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自然不愿意如此,可是面对辽国的强大和宋国的强势,夹在其中的西夏显然没有了选择的余地,在经过一番争执之后,便只能听从与宋朝的命令,宣布撤销帝号恢复王号,成为宋朝的藩属国,自此由李元昊开始到李谅祚,短短一年时间便结束的大夏帝国便被重新打回了原形,并且彻底被宋朝控制在了手中。
而宋国所做的,自然远远不止这些,对于西夏和大理的控制只是为了稳定东南地区而已,对于此时的宋朝来说,没有什么比内部改革更加重要的了,这也是为什么宋国会对金辽两国进行休兵的原因,不过对于东南亚的蚕食徐清却并没有停止,明面上宋朝依旧与这些地方国家和部落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另一边却是不停的让宋朝的商人将各式各样的商品带入到这些国家的同时,也把宋朝的人民带入了这些国家之中,并且通过贿赂的方法从这些地方国家中买下土地来搭建新的城池。
此时的世界各国对于国家的概念尚且还处于初级阶段,对于领土概念就更是非常的落后了,古欧洲一个贵族身兼数个国家的国王也是常事,在这种状态下,当宋朝的商人们以这块土地十倍的价格愿意将这块土地买下来的时候,大部分的人都会抵挡不住其中的利益,对于君主来说,享受更好的生活才是首要目的,一块两三千平方公里的土地又算得了什么呢?
而通过这样的方法,宋朝便在东南亚半岛及岛屿上买下了二十多块面积从两千平方公里到上万平方公里的土地,然后将宋朝的人口开始慢慢的向这些地方挪去,同时对于这些愿意移民的人,朝廷也给出了十分优厚的条件,无论是前期的贷款还是土地,又或者是店铺,都将由朝廷来负责,如此一来,剩下的那些无业游民们便也得到了安置,短时间内,徐清便把大概二十万人运送到了各个地方去搭建新的城池。
这些城池,几乎全部都是在沿海地区,拥有着十分优良的港口和地理位置,并且人口稀少,大多都是一些渔村或者是海盗,这些人在商人们的武装部队面前根本就不堪一击,经过一番掠夺之后,土地的价值自然就开始下降,到时候即便是十倍价格,也还不如在汴京买一套庄园的钱多,而在这些地方,却能买下上千平方公里的土地,这自然吸引了很多商人来到这里,而他们的到来,自然也带动了当地的经济,同时也带动了城市的发展,不少钢铁厂、公共厕所、钢筋水泥搭建而成的房子开始在租界区出现,一座座崭新的城市在宋人的努力之下开始拔地而起。
而这些雄伟的城市,自然也很快便落入了当地人的眼睛之中了,甚至因此还爆发了几场大规模的冲突,不过商人们也早有准备,对于人性的贪婪,世界上也没有人比他们这些商人看的更加清楚了,毕竟弱说起贪婪,谁能有他们这群为了钱甚至愿意抛弃故土来到异乡的人更加贪婪的呢?
在做足了准备的情况下,再加上宋军水师的帮助,几次大规模的进攻都很快便被当地的雇佣军给扑灭了,而几场仗下来,也让宋朝的威名也这些地方彻底传开,同时宋朝所建立的这些城市并不排斥本地人进来工作,无论是当清洁工还是保姆,又或者是在城市里当一名工人或者是特殊行业的服务者,宋朝城市都来者不拒,一来二去便让许多当地人涌入了城市之中,开始与宋朝人一同生活起来。
舒适的城市生活,丰富的娱乐场所,再加上干净整洁的街道以及漂亮的建筑物,相比起自己家里的茅草屋谁不想在这里生活呢,更何况在这里工作还能拿到一笔远远丰厚于种地的收入,两相比较之下,许多人便纷纷忘却了宋朝侵略者的事实,转而把宋朝人看得比自己的父母还要亲,许多租界城市也在这个时候人口纷纷膨胀,如新加坡、马尼拉、西贡、暹罗等地的人口都开始快速上涨,从原本的三四万人到变成三十多万人的城市,只用了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当地宋人的比例不停的减少,可地位却越来越高,许多宋人纷纷开始雇佣当地人来耕种土地,或者开设工厂让当地人来当工人,整个宋人无疑在当地成为了富人的代表,而他们生活条件的提升自然就带动起了奢侈品的消费。
无数的宋朝字画、木制家具、瓷器、丝绸开始大批量的销往这些地方,不停的为宋朝产生大量的财富,与这样的好处比起来,大量贫民窟的出现简直就是一件再微不足道的事情了,反正所有的贫民窟也都是建立在港口之外的地方,中心区便是宋人们住的地方,他们也一般不会离开这一片地区,所以外面再乱跟他们也没什么关系。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接近现代城市的美好生活自然也不会单单只吸引当地的穷人进入城市,这也不是徐清的目的,穷人能够带来的只有劳动力和黑社会而已,他要的可不仅仅是这些,在城市的大发展下,许多本地的贵族甚至是王族也开始接受不了诱惑开始时常进入宋朝人的城市中购物,甚至是待上几天,到后来,便开始出现在宋朝的租界区买地盖房了,这些房子当然不会是按照原来的模样去盖,而是用钢筋水泥来搭建漂亮的别墅了,这样一来,许多当地的贵族和王族便纷纷开始搬迁进入城市之中生活。
他们的到来,极大的提高了各地城市的消费水平,这些人,大部分都握有当地上万亩的良田,或者是国家的至高权利,把他们留在了城市之中,宋人的政治影响力自然便空前提高,许多矿山、森林的开采权便在这样的幕后交易下完成,而徐清也适度的放开了一些关于现代工厂的投资法案,让这些当地贵族在不涉及科技机密的情况下,可以对这些工厂进行投资,立志将这些人培养成为宋朝的买办集团,让他们为自己办事。
而徐清这样照搬当年英法的做法显然是成功的,当地的贵族们很快便沉浸在了奢华的生活中开始挥霍无度起来,即便偶尔有自知之明的贵族想要从中挣脱,也根本抵不过宋朝庞大的实力,当宋朝的金融网络与当地的政治实体合二为一的时候,一切便都已经结束了,除非当地人选择推翻本有的政权然后跟宋朝再一次进行抗争。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因为许多租界的设立区域根本连国家都不存在,整个土地上散落着的只有上百个部落而已,这样的地方想要反抗拥有火炮、火枪的宋朝武装集团是根本不可能的,至于那些已经形成国家的地方也不需要反抗宋朝,宋朝的到来将让许多没有工作的人可以得到工作,也让许多农家的米粮可以运送到宋国卖一个好价钱,而宋朝的钢筋水泥更是让他们可以住在筒子楼里享受下水道和自来水的服务,这可是当地享受不到的,唯一觉得气愤的也就只有当地的手工业者了,可是这些人的数量实在水太少了。
他们大多居住在城市中,而在整个东南亚,在古代城市率连百分之五甚至都没有,或许只有百分之三左右,占据如此少的城市人口,其中还有大量的贵族和水手、工人呢,刨除这些之后,手工业者就更加少了,又怎么能在宋朝面前兴风作浪呢。
至于那些矿产,原本在当地便没有任何的价值,毕竟一个农业国家,对于钢铁的需求量是非常少的,开采的手段也十分的落后,钢铁业自然也不景气,而宋朝的大设备开入矿山之中,便让当地的矿石开采量飞速提升,这些矿石都是需要钱的,虽然要比宋朝的便宜许多,可是相比起当地来说,极少成果还是一笔十分庞大的数字,这些钱自然便被许多人拿去填饱了肚子,在这样的情况下,谁又愿意去造自己国家的反来推翻一个正在造福自己的国家呢。
唯有一些觉得自己的尊严被****的正义之士才会站出来与宋朝对抗,可是这样的人实在是少得可怜,毕竟尊严再重要,总归还是钱来的重要不是,即便是已经初步形成中华民族意识的民国年代,外国人一句华人与狗不得入内也要一直到很后面才被推翻,前期华人只觉得理所当然而已,更何况十一世纪的当地土著,在经过了几次反抗无效之后,便自然而然把宋朝人当成了上等人,甚至还对原本的侵略者产生了崇拜和仰慕之意,犹如当今社会上的一些公共知识分子一般,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便是形容这些人了。
在这种状况下,能真正举起屠刀反抗的人实在是太少了,而民族意识的觉醒也不是那么快的,起码一百年内是不会有任何的问题的,所以徐清还是很放心的在各地开始执行着自己的策略,在整个东南亚谋划着控制当地的经济命脉,而另一边则是不停的加强着本土的实力。
许多兵工厂开始在各地开始营建,大规模的钢铁厂也开始各地开花,而除了棉布之外,蒸汽机带动的工厂也开始越来越多,如羊毛做成的羊绒布厂,为铁轨、火车生产零件的钢铁零件厂,钟表厂、水泥厂纷纷开始涌现,许多人口涌入城市则让城市的生活变得更加丰富,早餐、午餐、晚餐,各类酒店的生意开始火爆起来,许多地方的戏剧也越来越漂亮,街上的景色也是越来越美,而随着火车的开通,四川的美味也开始涌入杭州,广州的煲汤也进入了汴京,各地的美食纷纷相互交融,一道道更为美味的食物开始出现在食们的桌子上,夜生活也越来越丰富了。
而在消费的大幅度增长之下,除了吃之外,穿和住自然也跟着往前走,不少有钱人家开始从自己家的砖瓦房中搬了出来,开始住起了小洋楼,一栋小洋楼二三十个房间,足够四世同堂了,而有些家里钱比较少的人,则也可以住进筒子楼里,一家四五口人也绝对没有什么问题,随着大量外汇的涌入,此时宋朝政府一年的财政收入已经突破了两亿贯钱的收入,其中百分之四十都来自于商税,可以说三年之内商税超越农业税是毫无悬念的了。
也正因为国家的财政开始出现大规模的盈余,所以在买房这件事情上,徐清便也没有进行过多的苛刻和限制,所以宋朝的房价还算是十分便宜的,只要一家人工作上个三五年买下一套一家人住的房子是绝对没有什么问题的,若是店铺的掌柜、商会中的管理人员,那更是可以买排房了,一栋小别墅,十个房间,带上个小花园,两三年的功夫也是没什么问题的。
当然,这些房价只是其他城市而已,汴京的房价自然不可能那么便宜,而除了汴京之外,昆山、广州的房价也是高的吓人,这一点徐清也没办法,此时的宋朝承认土地私有,想要搞些事情也是完全没有任何的办法,压制房价更是不可能的了,只能通过警告的方式来让那些地产商克制一下自己的**而已,徐清也没有终极的解决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过这些高房价只跟少数人有关,大部分地区的人都是没有什么所谓的,所以也只是小麻烦而已,而有了钱之后,徐清也开始大规模的普及起了基础教育,许多原本建立起来的图书馆纷纷就地改建成为学校,学制则按照现代的九年义务制教育,三年高中的方式来定,之后是选择上书院还是上科学院所建立的大学则由孩子自行决定,国家并不干涉,这样的做法,对于全国百姓的民智大开显然有着十分重要的作用,这是徐清必须要做的事情,不然徐清很怕自己离开之后,宋朝又重新变回到原本的状态之下,他可不想自己来这一趟是为了他人做嫁衣,那可真是没地说委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