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孙佳容意料之中的黎羽出丑引笑话,她的一曲短奏让在场所有人对溯王这位王妃刮目相看,孙佳容心里大有一种自己被溯王夫妇两戏耍了的感觉,难道这新夫人真如她自己前面所说的时而疯傻时而正常?还是另有隐情。
可是不管是哪个答案,被一个傻子给戏耍了,这口气她孙佳容咽不下!
婚宴散场,今日来看热闹的人们逐一离开了溯王府,孙佳容跟自己从宫里带来的老妈妈耳语了几句唤住了今夜新婚主宴的两人。“王爷,夫人,留步。”
“夜已深,不知贵妃娘娘还有何事?”谢昀季问话道,站在一旁的黎羽掩唇困倦的哈欠。
“五王爷,这是皇上让本妃给您送来的教习老妈妈…”
“怀安。本王乏了,贵妃娘娘早些回去休息。”谢昀季并没有让孙佳容的话说完抬手微握拳困倦的哈欠说着,黎羽代替了怀安推着谢昀季行去,留下怀安。
“娘娘,今夜是王爷的良辰吉日,皇上的好意王爷便留下了,娘娘也早些回宫去。”
看着谢昀季和黎羽夫妇两走远,孙佳容的脸色都快变成猪肝色了,听怀安说道。
孙佳容脸上牵强的扯了扯嘴角并没有回复怀安看向老妈妈吩咐道:“还不快跟上王爷夫人。”
“是,娘娘。”老妈妈恭敬的行礼后忙寻着先前溯王夫妇两离去的方向小跑去。
“娘娘,请。”怀安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看了眼跟去的老妈妈送道。
孙佳容心里压着火几口气不顺的离开了溯王府。
老妈妈跟着两人的脚步来到茯苓院,老妈妈赶到门口挂了大红灯笼的茯苓院外大门,谢昀季和黎羽两人已经进了里屋门被关上,老妈妈半躬着身一手扶着墙壁一手叉腰追的大汗淋漓。
“今天我们两大喜,我穿着喜服你穿着常服是不是不太好。”推着谢昀季进到里屋黎羽寻了个位置坐下拿过桌上放着的大红苹果无所谓的擦了擦咬了口说道。
“你不是想合作吗?门外的人…”
谢昀季不理会她的调侃撇了眼在窗户外的人影意有所指说道。
“等着。”黎羽轻笑了声把那咬了一口的苹果放在桌上打开屋里另一扇窗户,屋外老妈妈还在认真听着墙角黎羽人已经悄无声息的来到了老妈妈身后一个手刀快速落下老妈妈人晕了过去靠着墙壁没过多久呼呼睡着。
这边黎羽处理完偷听的人,那头谢昀季自己转动着轮椅打开了门来到檐廊下。
“琉璃,原柳江九都学院院士之女,出身书香世家,无奈家道中落,父亲得了肺痨去世。到盛京投奔亲戚,然亲戚尚未寻到就被人贩子卖到百花楼。而你,呵,这位姑娘在我们合作前不如你先说说你是谁。”他清冷的目光看着她转瞬间僵硬的表情而后缓和的笑容说着。
“王爷你在说什么笑话?我便是琉璃,出身书香世家后被坑卖不意味我就一直只能是个柔弱女子,王爷若不信大可细致去查。还是说王爷担心我也是谁的探子?”
黎羽抱臂并未走近看着他居高临下道。
“你可认识云景飞?”谢昀季不理会她的搪塞话语直直看着她的双眼问道。
“云景飞?…不认识,怎么此人欠了王爷的债?”黎羽听着他所问的名字认真的思考后问道。
她的神情她的下意识反应毫无破绽,难道她真的和云景飞没有关系?谢昀季看完她的反应听完她的话自顾自的转动着自己的轮椅向院子行去心中疑虑渐起没有任何回复。
“王爷!虽然我不知道你口中的云景飞是谁?但我知道王爷想要推倒朝中孙家的势力。我深知王爷是如何,王爷和我合作将不再忧虑被人识破假象大可做自己是为更轻松也,而我所求不为别,只要王爷有财一起赚,如此的琉璃难道不是王爷最佳的合作人选吗?”
黎羽看着谢昀季要走的身影出声唤道。
“你怎么就敢断定本王想的是如此?”出神的谢昀季听完她的一番话无所谓多做辩解道。
她怎么知道他想推倒孙家的势力?光凭一个上官婷一个孙佳容就能看出这么多?远远没有这么简单。她想逃离王府?不像。她到底还知道什么…
“王爷,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这些不是一个深闺妇人会知道的。琉璃还知道,王爷想要的不仅仅是推到孙家的势力。”虽然她的人还没把谢昀季这个人调查个完全但也有个五六分,她可不认为这谢昀季突然回来旻朝居住是因为谢昀逸对外传的“兄友弟恭”。
谢昀季拿出怀中放的三千两银票向后飞去,轻飘飘的纸因为谢昀季施加的力道变成纸片刀朝黎羽的方向飞去,黎羽头微侧抬手食指和中指夹住这三张一千两银票。
“你怎么知道孙家的事?”谢昀季面无表情说道。
果然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力气,黎羽看着谢昀季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把三千两银票收入袖中。“左相和礼部关系匪浅,这届的礼部尚书是左相提拔的学生。这次全权主掌皇陵回祭礼的是由几个部门尚书推荐的左相独子孙帆,他爹还有他年轻的姑妈都希望他能尽快有一番作为在朝中有一席之望这次推荐孙家可没少下功夫。可惜,朽木不可雕也。”黎羽说道。
“合作愉快。”随着谢昀季这声落下朝黎羽飞来一块清透玉石黎羽手下看着谢昀季出了茯苓院道:“王爷,琉璃对此事定守口如瓶。”茯苓院那黑灯瞎火的卧里莫问听完她主子和黎羽的对话后不动声色的回到卧榻上睡。晚间来给谢昀季换药并针灸双腿的时候,谢昀季吐出了一口黑血。“爷…”一旁的怀安看着谢昀季随身带的帕子上的黑色血迹不由得担忧唤道。
“又是她?看来她真的和那种蛊之人很像。”陌尚尘旋转着拔出插在谢昀季经脉上的银针道。
谢昀季默默没有回答陌尚尘的话,他感受得到双腿上的经脉气血正在流淌着,她和她不像,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而他不想去细究那无关紧要的答案。
“爷,骁骑营送来的传信。”陌尚尘找到穴位慢慢刺入另一银针,怀安拿下那停扑腾着翅膀停在窗台的白鸽脚绑着的小竹筒转了圈看到竹筒外画的标志给谢昀季拿来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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