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志杰这句话说出来,有一些突然,让张阳都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愣了一下。
而后张阳把目光转向了一旁的李剑丽,果然这个筑梦阁的美女阁主,此时脸色变得非常不好看。
李剑丽喜欢调戏别人,看别人的窘境,这不代表她喜欢被别人调戏,尤其是一个她不喜欢的人。
两名赵家弟子,也没有想到,宋志杰如此作死,话都没有余地的就说出来了,他进入筑梦阁的时候,难道从来没有注意过门口的木雕?
一时间,气氛有一些沉默的诡异。
宋志杰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不对,张阳等人的沉默,更是当做了纠结,心中微喜。
他也不想同时得罪赵家和其背后的靠山,青风宗。
若是能够用灵石解决问题,那自然是极好的。
既然犹豫,只能说明价位需要商议,他宋志鹏不怕这个。
“我宋家一直都是天武城四大家族之首,这么多年下来,家族不敢说富可敌国,也绝对是冠绝北烈国。”
“你出一个价钱,把这个女子,卖给我为妾,如何?”
丝毫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对的宋志杰,依然大言不惭的再说着。
在他看来,所有的东西,都有一个价位的,只要价位给的高,便能够买下一切。
只是宋志杰不知道,他的想法并不对,而且退一步说,按照他的想法来,李剑丽便是他倾尽宋家家财,都买不下来的女子!
“别不说话啊,我知道夺人所爱不是好事,所以只要你出一个价,我宋志杰一定尽量满足你,不还你价。”
在作死路上越走越远,已经回不了头的宋志杰接着说道。
张阳便把目光盯在了李剑丽身上,虽然李剑丽此时的脸上,依旧挂着娇媚一般的笑容,可人而又温柔。
只是,你若是仔细观察她的眼睛,就会发现,那眼神深处,是一片寒气,仿佛上古的冰窟,若是掉进去,能瞬间把人冻结。
见张阳望着自己,李剑丽突然眼含笑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原本眼神之中的寒意,竟然在一瞬间不翼而飞。
这眼神,也让张阳突然一阵恶寒,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这娘们不是要把自己带上,搞事情吧?自己就是一个看客而已啊。
好的不灵坏的灵,就如张阳所想的那样,李剑丽一个眼神充满魅意,懒散的看了一眼宋志杰,把对方的魂都要勾出来了。
而后轻轻的趴在了张阳的肩旁上,不顾张阳骤然僵直的身体,在张阳耳边,犹如吐气一般的道。
“爷,那边的宋家公子都开价了,你倒是说话啊,你不会真的把奴要买给他吧。”
一声爷,把张阳背后的寒气都叫出来了,这个女子简直和当初,不,比当初的唐丽涵还要会勾搭人,抓弄人。
看着一旁宋志杰越发羡慕的眼神,张阳欲哭无泪的感觉啊
这个李剑丽,明明自己能够解决的问题,非得把老子拽上,自己要真的是李剑丽口中的爷,倒也还好,吃人嘴短。
问题是自己不是啊,这一趟浑水,自己蹚的,不合适啊。
“我出一把三级地阶灵兵,如何!?”
这一声爷,叫的张阳苦不堪言,可让宋志杰越发的着急,就仿佛有一只小猫在其心头上,不停地乱蹦着。
一把三级地阶灵兵?
张阳听后,也是忍不住心中感叹,这宋家当真有钱啊。
北烈国地处蛮夷,算是羽陆边缘的不能再边缘的小国,国内自古就有赠与交易妻妾的习俗,是恶习,但也是从上古一直传承下来的。
一般寻常的妻妾也就一把一级灵兵而已,像宋家宋志杰这样,一把三级地阶灵兵的,是真的舍得。
天地玄黄是灵兵的四种等级,同级灵兵,天阶最好,黄阶最差,当然还有没有品级的灵兵,这种灵兵也是北烈国一个级别的里面,流通最多的。
有品级的灵兵,哪怕是一级的黄阶灵兵,都是少有流通的,物以稀为贵的,地阶灵兵,可以说是北烈国最好的灵兵等级了。
“爷,你说这可怎么办啊,宋家少爷,可真是出手大方啊。”
李剑丽眼神之中,明明在怒火中烧,说出来的话,却越发的仿佛带着某种勾引魅惑,让距离很近的张阳,都有一些吃不消。
这混元灵体,当真霸道。
张阳李剑丽整个人,此时都趴在自己身上了,身体更加僵硬。
看着李剑丽眼神中,还有一抹笑意,张阳突然感觉不对啊,马丹啊,自己还能让她一个小丫头片子给调戏了。
对比和筑梦阁始祖,一个时代的人,在张阳眼里面,李剑丽也不就是丫头片子之中的小丫头片子。
“当然不行了,你可不是一般人那。”
张阳这么一想,口中便说道,说这话,还主动直起了腰板,强壮的身体,瞬间贴住了半挂在自己身上的李剑丽。
如此变化,让李剑丽眼神之中闪过了意外,而张阳的身体贴在了她的身前,更是让她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慌乱。
果然是一个小丫头片子,张阳观察着李剑丽的神情,心中发笑。
不过也不敢像李剑丽调戏自己那样过分,也做不到,在挺直了腰杆之后,张阳在怀中拿出了一块令牌。
对着宋志杰,嗖的一声,甩了出去。
听到拒绝,本来脸色有一些难堪,还想说什么的宋志杰,看着飞过来的令牌,下意识的接到了手中。
定眼一看,顿时一愣,惊讶的出声道。
“武神令!?”
武神令,武神殿最高信物,那着武神令之人,有着仅次于武神殿殿主的权限和含义,这是一种荣耀,也是一种象征。
这个少年,竟然有双重身份,武神殿少殿主?
看着武神令,宋志杰的脑子嗡嗡作响。
青风宗第九峰首席,自然也不必这武神殿少殿主差哪里,只不过到底是天高皇帝远,自己就是得罪了,对方也不能实际如何自己。
可是若是再加上这武神殿少殿主,就不一样了,两者相加,也不是简单的壹加壹等于二。
恰巧这时,刚刚离去的余长老,缓步走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