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他们野兽般不介意吃人的残忍野性。不仅同族异派间,自相残杀;对于异族,更是杀人不眨眼。
垩族喜爱杀戮。
他们会吃人。
「...你...你要在这里...吃我吗?」想到这,她声音哽咽,随着身体发抖颤动,显得楚楚可怜。
「嗯。」男人凝著她泪盈满眶的水眸,从鼻腔发出坚定的哼声,没有半点迟疑。
没有活路了。津害怕的闭上双眼,缩紧肩膀,十指紧紧交握在小腹上…男人以虎口扣住她的下颔,将秀气下巴提拉,她感觉一道粗重鼻息喷在脖颈,热唇印上了她敏感紧致的颈窝,就在锐利齿尖触上细嫩的颈肌,「...嗯!」让一直处於憋忍状态的津,顿时喉心一哽,不由自主缩起脖子向后闪开,颈后却被男人火热的手掌拖住,略施力道给按了回来,牙齿在颈侧轻囓,微小刺痛中带有搔痒...。
时间节奏变得缓慢沉闷,风寒心更寒,想到对方的利牙随时会刺穿自己的喉咙,津觉得喉心干涩发痒起来...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昨天早上明明还愉快地喝着咖啡,充满希望的计画一周要做的事,此刻,自己已是站在塔米塔米市最优秀的侦敌防御塔台上,等着被消失百年之久的敌人...撕裂...
负面情绪累积容易从发炎的记忆点开始,崩溃的契机总在难以负荷的刺激下。这一天哽喉的鱼刺,就从经理说她在混这件事开始...这件事真的大大伤透了她的心...虽然来到饭店只有一年多,每天每天她无不为公司、为客户尽心尽力,每次大忙更是连饭都忘记吃,听令加班,牺牲休假...
满身疲惫,让她再难自制,所有委屈顿时漫过心墙,一股脑儿全湧上来,津忍不住喷哭出来:「可是这样我很可怜耶!!」
这一哭让男人停下了动作,他抬起头,默默盯着哭得浑身颤抖的女人。
「都是你...都是你不进包厢又乱丟玻璃杯子...梅尔觉得很爆炸...领班舍不得她外甥女...所以人家就只好一直去帮你倒酒...我又不是顾你一个就好了...还有包厢一堆客人,结果…呜呜…两边跑来跑去脚很痛耶…经理还说人家在混...呜呜…早知道!早知道...就让那个司机载你回去就好了...我干嘛白痴鸡婆怕你被抢......你是垩族又不会死!人家到现在都没有吃饭耶...呜…脚好痛....肚子好饿…我哪有在混…呜呜呜...真的很不公平耶...呜呜呜呜…」再也不管对方是兇残垩族,津哇啦哇啦哭泣控诉对方的不是,一口气将将累积的情绪全对他宣泄出来。
「別人觉得我混就算了…呜呜…我跟了经理一年多…他应该很了解…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呜…还扣掉福利金…说好帮阿智的钱没了…怎么办啊…」
「至少我的族人今晚宴会上被妳服侍的很满意。」待到空档,一直沈默的男人突然插了一句话。
「...咦…咦?!」津讶异的仰起脸。
「妳忙了整晚,那个男的却说妳在混?虽然我不在乎你们坦纳多人的事,显然那些人脑子有洞…」他翘起拇指和食指,做出枪的手势,抵在脑门上。
津含着泪光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这些话竟是今晚最安慰自己的话了...要是能让经理知道多好。
「虽然我不懂...但,你们坦纳多人好像把钱看得很重要,那些男人都拿了,妳那时候怎么不拿?」男人问。
「那样取法是不好的……」
「怎么不好?」男人困惑的看着津。
「那是抢劫啊...,手法不正当,会伤害到別人…而且万一別人是有急用的,拿走了,他怎么办…」
「呿…想要就想要,哪管那么多,好复杂…」男人摆摆手,似乎颇不以为然。
「噗...我们为什么在讨论这个…?」赫然发现垩族男子和自己的谈话内容,津噗哧一声,破涕为笑。含水的灿眸笑成两枚弯月,真诚无防心,男人瞧见她这模样,瞳孔骤然缩放,一股异样在心口抽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