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城只能进不能出了?”
哈根带领着商队打算离开华城时,发现此时只有进城的队伍,没有出城的队伍。他让拜棱先去打听情况,果不其然守卫城门的兽兵说城主下令,在易物会结束之前华城只能进不能出。
“怎么办,头领?这下事情闹大了。肯定是华城城主一怒之下想要捉拿我们。”拜棱双腿又开始发软。
哈根一时也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办,硬闯出去肯定是不可能的。再说他们也没这个本事硬闯出去,据说华城守城的兽兵全都是符文兽人以上,排场大着呢。哈根可不敢带着全商队的兽人作死。
“要不你们先休息一下,我去找小花和阿川,他们在华城待得久,没准可以想到别的出路。还有那个奔牛,他临走时不是说有什么问题可以找他吗?”
“奔牛也只是普通雄性。”
“哎呀管他普通不普通,他总归是华城的城民,办法绝对比咱们多,咱们问问也好。还是得先找到小花才行,我们也不知道奔牛住哪啊。”
“行,你快去吧。我们不走了,就在这里等你和小花的消息。”
拜棱离开不到一会,易恒就带着一队兽兵来到城门逮人。虽然必达多商队中目前没有易恒熟悉的面孔,但是商队的标志明显,他一眼就认出停留在城门口不远处的正是必达多商队一行兽人。
“我是华城副城主易恒,你们是必达多商队?”易恒开门见山说道。
哈根心中咯噔一下,没想到华城的兽人来的这么快。他只有硬着头皮说道“是,我是哈根,必达多商队的头领。”
“很好,跟我走一趟。城主大人有事要询问你们。”
“副城主……”
易恒抬手打断哈根的话,说道“你不用害怕,看在冰棱的面子上华城也不会为难你们商队,城主只是想问问你这一年来冰棱的情况。这样吧,你和我去见城主,你商队的同伴们继续在易物会交易。如果事情处理的好,没准坏事可以变成好事。”
哈根一听,心中顿时有了数。看来华城的首领们对冰棱的感情很不一般,好在冰棱在商队时,他们都很照顾冰棱。没准看着冰棱的份上,他们真不会对必达多商队太过苛刻,说不定真能如易恒所说,坏事变好事也说不定。
有了这层认知,哈根也不做无谓的抵抗,点点头很顺从的跟着易恒一起离开。
走前哈根吩咐商队的兽人们,“你们好好参加易物会,不要担心我。如果拜棱他们回来,就告诉他们我去见华城城主了。”
哈根来到权文姗安置在易物会市场的一个大帐篷里,这里是用来接待贵宾以及休息的地方。因为最后的拍卖还没有开始,因此目前帐篷内并没有贵宾。哈根第一次见到这种形状这种材质的奇怪屋子,内心禁不住惊呼,华城不愧是整个圣兽大陆稀罕物最多的地方,也只有华城才有这种排场。
哈根一进帐篷就看见坐在最前方的一个雄性和一个雌性,不用想也知道这一定就是城主和城主雌性。冰棱则坐在他们的右边,他看到哈根时眼睛明显亮了亮。
而哈根的注意力却在几人坐的东西上,他不知道他们坐的那些有四个脚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但是可以这样高高的坐着真的很气派,比坐在兽皮上有气势多了。
“你就是必达多商队的哈根首领?”
东来尤亲切的询问声将哈根的注意力拉了回来,哈根看见东来尤善意平和的笑容,不禁为自己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有些脸红。
“是,是的,我正是哈根。”
“我是华城城主东来尤,这是我的雌性。易恒你见过了,是华城的副城主。冰棱是我们华城的主事之一,我还要多谢你这一年来对他的照顾。”
“不用谢,不用谢。应该的,应该的。我们都不知道冰棱的身份,要是知道他是华城主事,我们肯定早就送他来华城了。”
看着哈根满满的求生欲,权文姗噗嗤笑了。权文姗本就长的不错,在圣兽大陆这个几乎无美雌的地方,更是称之为倾城倾国也不过分,她这样一笑就更好看了。不过哈根却不敢多看权文姗一眼,权文姗是华城城主的雌性,若是他多看一眼,惹到华城城主不开心,那就糟糕了。于是保险起见,哈根干脆低下头。
“你随便坐吧,我们有话要问你。”权文姗莞尔。
“是。”哈根小心翼翼来到一旁,看着长了四个脚的木头有些不知所措。
“不要害怕,这些椅子可以随便坐。”
“这,这个原来叫椅子啊。”哈根用手小心翼翼摸了摸椅子的手,口中还喃喃说着‘太好了太稀奇’之类的词,然后才轻轻坐下,生怕弄坏了椅子。
这刘姥姥进大观园的做派,又惹得权文姗勾起嘴角。还是普通兽人的反应有趣,那些高级神职者和星魂兽人就算在她这看到再多稀罕物,也都端着架子等着她来解释说明,惺惺作态一点意思也没有。
东来尤和易恒见权文姗脸上有了笑意,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尤其是易恒还高兴的让兽兵上了一盘果子放到哈根面前,说道“吃吧,都是些外面没有的水果。你别紧张,我都说过你们这一年对冰棱照顾的不错,华城不会为难你们。”
“哎,好。”哈根抓了一个果子啃了口,那酸甜的滋味沁入心脾,终于消除了他身上所有的担忧与焦虑。
“我想知道当时你们是怎样遇上冰棱的。”东来尤的口气一贯温和,他不发火的时候真能让人如沐春风。
这下哈根就更无所顾忌,将冰棱在巨石阵受伤失忆,以及他们如何救了冰棱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都说出来。接着他又将这一年多,冰棱的生活讲述给在场的三位大人听。
可听完之后,权文姗、东来尤和易恒三人却不约而同地皱起眉头。
乍一听哈根的话没有破绽,全都是事实。可就是因为没有破绽才令人不解。
哈根行商这么多年,除了行事果断也很会看人脸色。他一见三位大人的模样就知道情况不妙,难道是他说错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