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的布置,是这个时代特有的中西结合。
深色的垂地窗帘掩着钢窗,欧式的花瓣形水晶吊灯被点亮,璀璨的灯光将整个卧房映照得纤毫毕现。
偌大的欧式雕花床上,铺着整齐的黑色绣银线暗纹锦被,陆境安将人放在被子上,又捏了捏他的脸,就吩咐管家去叫大夫。
虽然很想就这样将人吃了,他也自认为不是什么君子,但下不了手就是下不了手。
陆境安哼笑了两声,看到顾凡在床上难受的整个人蜷缩在一起,不由目光微微泛冷。
他坐在床沿伸出手,安抚的摸了摸他的发顶,指腹轻轻的沿着脸颊一路到脖颈。
看着人胡乱扯着里衣的盘扣,却徒劳无功,不由好心的帮忙,低声道“扣这么整齐作甚,你看解不开了,还得我帮你。”
陆境安边说边乐,手上动作利落得很,不多时就将人上半身脱光光,掌心滑过滚烫泛红如凝脂般的肌肤,喉结不由上下滚动了几下。
他觉得,这样下去不妙啊,自己又不是真的柳下惠!
抬眼的瞬间对上一双不解懵懂的眼,陆境安前所未有的浮现了些许尴尬,他伸出根手指戳了戳他的鼻尖,没好气的开口“看什么,帮你呢!小傻子!”
小傻子顾凡丝毫未觉,他轻喘着气翻过身,整张脸埋在被子里,让后背完全接触清寒的空气,不多时又觉得闷,继续翻了个身。
陆境安好笑的看着他翻烙饼似的举止,扯了扯他半褪的长衫,问道“方才不是还嚷嚷着要脱光光,下面不热了,要不要帮你?”
顾凡神志模糊,哪听得懂他在讲什么,继续翻来翻去。
陆境安轻笑一声,往里挪了挪,恬不知耻的道“不说就当你默认了。”
说话间他伸手揽住肩膀,利落的将整件长衫脱了下来,就要去脱他裤子之时,外头突然传来脚步声。
陆境安眉头一簇,暗骂了一声,伸手取过已经丢在边上的长衫,罩住裸露的上半身。
“五爷。”
管家带着老大夫,在卧房门口顿了顿,得允许后才进屋。
老大夫是陆公馆的专属大夫,瞧着眼前的情况面不改色,细细替不断动弹的顾凡把脉后,不疾不徐的开口“吃了些起性的虎狼之药,多少有些损身子,将火泄出来将养些日子,便无大碍。”
陆境安闻言顿时挑了挑眉,道“你下帖泄火的药。”
“是药三分毒,顺其自然便可。”老大夫几乎是看着陆境安长大的,对他丝毫不惧,有什么说什么。
陆境安被呛了声,挥挥手让人走,吩咐管家“去烧些洗浴用的热水。”
老大夫和管家相继离开,陆境安眼中浮现淡淡的笑意,他躺在床上将人抱了个满怀,亲了亲他的嘴角,道“我可是头一回服侍人,你占大便宜了!”
“你左右也是孤身一人,胡家的商行是去不得了,索性留在陆公馆,当陆公馆的账房先生,好不好?”
“又不吭声,就当你默认了,要是反悔了想离开,就打断你的腿,真是稀罕死你了!”
顾凡轻呼着气,没理会他咬牙切齿的碎碎念,伸手触碰到衣衫的温凉,不管不顾的蹭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