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吕恒收拾完毕,外面早已乱成一锅粥。匆匆赶来的浦俞三人,此刻正一字排开,跪在门外。至于原因,正是因为昨日蔡琰之事,毕竟师母出事,作为学生的自己三人,竟然没有在身边陪伴。所以刚得到吕恒回来的消息,三人便匆匆赶来,希望在第一时间得到吕恒原谅。
也是凑巧,因为昨日是重阳节。浦俞身为浦氏的一家之主,当然不能随便瞎跑。而汪家姐妹却是因为这几日得了感冒,害怕传染给蔡琰。所以这几日连课都没敢去上,一直就躲在家里。等得知了蔡琰的事,三人再去已经晚了。也正是如此才有了眼前一幕。
不明真相的吕恒在换上新衣,收拾好一身行头后,便打开房间准备去寻蔡琰。谁知一打开房门,便被浦俞三人吓住了。(古人怎么这么气?我不过出了趟远门而已,用的着这样吗?)一边心中嘀咕,一边走上前将几人扶起。怎知几人,不管怎么扶就是不愿起身,看着眼前三人,吕恒不由想到(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礼仪吗?没听过啊!)不懂便问这是吕恒一向的美好品德。
“尔等这是为何?可是有要事求为师?还是想向为师索要礼物?”(不对啊!古人要礼物是跪求的吗?我怎么不知道?还有我是去作战啊!那来的礼物啊!难道他们想要我送几个人头,给他们挂在脖子上?)
吕恒在这边脑洞大开,浦俞三人却是更加害怕了!(先生不会将我们逐出师门吧!)想到这里,浦俞顿时害怕了,一想到自己之前的遭遇。也不管太多牵挂,抬起手便对着自己脸,左右抽了起来。一边打,一边哭述道“先生,是我等没将师母看好,如果先生要怪,就怪我一人吧!”。
旁边汪家姐弟见浦俞这样,自己二人也赶紧有样学样的哭述道“先生,师母出事和大师兄无关,先生您要怪就怪我们吧!”一旁的吕恒,本以为是什么习俗,一看眼前场景,顿时心提了起来。急速问道“浦俞,你们快告诉我文姬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可是被蔡邕那老头拐回去了?”
浦俞三人见状,哭的更加伤心了。若是被蔡邕拐去也就罢了,可是现在这事可比被蔡邕拐去可严重多了。吕恒见三人不回答自己,心中更加气愤了。好在,吕恒本就是讲理之人。大声呵斥了三人,随后让浦俞将事情详细说出。
当听到蔡琰怀孕的消息脸上立马笑成了朵花。等听到最后,得知蔡琰现在竟然昏迷不醒了。也不管眼前三人了,直接火一般的冲出房间。寻来自己良马,直接就在这洛阳城中纵马狂奔。也不知冲撞了多少人,反正吕恒没看见撞到人便行了。而那些巡逻的官差,当然也不会去自找没趣,能在这洛阳城纵马狂奔的人,不是世家子弟,便是王公贵族。
没一会便到了蔡府,吕恒下了马便直奔大门而去。好在,蔡府提前得了消息。老早就让,与吕恒熟识的蔡福,站在门前等候。蔡福老远便看见了吕恒纵马而来,在吕恒没到之前,便吩咐小斯准备接马。吕恒刚下马,蔡福便上前领着吕恒直奔蔡琰所在。
离蔡琰越近,吕恒越是激动。等到了房门前,吕恒反而有点不敢进了。领路的蔡福见吕恒迟疑,便心中明白。“姑爷,自从你出征之后,小姐便天天念叨着你。今早小姐一醒来,第一件事便是问姑爷的情况。一听说姑爷已经回来,要不是方才拦着,可能小姐就去寻你了。”
本有些迟疑的吕恒,听得如此,登时加快了脚步。三两步间,便走进了蔡琰闺房。
进得房间,便看到蔡琰真坐在床上。一双大眼扑闪扑闪的望着吕恒。房内丫环们也是识趣,在抱琴的带领下一一走出了房间。
吕恒紧张的走向蔡琰的床,蔡琰刚准备起身迎吕恒,吕恒三步并作两步走,迅速上前按住欲起身的蔡琰。满含愧疚道“文姬,对不起!让你……”
蔡琰捂住吕恒的嘴轻声道“相公,你瘦了!相公在外受累了!”
吕恒将目光移向蔡琰小腹,可惜被被子严严的捂住了。蔡琰会意,将被子轻轻掀开。吕恒看到微微隆起的小腹,不由的呆住了。(老子上辈子是个老处男,没想到现在不仅老婆有了,现在连儿子都齐了。)
蔡琰见吕恒竟然发起呆来,不由感到好笑。她是实在没想到,吕恒会在这种时候发呆。乘着吕恒发呆的时间,蔡琰又将被子盖起来。毕竟现在已经是秋天了,自己好歹是个孕妇,要是受了风寒可不得了。吕恒见蔡琰竟然将被子盖上了,有些恼怒自己不争气。
竟然蔡琰没有太大问题,吕恒的心也放下了。便想知道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便开口自己问道“文姬,昨日到底是何情况。方才我可是被吓的够呛。你可否为我详细说说,也让我知道到底是谁的问题。没想到竟然被人,欺负到头上了。”
“相公,也不是什么事情。只怪我,昨日心善。又刚好临近洛阳城。便欲将吃食分于城外流民,怎知那些流民。已经得了吃食,竟然还欲讨要更多。在无奈之下,不慎挤翻了马车。”
“文姬你说的不对啊!洛阳附近哪来的流民?我记得不错的话,洛阳附近的流民都已经被分往各地了!”说完便一脸茫然的看着蔡琰。当然了蔡琰也不会知道,这些流民是那来的。她自从被接到蔡府,就一直没机会出去。昨天好不容易出去一趟,没想到竟然被袁绍二兄弟扰了。
吕恒见蔡琰不知道,便也不在去关心这些。毕竟自己二人好不容易再次相聚,怎么能被这些小事扰了清净。随后二人便互相倾述了下各自思的念,没一会蔡琰便犯困了。吕恒也明白,蔡琰犯困的原因。也不在意,亲手为蔡琰盖上被子,随后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