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摩斯和多拉特对视了一眼,接着多拉特先开始说起自己的想法:“我认为万物的呼吸和见闻色霸气有互通之处。”
“嗯。”森帕洛听着。
“都与感知力的强弱关联。”多拉特思考着说道,“感知力强大,便可以感受到看似玄之又玄的树的呼吸,大地的呼吸,石头的呼吸。”
“我的想法和多拉特一样。”亚摩斯也很认可多拉特的感悟,“也正如老师您昨天的测试上问我问题,我回答的那般。
如果以剑来战斗,那么剑就是用作攻击的武器,不需要有其他的杂念,只把它看做是纯粹的武器,便可发挥出它应有的力量。如果把剑当成自己朋友,那么人剑合一,寻求的则是共通共鸣之处,学会去感受剑,把剑当成自己。
万物的呼吸也是这般,把万物当成自己,它们是呼吸则是自己的呼吸,感受万物也即是感受自身。”
森帕洛眼睛一亮,没想到两人的悟性都不错,而且思路很正确:“你们的想法都很不错,在剑道的悟性上,都有不俗的天赋。确实,万物的呼吸和见闻色霸气有互通之处,感悟了万物的呼吸,对你们的见闻色霸气修炼有很大的帮助。不过见闻色霸气还不是你们现在要学的东西,我们就拿亚摩斯的这套理解来说罢……”
整个下午,森帕洛都在为他们解释剑道,以及点评他们每个人,以更好的视角看清他们二人的情况和未来发展的道路。
剑术技巧的练习,什么时候也可以,但是关于剑道的解释和感悟可不是时时都有的。二人自然明白其重要性,一个下午聚精会神地听着教导,不知不觉,太阳趁他们不注意就从东边跑到了西边,偷偷摸摸落了下去。
到了下课的时候,森帕洛道:“那今天就讲到这里,当然,感悟和技巧是相辅相成的,不要光去感悟剑道,也不能一直盲目学习技巧。内心的力量、身体的力量都很重要,应该寻找它们的一个平衡点,这样会事半功倍。”
“明白了老师!”
亚摩斯和多拉特起身齐声说道。
“你们走吧。”森帕洛还是眯着眼睛挥了挥手。
亚摩斯和多拉特离开了顶层,亚摩斯活动着酸痛的腰:“既然要去买刀,那索性今天的晚饭就在外面吃吧,顺便喝点酒,我请。”
“正有此意。”多拉特回道。
亚摩斯想起来早上自我介绍的时候多拉特只说了自己的两个爱好,一是喜欢剑术,二便是喝酒了。
现在是七点钟,两人出了学校,先是直奔亚摩斯有印象见过的一家刀具店。
来到刀具店,二人走了进去。刀具店占地不大,店里的两侧是展柜,展柜里摆放着刀具,三面墙壁上也挂满了刀剑,各式各样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
店主是一个看上去很精明的干瘦中年男子,他在见到亚摩斯他们进来后,立刻过去笑脸相迎:“要来买刀吗?”
“是啊,我们先看看。”亚摩斯走了进去,环顾四周。不是很懂刀剑的他,有点不知所措。
多拉特则是缓步走到左边从左边看起,他看得很认真,时不时拿起一把用手抚摸剑身。
店主一眼便看出来多拉特很懂行,一方面是从多拉特的眼睛,另一方面则是他背后背着的剑了。店主也是行家,做这生意不说半辈子也有小十多年了,自然能轻易分辨刀剑的优劣。
亚摩斯跟在多拉特后面也打量。
大概五分钟,多拉特全部看完了,他摇了摇头找到个子不高不起眼的店主道:“这些都不行,用来当菜刀还差不多,还有更好的吗?”
店主早有预料,也没因为多拉特对他店里刀剑的低劣评价显得不满:“还有一些质量更好的,但质量和钱是呈正比的,这个……”
多拉特瞥了一眼亚摩斯,道:“先拿出来看看。”
店主应了一声撩开通往后房的门帘窜了进去,没多久费力地提着两把剑出来了。多拉特将两把剑接过来,放在了柜台上,一把一把仔细打量。
第一把他看了二十秒就放下了,第二把反复打量了许久。
“这把不错。”多拉特看向亚摩斯,“这家店里最好的了。”
亚摩斯接过那把剑,确实从做工、质地上来说,都明显好于陈列在外面的那些刀剑,他称赞道:“确实很不错,店主,这把剑多少钱?”
“这把啊,两百万贝里。”店主道。
“啊……”亚摩斯僵在了原地,他原本有积蓄五十万贝里左右,这一个多月前陆陆续续花了一些,还剩三十万贝里,根本买不起这把剑。
多拉特看出来亚摩斯的窘迫:“这把剑属于快刀,不过二百万贝里贵了一些。”
店主觉得略微棘手,做生意最头疼的就是和懂行的讨价还价:“如果二位诚心买的话可以便宜二十万贝里。”
“五十万。”多拉特直接道。
“呃……”店主语塞,旋即苦笑道,“五十万的话,我不止赚不到钱,我还要赔本啊。”
“夸张了。”多拉特看着店主道。
店主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亚摩斯微微后退一步,冲多拉特低语道:“我只有三十万贝里。”
多拉特看了亚摩斯一眼,不知道心里想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和默不作声的店主道:“一百六十万贝里,不卖的话就算了,快刀也并不算可遇不可求的东西。”
店主深谙买卖套路,一脸痛惜的表情道:“一百六就一百六。”
多拉特走到柜台前,拿出了一沓纸票:“这里是一百五十万。”他扭头向亚摩斯伸出手,“我只带了一百五十万,你再拿十万。”
亚摩斯在原地呆愣了十多秒,随后慢吞吞走过去拿出了十万贝里交给店主,店主开始低头清点。
“谢了。”亚摩斯也不知道该和多拉特说什么了。
多拉特倒是很淡然,也很直接:“记得还我就好了。”
“会的。”亚摩斯点头道,随后开始打量起手里的剑,剑身和剑柄都是银灰色的,纹路很奇特,忽然他想到了什么,朝店主问道,“店主,这把剑叫什么?”
店主刚好清点完钱,数目对着,他便将钱放进了钱柜里,指着亚摩斯的剑道:“那把剑啊,说来有些年头了,是我认识的一名刀匠做的。剑名取自是他的外号,这把剑呢,叫清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