“你个小道士,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我眼皮底下偷温玉,还不交予我,不然小心你的性命!”
罗钧笑道“教主不要吓我,这火云链可不是那么好破的!”
看到谷辰脸现不耐之色,罗钧连忙道“谷教主,贫道此来想和你做个交易,教主将妖兽元神抽取炼制之法交给贫道,贫道就将这万年温玉还给教主,还能给教主一个脱身的建议,不知教主意下如何?”
谷辰闻言,如同僵尸的面容突然一抽,似乎是在笑,扯嗓子道“呵呵呵,小道士胆子确实不小,不仅敢威胁本教主,更敢大言说将我放出去,你可知是谁将我关在这里的?峨嵋祖师长眉真人,你敢得罪峨嵋派?况且就算你敢得罪峨嵋派,没有顶级飞剑也斩不破着火云链,所以小子,本教主觉得还是将你吃了的好!”
罗钧听了谷辰的话,顿时哈哈大笑道“峨眉派算什么,长眉真人又算什么,给我时间我必定超越他们,至于火云链,不知我这柄神剑,教主看着如何?”
说完,便将天都剑祭了出来,化作一道青光,犹如游龙一般环绕在罗钧身侧。
谷辰一边震惊着罗军的口出狂言,一边抬眼去看那飞剑,只见那飞剑剑光清亮,色泽纯正,隐然之间一股杀戮万千,破灭一切的气势迎面袭来。
谷辰不禁感叹道“确实是一把好剑,既然如此,本教主同意了,那小道士,还不快点给本教主将这烦人的链子斩开!”说着将那火云链拖出几丈长来。
罗钧淡笑“教主这性子太急了,我可不敢先将教主放了出来,谁不知道教主修为绝世,万一将教主放了出来,小子还不是任你宰割了,如此不行!”
谷辰脸色顿时阴沉下来“莫非你想让本教主先教你妖兽元神抽取炼制不成,本教主同样信不过你!”
罗钧略一点头“正是如此,不如这样,教主你先将妖兽元神抽取之法交给我,然后我将温玉还与教主,再然后教主再将炼制之法传授给我,我再帮教主脱困如何?”
谷辰想了一下,觉得尚可,于是便同意了,便使出玄阴密魔神音将妖兽元神抽取之法交予了罗钧。
这谷辰倒也没搞什么歪门邪道,传罗钧假的功法,这罗钧倒是可以判断出来,毕竟罗钧有冥河的一些记忆在,虽然不擅长此类法门,但是判断真假还不成问题。
很快,这法门便传授完毕,谷辰便看向罗钧。
罗钧自然明白谷辰的意思,只是呵呵一笑,扬起那万年温玉便要朝谷辰扔去,谷辰顿时松了一口气,却不料罗钧突然架起剑光唰的一声便远去了。
谷辰先是目瞪口呆,而后顿时大怒,无边的威势和法力便从罗钧后面扑来,直冲的太乙五烟罗的九道烟岚沸腾不已,仿佛要被冲破一般,好在太乙五烟罗不愧是防御至宝,愣是顶住了谷辰的法力,也好在谷辰受限与火云链,肉身和元神皆不得远离,不然罗钧也没有胆子敢如此戏耍这一代宗师级的狠人啊。
罗钧为何突然出尔反尔呢,因为罗钧一来本来只需要妖兽元神的抽取之法足矣,十二元辰天星阵法有独特的炼制之法;二来罗钧也怕把这谷辰放了出来,首先要取的是自己的小命;三来万年温玉罗钧也很需要啊,炼制第二元神的时候万年温玉可以起到定神清心之功啊。
所以罗钧果断的戏耍了谷辰,而且毫无心理压力,因为这货本身就不是什么好货色。
取了万年温玉,罗钧本想去看看那青索剑,不过鉴于谷辰此时应该已经恨透了自己,罗钧决定还是不要横生枝节,万一失手被这妖尸逮着了那可就悲剧了。
下一步该去看那万载空青和太乙元精了,此二物就在天蚕岭,确认了天蚕岭的所在地,就运起遁光飞去,远远的就看见一条弯弯曲曲的山岭,上面道道纹路缠绕,真的就像一个巨大的蚕蜷曲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