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可以多留意看看…」
莫狄纳诧异抬起头,神色怪异的看向她。
她没勇气去看男人的眼睛,继续淡淡地说:「我今晚约了去朋友那…玩太晚的话,就在那过夜了!」
「小津?」面对女人突然抛出的几个不相干又奇怪的讯息,莫狄纳一时之间没回復过来。
津对满脸困惑的莫狄纳露出大大笑容,说:「你也快去洗个澡,然后放鬆一下,早点休息!先说晚安了!」接着很自然地转身,边拾起大衣边走出门外,也不管男人对自己的呼叫,就在溜出他视线范围瞬间,拔腿狂奔起来…如同身后有怪物在追赶。
今晚,她没有办法继续待在莫狄纳身边。压抑着满腔绝望,全都成了说不出的苦楚,哽在胸腔。来到兽栏,休憩中的大牛一见到她便仰高了头,津解开大牛的驭兽鍊,跳上兽背奔驰而去。
黑夜云空中挂着一弯眉月,寒风阵阵,虫声唧唧,大地宁静祥和。津握紧驭兽鍊,一路往小土屋的方向前进,沿途东看西瞧,不知在找些什麽,终于,发现了晃动的草丛中躲藏着一隻夜兔,就从这个倒楣鬼下手吧!
拉开袖子,微弱月光下源灵生闪闪发亮,津不甘心自己就这麽被判定死期,如果这是咒诅,那麽就击破它!她的双手却因情绪极度亢奋、胆怯而颤抖,这是生平第一次要将活跳跳的生命在自己手中致死,光想内心就抗拒不已。
闭着眼睛、撇开头,津对着那隻兔子伸出右手,违反己心的默念着要杀掉牠,不久,她偷偷睁眼,灵脉内光辉流转比刚刚迅速,而那隻兔子也好端端的在原地嚼着草叶。
整个晚上,津都在对源灵生发动念力,反覆试了好多次,换了不少对象,从动物到植物,从活物到死物。源灵生依然一点动静也没有。
没有任何收穫,根本一点进步也没有。津沮丧地进到小屋内,将门反锁,抱着双腿缩在床上角落。
“小时候在族祖的诞辰宴会上听过莫狄纳哥哥的演奏,我就崇拜你了!”宝蒂亚对莫狄纳满脸爱慕,相知相惜的神情又浮现。
“一旦妳的身分越来越明确,就会成为危及王性命的把柄。严重时恐怕会直接威胁到王的安危。”
“一个好的伴侣能帮助自己的丈夫夺得更多优势。妳认为自己有何优势帮助自己的丈夫?”
“妳的命是用王的命换来的,可不是妳自己一个人的。”
他人说过的话,乱哄哄地萦绕在耳边,彷彿全世界都在责骂自己。
「够了!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津对着空气大吼,试图阻断那些几乎要轰爆脑袋的对话。
当面临的,不是自己努力就会变好的情况,该怎麽办?
当所做的,一直成为所爱的人负担时,是如何的扎心?
当解决问题的方式,违反自己的心性…,该怎麽选择?
她不是没有自觉,不是没有感觉,不是没看见问题,只是没有一直去提,比起不断提及困难点,她更倾向努力寻求解决办法。直到她绝望的发现,不管自己多努力,依旧不够努力。
难道只能放弃了?
就在精神快要崩溃之际,津感觉到一隻温暖的手,轻轻摸着她的头…
“放轻鬆…慢慢来…”
这个声音…!津内心震惊,蓦然抬头,真真切切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庞,正对着她微笑。
「桀!」
她兴奋地大喊。
「桀!你回来了!我就知道你没死!我跟你说…」津情绪激动的爬起身子正要靠近男人…
「我们无法活着离开这裡了,对吗?」忽然有几名战士模样的垩人走了进来:「感觉我们一直在同样的地方打转…」
眼前的画面出现了重影,怪异的交叠浮动着,似乎来自不同时空。
「我们应该误入了茫雾阵…只有在季节转换时才能重新辨认方位。」另一人说。
「后面是盲怪…我们不可能回头,所有人员的体力,和粮食都撑不下去了…」队友绝望的看向津,对她露出忧虑无助的眼神。
「赫尔他们还发着高烧,情况完全没有起色。再这样下去,恐怕…」
看着失望消沉的人们,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