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秋民和老沈在沙发上苦笑着，苦笑和笑有什么区别呢？区别在于笑可以一直笑下去，哪怕是过一段时间再想起这事儿也能笑出来。苦笑在于根本笑不下去，如果要不是秋民在一边帮衬着，老沈可能都会哭了。

    秋民说：没想到沈老板一个战场上出生入死的人，也这么感性。

    老沈顿时就笑不出来了，脸色一下子就沉下去了，他微微张着嘴，不停的吐着气。

    老沈说：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就不瞒你了，那个年头出生入死的事儿我经历多了。这现在不是那个年代了，人们不讲究这个了，那过去的事情还提他做什么呢？

    秋民觉得老沈这话又是半真半假，那个年代的确是一去不复返了，但是秋民问的和他答的简直是驴唇不对马嘴。他不想说就算了，何必搬出这一套悲天悯人的东西来呢？

    秋民还来不及说什么，老沈便成了一副苦相，秋民吃惊的表情还没有做完，老沈哭了！秋民或许是头一回见着大老爷们儿哭鼻子，一开始是呜咽，然后就哭出了声了，再然后就是嚎啕大哭。秋民被他这一番动作弄的有些不知所措，秋民想安慰他一下，可安慰大老爷们儿的这事儿秋民真做不出来。

    秋民还没张口，门口传来了动静，一连串的敲门声传来，秋民不知道该怎么做，老沈到时来了劲。

    老沈冲着门口吼道：滚！都给我滚！

    门口的敲门声消失了，说实话，秋民挺喜欢这敲门声的。还记得第一部中描述那个女秘书的声音吗？先是一阵高跟鞋的敲击声，随后走到走廊尽头，又是一阵敲门声，秋民觉得这种声音很清脆，觉得很悦耳，但是我觉得很奇怪，他是怎么听到这声音的呢？

    秋民看着哭成泪人的老沈心里也不是滋味，他也想去劝劝老沈，可面前是一个男人，秋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劝？

    秋民说：时代的车轮滚滚而来，你我是挡不住的。你就像个退休后的老头儿，心里失落罢了。

    老沈义愤填膺的吼道：从前我们这是革命，是理想，有鲜花、有掌声，还有同志们的热情拥抱，现在呢？钱钱钱！一个个圈钱、框钱、捞钱！使我们的革命变了还是我们的理想变了？

    秋民回了一句：这个世界变过吗？

    老沈抬起头愣愣的看着秋民，过了几秒钟又嚎啕大哭起来，这次哭的更伤心了。秋民其实说的是一句实话，我也搞不懂老沈哭的是个什么？

    秋民也没有安慰老沈的意思，只是说道：我先回去了。

    老沈急忙拦住秋民，说道：慢着。

    秋民刚要起身就被老沈拦住了，老沈扔过那袋文件袋，秋民吃了一惊，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老沈左手冲着文件指了指，右手在檫去泪水。

    老沈说：你想知道的都在这里，我只想知道影子的事儿。

    秋民张了张嘴，原本想说什么，却突然停了下来，拿起一个档案袋打开。

    里面的文件让秋民吃惊不已，甚至是他从来没有想象过的内容。第一个档案里是关于中天楼的，第一页文件显示中天楼的地心处有一股垂直于地面的能量波，半径为1.2-1.5米，频率为28千赫。之后是几张照片，有几张照片好像是用特殊摄影器材拍摄的。第三页文件讲的是86年对张飞庙及古城的物探结果，结果显示古城为冲积平原，地面以下没有金属矿藏。第四页文件讲的是以维修管道为名对中天楼区域的挖掘探测工作结果，结果显示并未发现能量源。

    秋民一脸疑惑的看着老沈，问：这是假货吧？我在我古城住了十年了，我怎么不知道？

    老沈陈恳的说：我们也希望是假的，可事实上并不是假的。我们有长达几十年的检测报告，几批不同的专家得出的结论是：这股能量波已经发射了上万年了。

    秋民不相信的问：微波炉里的微波算是能量波吗？你把人放进微波炉里会没事儿吗？

    老沈不解的问道：你不是理科生吗？我把附带报告都带来了，结果你跟我争论这是真的还是假的？我手上能做文章的东西多了，有必要弄这事儿吗？

    单从这点来看，秋民是相信老沈的，老沈手上的东西的确不少，比如那场他摔死突围的战斗，不管秋民怎么问，他都没透露过一个字。不过话说回来，老沈提供的这些信息并不都是真的，有的是故意隐藏，有的虚张声势，不过秋民也不是砧板上的鲶鱼，他也有老沈不知道的信息。

    这事儿是这样的，时间大概是13年左右，当时城管在中天楼附近设了十个临街的摊位，摆摊时间是腊月15到正月16，每个摊位费是6000千左右，合着每天的摊位费是两百人。秋民的母亲有较长一段时间是摆摊，认识一个熟人，这个熟人告诉秋民的母亲，他们的生意非常差，一天连摊位费也赚不回来。第二年这个临街的摊位就被取消了，很多人说是因为相关规定，有的说是上面查的严，或许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这儿的生意很差，但为什么这么差呢？几乎所有人都不知道。

    这时秋民突然冒出两个字：坐标？

    老沈假惺惺的问道：什么坐标？

    秋民没再说话了，而是他低下头在沉思，老沈也低下头看着秋民的脸色，或许他知道秋民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他更想知道秋民会怎样说。

    关于坐标这一说法，我想请各位看看回忆一下，在第一部的故事里我曾经说起过中天楼的奇闻。官方的解释为：那是古城的坐标和地穴！我可以在此发誓，这到这里之前我根本不知道坐标是怎么回事儿，我听到这里也是感觉峰回路转。

    如果说中天楼有一股射向天空的能量波，所以中天楼代表着古城的坐标，这个好理解。但是我心中在想，这个能量波和云溪城那个世界有关联吗？如果说有关联，那这个能量波是不是传说中的‘道’呢？

    我突然还想到了一点，文件中说老沈他们为了寻找能量源所以对地面进行了一些挖掘工作，这事儿是很耐人寻味的，如果只是想找寻能量源，物探和遥感技术应该可以解决，为什么一定要用最笨的办法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