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演,你别胡闹!”许厚延走过来呵斥道,“你再胡闹我就告诉你母亲去。”
元演陪着笑脸道:“舅舅,我没胡闹,我母亲送给我的玉佩丢了呀!”
“丢了你自己去好好找找。”许厚延板着脸道,“你缠着人家蔡县尉做什么?”
“蔡县尉不是刚刚还帮李长史找了玉佩吗?”元演道,“顺便再帮我找找呗。”
“那你牵扯李长史做什么?”
“我见过他啊!”元演道,“对了,我还见过蔡县尉。”
“元公子不是刚刚和李太白等人在一起,你可以去他们那儿找找啊。”蔡县尉道。
“搜过了,我让他们脱得一丝不挂,找了没有啊。”元演道,“蔡县尉,我连你也不大放心了现在,不如让我搜一搜你的身子。”
元演就要上前动手。
“住手!”许厚延喝道,“我看你你母亲太放纵你了,太失礼太不懂事了!”
许厚延向蔡县尉行礼道:“还请县尉海涵,我这外甥年纪轻不懂事。”
“不碍事不碍事。”蔡县尉急忙还礼道。
元演见蔡县尉就要走,扑上去四处乱摸:“别走啊,让我搜一搜看!”
“子安,把他拉开!”许厚延怒道。
“是。”许子安上前去,拉着像熊一般死死抱着蔡县尉的元演。
蔡县尉被勒住脖子喘不过气来,脸色憋得通红。
三人扭成一团,突然一声清鸣。
一个物事从蔡县尉腰间掉了出来。
元演松开蔡县尉,跪在地上心疼地道:“娘哟,我的玉佩。”
元演捧起摔成两半的玉佩。
许厚延也认出这个玉佩是自己妹妹出嫁时的嫁妆。
许厚延脸色不大自然,怀疑地看着蔡县尉。
蔡县尉迟楞半响,睁大眼失声道:“这玉佩什么时候到我身上的!”
元演悲愤地看着蔡县尉道:“还说不是你拿的!”
“哎呦,你说你老老实实地让我搜搜多好。”元演是真的心疼的不得了,这可是他母亲从小送他的。元演心里滴血,这下亏大了。
许厚延看着蔡县尉。
蔡县尉额头冒着汗,摆手道:“许家主你可得给我证明,我真的没有偷元公子的玉佩。”
许家主为难地看着他,“我怎么给你证明……”
蔡县尉苦着脸道:“我真个没有偷啊。”
元演收好玉佩,站起来指着蔡县尉怒道:“没偷怎么在你身上!”
蔡县尉百口莫辩,道:“我……”
“你什么你,玉佩摔成这样,你说怎么赔吧!”元演怒道。
远远站着的岑勋捂住脸,道:“这家伙说着说着就跑偏了,怎么就开始要索赔了,关键是栽赃偷东西啊!”
元丹丘道:“走,我们过去。”
“怎么赔啊?”
“你偷我玉佩!”元演想起了正事。
“我没偷……”
“没偷怎么在你身上?”
“不是说怎么赔了吗?”
“你偷我玉佩!”
“我没偷!”
“没偷怎么在你身上?”
两人来回争执着,看得许厚延一阵头大。
“许家主,蔡县尉。”元丹丘过来行礼问道,“怎么了?”
“这个蔡县尉知法犯法,偷我玉佩。”元演指着蔡县尉道。
蔡县尉涨红了脸道:“我没有。”
“什么玉佩?”岑勋问道。
“这个……”元演捧出来让他们看。
元丹丘想起什么事一样,“这个玉佩啊,我好像在前厅地上看见过。”
“说不定是蔡县尉好心给你捡了起来。”岑勋接着道,“是不是,蔡县尉?”
蔡县尉嘴角抽搐着,点了下头,似乎极为委屈地道:“是啊……”
元演狐疑着看着他,“那怎么你刚才不早说,不还我?都摔成这样了,你还我玉佩!”
“好好。”蔡县尉怕了元演,“多少钱我赔给你。”
“十万个大钱!”元演一口咬定。
蔡县尉脸色都变形了,“十万大钱?你怎么不去抢!”
“别胡闹!”许厚延责怪着元演道。
元演委屈道:“舅舅,这可是我母亲从小就送给我的,别说十万大钱,千金都不换呢!”
许厚延张张嘴,抬起手又放下,道:“还是太多了……”
“那就一万大钱吧。”元演苦着脸道,“我看看能不能找个一样的,找不到我母亲不知道多伤心呢。”
许厚延胡子颤着。
蔡县尉肉疼不已,拿出钱袋,掏出几两银子道:“这是五两银子,我就带了这些,剩下的我差人回家取了再给你。”
许厚延道:“蔡县尉言重了,这就可以了,剩下的我帮您给他。”许厚延斜着眼看着元演。
元演接过银子,本来笑眯眯着,让这一瞪一句话收起笑来。
“蔡县尉,是我招待不周。”许厚延气道,“晚宴快开始了,我差人带你去。”
蔡县尉欲哭无泪地点点头,跟着下人走了。
许厚延淡淡地看了一眼一旁偷笑的几个人,道:“下不为例。”
许厚延背着手走了,留下一句话,“以后做这种事做得漂亮些!”
元演耸耸肩,道:“舅舅这是什么意思?”
“真是个老油条。”元丹丘笑道,“走,我们去找白。”
“拿着蔡县尉的银子去下馆子。”岑勋很是开怀地道。
“好!”元演高兴地道,走了几步又想起一事,“不对啊,这是那我玉佩换的银子啊!”
“哎呦,什么你的我的,快走吧!”岑勋搭着他肩膀,拉着他走了。
安陆的一个小酒馆,李白听了岑勋眉飞色舞地讲了这件事,哈哈大笑。
四个人一同笑着,元丹丘道:“让这狗腿子没事找事!活该他吃些苦头。”
“这蔡县尉怕是回家的路费都没了。”岑勋道。
元演不屑道:“堂堂县尉出门就带这点钱。”
李白道:“怕是个妻管严。”
“什么妻管严。”三人一脸疑惑。
“妻子管得严啊,怕老婆呗。”李白笑道,“钱都给妻子管着,这点钱还怕是私房钱呢!”
三人哈哈大笑。
四个人喝得正欢,突然许子安走了进来,依旧是那副臭着的脸,像是人欠了他十万大钱一样。
“子安你来了,来来,一起喝酒!”元演邀请他来。
许子安走过来看着李白道:“你还有心情来喝酒!”
李白淡淡地问:“怎么?”
“义父知道你和紫烟的事了。”
“知道就知道去。”
“他不同意!”许子安带着怒意道。
“为什么?”李白皱眉问。
“你不该得罪了李长史。”许子安道,“义父不会让一个许家带来后患的人进许家。”
“李长史算什么?”元演不在意地说道,“义父怕他做什么?再说了还有我父亲呢!”
“义父是不怕他,可是如果有一天义父走了呢?”许子安道,“你父亲,到时候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元演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只是因为这个?”李白问。
“这还不够?”许子安道,“再加上一个蔡县尉,这两个人小人心性,许家若是让你入赘,就得遭受这两个小人的挤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